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刚进门,就听见靠近门边的两个散修在聊,“这魂寰的黄柏宕为啥针对正一道门的覃飞宇啊,莫非这覃飞宇抢了黄柏宕的心上人不成?”
容与一脚门内,一脚门外的就顿住了。
现在的散修传谣,都能在当场现编的么。
另外一个散修还算靠谱,他解释道,“你可别胡说八道了,昨天的事情你忘记了么,那魂寰的黄柏宕不是说了么,自己跟覃飞宇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是在就事论事。”
第一个散修“嗐”了一声,“这话你就听听,他那叫就是论事,我看他就是穷追猛打,落井下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结果隔壁桌的人听到了,隔着老远抻着脖子就凑过来,“要我说,还是当年那些破事老调重弹,结果就弄得这新一代弟子越发隔阂仇视了。”
最初吃瓜的两个散修一起追问,“是什么老调重弹?”
隔壁桌那人就说,“你们还记得当初白家那位天明圣女和魂寰掌门庄四维的婚约么?”
那两个散修一起点头,“这谁不知道啊,白家那位天命圣女的巨额悬红,现在还在选悬金榜上挂着呢。可这跟正一和魂寰闹隔阂又有什么关系?它不挨着啊。”
隔壁桌那人“啧啧”了两声,“这就是你们二位不懂大宗门好面子的心思了。昔日白家那位天命圣女忽然失踪,魂寰庄掌门却退婚另娶,这不是大大伤害了正一的颜面么。”
门口两个散修还是不能理解,“别说魂寰等了那么久才退婚,就算要追究魂寰违信背德,也是洛洲白家的帐,这跟正一道门有什么关系?”
隔壁桌那人瞪圆了眼睛,“不会吧,你连洛洲白家本是正一道门分支这件事都忘记了?表面上看魂寰不给白家面子,可实际上,打得却是正一道门的脸啊。所以从那时之后,正一对着魂寰就憋了一股气,总想找茬赢回面子。”
“这不,又开始杠上了么!”
门口两个散修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纷纷点头应是。
容与听得差点把人皮面具都震落了,这是什么话本子都不敢编的缘由。
正一道门和魂寰最近的关系的确越来越针锋相对。不过这里面的事情,却不想这些散修说的,因为什么狗屁的退婚打脸,而是因为利益牵扯。
正一道门和魂寰可谓是最会赚钱的两大宗门。
不过这些年,正一道门的获利却不断式微,原因就是魂寰拿了正一道门的各种符纹去炼器,结果导致正一道门的符纹逐渐门庭冷落。
毕竟符箓的使用次数,可不如灵器、灵械和宝器。
正一也尝试自己把符纹刻录在灵器上,可是术业有专攻,正一的符纹制式非常精妙,然而炼器的手艺就太过平常,还不如他们的符箓耐用。
所以更多的修士愿意拿着正一的符箓去找魂寰定制专有的灵器。
最初正一也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直到后来他们发现,大家都去魂寰买灵器,而他们正一的符纹符箓却滞销了。
这让正一道门尤其不满,这简直就是在从正一的口袋里偷灵石。
很多正一弟子经过各种尝试,原创出全新的符纹,可只要这边对外贩卖了符箓出去,不出半年,魂寰肯定会推出符纹相同,功效近似的灵器。
一个是只能反复只用几十次就会自动销毁的符箓;
而另外一边却是能不断使用,只要灵器不毁损,就可以一直用下去灵器。大部分的修士还是倾向于选择魂寰的灵器的。
正一道门的弟子跑到魂寰去质问对方,为何要偷用自己的符纹进行贩卖,并严重警告对方不可以继续使用自己的符纹。
结果成想,那魂寰弟子却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正品原装的正一符箓,问那弟子:这是不是你自己卖出去的符箓?
那正一道门的弟子检查过后,承认是自己所书,自己所售。
然后那魂寰弟子就反问正一道门的弟子:符箓是我用灵石真金白银买回来的,那么我把符箓自己用了,是不是我的事?
我把符箓送给同门师兄了,是不是我自己的事?
我把符箓转录到灵器上,是不是我自己的事?
既然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又有什么脸来要求我能不能卖呢!
正一道门的弟子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总觉得这事哪里不太对劲,可却辩论不过魂寰的弟子,只能负气的回去。
从此之后,正一道门的弟子就拼命的在自己的符纹上增加各种无用的符纹痕迹,恨不得直接把核心符纹给盖死。
而魂寰弟子却觉得正一道门小气自私,既然是自己花灵石买了符箓,接下来怎么用,就跟你正一道门没有关系了。
可你们如今却扭扭捏捏,各种想办法涂改掩饰自己的符纹,这不是小心眼,又是什么?!
正一道门的弟子拼命的加涂层,魂寰的弟子就拼命的消涂层,试图还原阵符。
两方弟子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越发觉得对方门派手段卑劣,为人悭吝狭隘。所以矛盾日益扩大,纷争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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