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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之后。
季如深答应简希陪她到院子里堆雪人，但是他又不想碰雪，只站在原地指挥周叶滚雪球。
简希捧着一个雪团走到他面前，笑得有些憨。
“你这样堆雪人没有参与感的。”
“我看着就好了。”
“为什么？你以前都没有堆过雪人？”
他沉默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光，很快又恢复如常，“堆过，和阿玥一起。”
因为和阿玥堆过。
所以就不想再和别人一起堆了？
简希觉得心中有些酸涩，她就多余问这一句。
那可是人家的白月光，在一起的快乐和浪漫可能是别人都取代不了的。
她也取代不了。
简希蹲在地上接着团雪团，不再说话。
季如深像是看出了她的失落，主动走到她身边蹲下，用手掌拍了拍她的脑袋。
“不开心了？”
“没有。”
简希回答的很敷衍，但是语气中很明显能听出失落。
周叶已经团好了一个一米高的雪球，兴奋地朝他们挥手，“季总，我做好了雪人的肚子。”
简希手里的雪球也差不多了，捧着往周叶那边走，直接忽视掉身边的男人。
既然他触景生情，那还是别勉强他陪自己了。
简希和周叶一起把雪人堆好，憨憨的，白白的，挺可爱。
“季总，你看我们的雪人是不是很好看？”
周叶兴奋地大喊。
季如深却板着脸极不情愿，“我们？”
察觉到不对劲，周叶立马改口，“夫人，夫人对的雪人很好看。”
简希：“……”
自己不堆，别人堆了还不乐意。
“你很喜欢下雪？”
季如深牵住她冻得红红的手放在掌心里暖，就像是一个温柔又体贴的好丈夫。
可惜了，这都是假象。
自己无论如何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喜欢，我觉得雪和起点很像。”
“为什么？”
“白色，就像是什么都没开始的样子，所以和起点很像。”
“那照你的说法，它和终点也很像，因为和死亡的颜色一样。”
季如深勾起嘴角，自以为很幽默，但是没料到简希的神色变化。
她抽回手。
“所以你看见雪就会想起死亡和楚玥，对吗？”
季如深的眉头皱了起来。
“因为以前和她堆过雪人，所以就不会和别人再堆了，对吧？”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赌气。
或许她本就应该认清自己在季如深心里的位置，但她还是会觉得失落和难过。
密密麻麻的悲伤像是涓涓细流从四肢百骸蔓延而来。
“简希，我不想堆雪人，是因为……”
因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像确实因为楚玥。
他回想起楚玥蹲在雪地里扬起笑脸的样子，傻乎乎的，又软绵绵的，和今晚的简希很像。
他甚至有一瞬间都会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幻觉还是简希。
“没能陪你我很抱歉，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在院子里看会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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