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过了,年就算过完了。
现在这些年轻人,正月初三一过完,就奔向工厂上班。不然,扣钱。
这年头,父亲,母亲,没有钱亲;天大,地大,没有钱大。牛奶和面包是用钱换来的。
这天,张大海坐在镇上的办公室里,轻轻地一阵敲门声,有个身着艳丽服饰的女人进来。
“大海,能出来聊聊吗?”
啊?
找我的?
不认识啊。
“你是?”
“我是雪梅啊,你曾经的小学同学,你同桌,小学二年级的同桌。”
我去,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这女人,不会是来报仇的吗?我小时候可爱欺负她了。
这女人的母亲曾经是个小学老师,是属于多才多艺的那种。脑袋聪明,还会弹钢琴,什么都是一学就会,还能找好方法,给小孩教会。
大到小学四年级的竞赛题,小到每年六一节的歌舞,她都是主要骨干。
多年后,张大海才明白,她身上的民办两字是标签,准确地说,是乡聘老师,一直在考,证一直没有下来。
这样的事,也是后来自己面对同样的生活困境,用钱时才明白的。
有时候,一个标签看似不大,却对你用钱,升职,以及养家路上最大的障碍。
这雪梅,就是自己在小学二年级认识的。
为什么?
因为她比自己高一个年级。
她年级比自己小两岁,却比自己一个年级。
因为她父亲天天在家种地,家里没有奶奶和爷爷,只有母亲带着她。就这样,母亲在那个班教书,就让她坐在讲下。时间久了,她小学的成绩一向很好。
这女娃,在二年级等自己。
由于她个子最小,自己最调皮捣蛋,被安排到了第一排一个座。本来,这冬天班主任是用他来挡门口的风的。却成了全班学习最好的那个。
为什么?
因为在考试前,老师讲了试卷上的大部分题,其它同学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都没有认真听。张大海自小就有个习惯,听什么认真,听了一时间忘不掉。
就这样,他考了接近于双百的成绩,成了小学二年级的第一名。
这之后,老师天天表扬他,上课第一个就找他提问,在胡萝卜和大棒的双加持下,他的成绩一直很好。
“你,你,你好,好多年不见,小学分开后,我最后一次听到你的消息是你出嫁的消息,还是从别人嘴里说的。”
是的,他们村子当年只有学前班到小学四年级。
小学毕业,就要到镇上读书。到镇上读书,一般是在别人家里租地方住,几个孩子住一间房,一个月30元。主家负责热馒头,烧一电壶开水。就是开水泡馒头。
雪梅:“别提了,都过去了,姐现在是单身贵族。你呢?说说你的情况,我是听微信同学群里有人说你在镇上,我特意过来找你的。来,加个微信,你连同学群都没有加。”
“我?
婚姻的坟墓二进宫了。
这次,娶的这个,是个精神病,时好时坏。
得到的,就是现在这份工作。
咱镇上也没有个什么地方,走,去外面小饭馆坐坐。”
看着当年自己喜欢的人,如今模样依旧还有当年的影子,变帅了,变得高大了,变得成熟了,只是少了当年那股和自己打闹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股精气神。
当年的张大海,就像被压五行山之前的孙悟空,调皮淘气中带着一丝可爱;现在的张大海,如同出了五行山后的孙悟空,有的只是对人生的划水。感觉明明是一个人,怎么就像被换了心脏的两个人一样?
是被生活狠狠地抽打和教训了吗?
“好,我也想和你聊聊天,一腔苦闷正愁没有人诉说。”
自己这可是将心声分明地表露了。这钢铁直男,怎么就不搭话?
他是在镇上工作的傻子吗?这么不会聊天,天都让你聊死了。
小学二年级,自己和这男人发生了争执,自己将书包撕扯烂了,还是皮子的手提包,那可是个好包。回家母亲给缝了,第二天上课,母亲刚上课,就一通巴掌将他拍的苍蝇一样。
什么人,还和我斗。
可是即使这样,这鸟人当年还是不对自己低头。
没办法,自己就喜欢这么有个性的;关键是人家学习成绩好。
小时候,学生嘛,爱的就是他学习好,个子高大,还是自己同桌。这样的人,谁不喜欢?
现在,你看看,变得帅气了,俊秀了,为什么偏偏就少了那股怼天怼地桀骜不驯的气质?
如果一个人,把最重要的东西丢了,空剩一副皮囊,他还是他吗?
“老板,点菜。”
“来一箱啤酒,这个,这个,那个,都上来,先来一盘花生米。”
这些年,自己一个女人,离了婚,婚后那个儿子也变得与自己不亲近。仿佛就看遍了世界一样,不结婚,只是创业。身价嘛,也就1000千左右。现在,自己开的那个车,就值50万。去年,出了车祸,又花了160万,感觉该把自己以前的遗憾都要找回来,不能再这样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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