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白公子……”冷时雪唤了几声,那公子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开口说了什么,看起来意识不太清醒的样子。
“是中风。”冷时雪问道:“你哥哥是早有此病症吧?”
白姑娘不太想回答,只催促着冷时雪快给哥哥治病。
苏枕书递了药箱过来,冷时雪打开,从里面取出了几样东西。
分别是银针几根,刃针一把。
“劳烦将他的嘴巴打开。”他说。
白姑娘看着哥哥神志不清的样子,有些犹豫,她不太敢,以往哥哥犯了这病,有时候还会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还会大小便失禁,十分的恐怖。
看着她踟蹰不前的样子,苏枕书走上前来,伸出一手,虎口张开,用力掐住白公子的下颌,其间冷时雪又小声教苏枕书按压他脖子上的穴位,便使得嘴张的更大。
“你要做什么?”
白姑娘见冷时雪竟然把银针扎进了哥哥的口舌当中,顿时惊慌。
“给他治病。”冷时雪最讨厌他给人治病的时候,旁边的人问东问西。
“可是我哥哥以前犯病的时候,郎中可不是这么治的!”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么长的一根银针,全几乎被全部刺入哥哥的舌底,实在太过恐怖。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泗州城因近京城,所以也是相当的热闹,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看到冷时雪奇怪的医治方法,都纷纷围了上来。
白姑娘一看人多了,心里稍定,唉声央求道:“诸位父老乡亲,哪位好心去寻一位正经的郎中,给我哥哥治病,小女子再次谢过了。”
然后她对冷时雪冷然道:“你这个江湖骗子,胡乱给人治病,今日我非要把你送去官府不可!”
说着要上前拉扯冷时雪,苏枕书皱眉,她没想到今日遇上这样不讲理的人,看见冷时雪正在聚精会神的下针。
于是她上前拦住白姑娘,冷声道:“是你在马路中间放石头,害我们差点翻了马车,然后也是你央求我们救你哥哥的性命,此时若是终止医治,你哥哥出了事,你可别赖我们?”
“可你们根本就是骗子!根本不会治我哥哥。”冷姑娘有些心虚,但看到人多,知道这两个人不敢拿她怎么样,索性蛮不讲理起来。
这边冷时雪拿起带有偏偏的小刀头的刃针,猛地割向了白公子的手臂,随之他的几个穴位被割破,几股殷红的血流涌了出来。
这样看起来就更恐怖了,那个白姑娘见状,差点晕倒,指着冷时雪:“你……你……你杀人!”
说着身子一软,竟然晕了过去。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对着冷时雪和苏枕书指指点点,还有人提出要报官的。
苏枕书警惕的看着这些人,冷时雪倒是毫不在意,还对着苏枕书眨眨眼。
就在这时候,躺在地上的白公子,竟然醒了过来。
“醒了,竟然醒了……方才看起来明明是死过去的人了。”周围的人立即叫了起来,看向冷时雪的眼神带着欣喜和敬佩。
“这应该是传言中的放血疗法,不过法子却是见所未见,难道我们遇上神医了?”
就在这时候,路人帮着叫的郎中也到了。
冷时雪站起身来,对苏枕书使了个眼色:“走!”
“你不能走!针还没拔,我哥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的起吗?”白姑娘上前拦住他们,咬牙切齿的说道。
“郎中已经来了,拔针这种小事让他做就行了,何至于非得我。”冷时雪冷冷的说道。
这白姑娘令人讨厌,他救了她兄长是出于医者本分,但没义务在这里跟他们耗时间。
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白姑娘气的直跺脚。
“好了好了,这位姑娘你也别生气了,神医嘛,大多脾气古怪。”路人反而比她看的开。
“就是,给你兄长治醒了就不错了,人家都还没要振金呢。”
白姑娘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中,自知理亏,不敢再多说什么,闷闷的扶起兄长狼狈的离开。
泗州城不大,二人用了两天的功夫穿越了整座城。也没有再遇上姓白的两兄妹那种莫名其妙的人。
“眼下有两条路可走,向西直走水路最近,但是这条江水流湍急,据说每年淹死的过路人都不在少数。或是绕道去惠城,从惠城再向南向西,这样要多浪费三四天的时日。”
冷时雪拿着地图,跟苏枕书比画着。
走水路只需要半日,要是绕道那就远了去了。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走水路!”
既然走水路,他们的马车便用不到了,冷时雪拿下了自己的行头,然后给了车夫一些银两,让他自己回去,并嘱咐最近不可在出现在京城里。
车夫离开后,他们去了江畔,问过船夫。没想到船夫告诉他们,今日最晚的一艘渡船刚刚离开,要过江得等明日一大早。
可此地已经离开了泗州城,附近只有一家客栈,他们只能去到客栈。
“不好意思了客官,今晚小店有贵客,客房已满,请另寻别处。”店小二做了个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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