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若再不出关,朕可要摆驾返回长安了。”
“适才,军师已算好了日子,时间就定在三日后。”
“陛下要返回长安,自然可以,只是三军还是留在锁阳城为好。”
韩湘子来此,本想着该如何和唐皇说起此事。
哪里料到唐皇会与他开门见山提及,对此韩湘子也就直言了。
“哦,这是为何?”
“如今,那哈密狼主已对我朝下了降表,此仗也打完了,为何不能班师回朝?”
唐皇眉头一挑,有些困惑,不解道。
“哈密狼主是写了降表不假,但这场仗,苏宝同才是始作俑者,若无他的挑唆,那哈密狼主也不会兴兵反唐。”
“眼下,苏宝同败逃,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没准过些日子就会卷土重来,三军若是撤走,之前三关便是白攻下了。”
韩湘子解释道,为唐皇说了利害。
此话一出,唐皇心头一突。
他默然下来,片刻后眸光微沉,对那徐茂公问道:
“军师,是何看法?”
徐茂公想了想,回道:
“陛下,那哈密狼主胸无大志,御下之术也是马虎,若非有几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在旁,扶持朝政,哈密早就被其他小国吞并了,此番他任苏宝同为元帅,起兵反唐,也是受其摆布。”
“到时苏宝同一旦回了哈密,以那哈密狼主的性子,对他所提,岂敢不依,定会再度出兵攻打我朝。”
“依老臣看,还是国师的办法好,让三军留在锁阳城。”
唐皇为难道:
“可哈密狼主降表已下,这三军若还驻扎于此,岂不代表寡人言而无信?”
“这无妨,可差人去那哈密王庭,告诉狼主,说苏贼不死,我等留守锁阳城,无外乎求个两相安心罢了。”
徐茂公提议道。
“那就依军师之说。”
唐皇衡虑了一二,最终决定下来。
叮嘱了番:
“但那三军可要安抚好,不能生了乱子。”
“另外,百万多的将士留守此处,粮草问题不能忽视。”
这班师回朝一事,早已在大军之中传开。
不少士兵闻此,自是急不可耐,想回家和妻儿老小马上团圆。
骤然又说不回了,肯定有人心生不满。
即便不说,但窝了一肚子气。
若因此影响了士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陛下放心便是,我与薛元帅等人定会好生安排。”
徐茂公保证道。
“对了,国师接下来要留在锁阳城,还是要与朕返回长安?”
唐皇望着殿下那鹤骨松姿的韩湘子,换了话题,问了句。
“贫道是世外之人,锁阳城事了,便要回本来的归处。”
“但下次若大唐有难,贫道依旧会现身。”
韩湘子面色一动,道。
听到这里,唐皇安心不少。
他语气一谓,赞道:
“国师,大唐有你,是国之幸事。”
……
……
且说。
那日,苏宝同见那洞箫真人转瞬之际,就杀了飞钹禅师,是心惊不已。
估摸着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就当机立断逃了。
这飞钹禅师是其军师,对其能耐,苏宝同又怎会不知。
谁能想到,那突如其来的洞箫真人有这般实力,一个照面就杀了飞钹禅师。
连他之前无往不利的那对金钹,也折在其手中!
苏宝同遁入那葫芦之中,一直飞遁几万里之遥,确定那洞箫真人未曾追来,这才小心翼翼在一清幽的山谷处,现出身来。
“那洞箫真人到底是何来头!”
“人间之中,几时有这么一位人物,便是我散教门中散仙也没这般厉害……”
望着自己这一身狼狈,苏宝同对那韩湘子怒骂道。
此番围困锁阳城,眼看就能大功告成,杀死唐童,报得家仇。
不曾想,节骨眼上,出了如此差错!
这让苏宝同如何不气?
思来想去,苏宝同不知那韩湘子的来历,最终决定去问一下他师尊李道符。
……
这李道符,乃是散教中人。
师从散教教主金壁风,修道多年,如今修为已是快到了星君之列。
当然,散教中人,一般不会成仙而去,大多留在教中。
修为一旦迈入了五脏境,爱以散仙自称。
说苏宝同正欲驾云去往他师尊住处时,忽得见远处有一金光,朝这边疾驰而来,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见状,苏宝同不惊反喜,遁光一闪,来到空中,笑道:
“铁板军师,想不到你还活着!”
“元帅,那洞箫真人着实厉害,他那宝幡一扬,甚为了得,惯可纠缠兵刃、收摄法宝,只是幡面一卷,就可叫人身死道消,泯灭生魂,也幸亏贫道跑的快,要不然也被其杀了。”
“可怜那飞钹禅师,太过大意,不慎丢了性命。”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铁板道人。
这老道实在狡猾,先前苏宝同命他与飞钹禅师一道出手对付那洞箫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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