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息的老婆这样无节制地爱面子，张大海有一阵失神。
这女人，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难道现在婚后暴露出了原本的秉性？
自己手里的钱不多了。
这忙碌了一年，存不下钱。今年，幸好这家里的收入归了自己。要是往年，被父亲保管着，今年的自己还不知道可怜到什么境地。
要过年了。
过年，就是过难。
有些东西，是平时不消息的。如白酒，如各种大鱼大肉。现在的农村，过年都讲究了。过去，也就是煮个肉，炸个油饼，称点瓜子花生，这年就过了。
现在，不行。
小孩的新衣服，玩具；女人要烫头发；男子要一身新行头。
这些，都是春节必备。
就这，让张大海比较生气的，还是张太平的老父亲在村子里散播的闲言碎语。
他是这样说的：你看大家，小两口差点把这最小的孩子作践死。当年让领养给我们，他们不给。现在，这孩子被折磨的成了这样子。能不能长大还不知道。就是这样，烫伤的，流口水，或许以后和他精神病妈一个德行。
听到这话，张大海那个气从心生。要不是看在是一个村子的人，非得骂死你不可。怎么就不能好好地给自己儿子娶个女人，生个孩子？怎么老是想走捷径？
弯道超车是人生吗？
就这，还有女人私下传言，徐小娟的尸体那事。我去，你们这么热心倒是去找啊？不出钱不出力，净长了一张嘴，下下嘴唇一闭一合，就定人生死？有你们这样的乡亲吗？怎么不尿一泡尿把自己淹死？
听听她们是如何说的：你看大海，换了一个老婆又一个。人家是打工赚钱，他是陪老婆过日子。越近生活越好。
这是人话吗？
你们怎么不让自己的儿女去这样生活？一肚子坏水的人。
这一个冬天下来，门前的柴堆垒起来了。这一米宽六米长的柴堆，让自己满意。
就是有些锯的湿木头，也让自己有了烧的可能。只要炉子燃烧旺，这湿柴进去也能着。怪不得人说水火无情。
大海习惯在家里计账。
当然，他只记买了什么，从来不记收入。
收入，自己记在心里。不想让这李玲玲知道。
这女人，越来越喜欢花钱。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了某直播软件，成了一名主播。
她越来越让自己难以理解了。看不清了。不像一个农村传统的女人，说什么这个自由，那个认识。动不动还去旅游。我去，这是要起飞的节奏啊。
据说，出现这样的情况，都是男人无法令别人满意，她们开始寻找下家了。
这李玲玲，这个女人，有想法了。
5个小孩的衣服，感觉就像5烧钱的小巨兽。
销金。
当然了，也有小孩穿大孩子的衣服。只是，不像过去自己小时候那样，只是这样活着。
现在的小孩，都是花钱长大的。这样一想，也理解为什么现在的女孩彩礼这么高了。就像有些家长算的，孩子上学，学费加生活费，一年够吧？你看看，她长了多少年。
当然了，人堆里，大伙还是尽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想法。
向亲戚哭穷，向陌生人炫富。
如果你搞反了，那就等着身边人和亲戚找你借钱吧。
人堆里，大伙都有儿子，都说彩礼以内就行；女儿的话，彩礼要元。为啥？因为这儿的彩礼都是给娘家花的。时间久了，也有接济兄弟娶媳妇的。
就这样，人心慢慢就变了。
大海看着自己5个孩子，其中4个是男孩，只有1个女孩。这样的生活以后要怎么办？
按照家乡的传统，是需要供给儿子读书，买房娶妻的。这样，自己现在不存钱，以后不努力，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人以后的路真的不知道。太难了，为什么要选择当人？
看着李玲玲将买回来的菜扔在一边。
天虽冷，她也能将一些菜放坏。
这女人，现在，越来越不想过日子。她想的是吃现成的，吃好吃的，穿好的。
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她的忙碌，与这个家有疏离感。
厨房的灶间也不收拾。那堆起来的黄土，该收拾出去了。
原来那个照顾自己的李玲玲就像被人偷换了一样。现在的她，只做两顿饭，别的不上心。这到底是自己要求太高了，还是她放纵了自己？
快过年了，大伙都忙着割肉。
村子里的乡亲，生活也就中等。
你说他能吃吧？不会熏腊肉；不会做繁复的菜。反正见什么菜，都是和大肉一炒就行了。你一说，她们还说是饭店的调料多。
我去，你本事不行就承认自己做饭的厨艺不行，说什么调料不行。
就连过去人家做的蒸米丸子，红烧肉，肉丸子，炸排骨，现在都不做了。嫌麻烦。
这些人，你做什么能不麻烦？
真是想臭骂一顿。
以前那拆洗棉衣服之类，现在都是买的成品，只洗一下就行。不用那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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