“师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与弟子有心情玩笑?”
闻言,窦一虎面色一苦,道。
“徒儿莫慌,那薛丁山此番领兵西征,保父救驾,乃是天意如此,此锁阳城之难,自有高人能解。”
王婵老祖捋须一笑,谓然说道。
好歹他也去过芮山,参加过玄门大会,知道如今散教一劫。
估摸着,这薛丁山等人一举一动,早被洞箫真人所知。
王婵老祖自认他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没准到时,洞箫真人会前去锁阳城。
所以,王婵老祖并不着急。
“天意如此?难道,弟子下山也是天意……”
窦一虎愣了下,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忽得言道。
“你倒也不笨……”
“且回营去吧。到时自有我道门中人前来搭救……”
王婵老祖笑了笑,便挥手催赶道。
“那师尊保重,徒儿去了……”
窦一虎明白过来后,便与王婵老祖辞别。
低头一钻,又施展土遁之术,返回那金霞关了。
那窦一虎刚走,这洞外秦汉便有所察觉走进洞来,对着王婵老祖问道:
“师尊,怎先前听到了师兄的声音,难道他下山又回来了?”
“未曾回来。”
王婵老祖摇了摇头。
他知这师兄弟二人交情不错,且性子相仿。
若说回来了,这秦汉也会生恋凡之心。
想要下山走一遭。
“没回来吗?”
秦汉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一脸狐疑。
“秦汉我徒,为师知你欲要下山,但你修行不够,去了只会添乱,现今应老实在双龙山修行才是要紧之事。”
“等时机到了,为师只会遣你下山……”
见其追问,王婵老祖便说教了句。
“师尊,弟子明白了。”
话落,秦汉心神一凛,恭声回道。
……
金霞关过去,便是接天关。
这接天关的守将,乃是黑成星。
日前,他收到传信,得知那界牌、金霞二关已失,王不超、巴儿赤两员大将也阵亡了。
尤其是那苏元帅派去金霞关助阵的枯摊禅师也被唐军擒了,黑成星得知此事之后,简直坐立难安。
又说那大唐二路大军,坐拥百万大军。
明日便要前来攻打这接天关,黑成星这是寝食难安。
忙传召诸将商议对策。
最终,决定献关投降!
这不献关投降也不行?
接天关守军不足万人。
面对那来势汹汹的大唐二路大军,压根赢不了。
更遑论枯摊禅师,此等修行中人也被唐军擒住了!
黑成星再怎么守关,也是无济于事,负隅顽抗罢了。
唯有开关献降才是上计!
故而。
次日一早。
薛丁山领着浩浩荡荡二路大军来接天关时,前方探子来报,说见那总兵黑成星等诸将,早已大开城门,率领关内百姓出来迎接。
得知此事,薛丁山一喜,心道去了锁阳城救驾,又可快了一日。
未曾,他传令下去,大军入关,要秋毫无犯,不得无序。
又重赏黑成星等人,记他一功。
待到了下午,薛丁山便号令三军,加快速度赶赴锁阳城,前去救驾!
……
……
另一边。
大唐派遣二路大军前来锁阳城救驾一事,也被那苏宝同所知。
是夜。
哈密帅帐之中。
苏宝同头戴青铜盔,两边高挑雉鸡尾,粉白面,颔下微胡须,身穿一件乌金甲,衬着龙麟五色花,内衬一件绿柳袍,绣成二龙争珠,高坐在帅桌前。
“哼!”
“这枯摊禅师还真是没用,连个金霞关也守不住!”
“要其何用?”
此刻。
苏宝同收到消息,知那大唐二路大军明日一早就到了锁阳城,为此也是气地脸色一怒,不忿道。
“大帅息怒!”
“枯摊禅师本事不弱,他能被擒,说明那二路大军之中也有修行高人压阵!”
一旁铁板道人见状,忙劝道。
“军师,可知那二路大军元帅是谁?”
苏宝同面容微沉,道。
“此人名为薛丁山,是薛仁贵之子,据说师从云梦山王敖老祖。”
铁板道人回道。
“这王敖老祖还真是胆大,敢与我散教为敌?”
“也罢,待明日见了此子,本帅要在两军阵前,斩杀于他!”
王敖老祖此人,苏宝同也听过其名号。
知他为道门真人。
但道门真人,散教之中一抓一大把。
还真算不上什么稀奇。
“这是自然,元帅乃散教真传弟子,杀死一个薛丁山自是手到擒拿!”
话落,那飞钹禅师在旁谄媚一笑。
这苏宝同师尊名为李道符,是当今散教教主金壁风的爱徒。
故而,他可谓是散教之中嫡系一脉了。
“传令下去,今夜三军早些休息,明日三更便起锅造饭,攻打锁阳城!”
苏宝同心知这二路大军一来,锁阳城之中那些唐军必会开城接应,想把他这百万大军来个内外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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