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这样一路想着,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城主府。
黑漆金钉的大门洞开,门口有同样为金丹大圆满期的修士在轮值。
徒承真君简单精炼的将容与的身份告诉给了门口的修士后,就转身和桑雽一起返程。他们两个利落的御剑而起,瞬间看不见了影踪。
而门口的修士则唤了个同样炼气的小弟子,示意他带着容与进去。这门口的修士比徒承真君还要惜言如金。
“你带他进去。”说完就阖上双眼,多一个字都不想跟容与说。
容与颇为奇怪,但那炼气弟子却是满脸含笑的示意,“司师兄是吧,请跟我来。”一边说话,一边在前面带路。
“我叫王喜,是刚刚门口极寰真君的记名弟子。如今就在城主府当差,司师兄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力所能及的,我都帮师兄处理了。”
容与对着那弟子轻轻点头致谢,心里却想着是否要现在就想办法离开这里。
然后他又听到,王喜问,“司师兄是先回房间休息,还是去议事大厅看看?”顿了顿,王喜主动加了一句,“现在这个时间段,怕是正一道门,昆仑还有魂寰的诸位少侠,都在议事大厅商量后续的办法。若是司师兄还不累,去看看也好。”
容与本来想着抓紧时间离开城主府,可当他听到昆仑和正一弟子都汇集在议事厅,容与就改了主意,“先去看看也好。”
他要亲眼去看看这些名门弟子身上,是否也被寄生了殇尸蛊。如果没有,那自己反而可以增加一股助力。
反正试探这些“名门弟子”是否植入蛊虫,也占用不了多少时间。
于是容与立刻点点头,“那就先去议事大厅吧,有劳王喜师兄。”
王喜连连摆手,“这可不敢当,司师兄,这边请。”
王喜带路非常直接,他没有做任何小动作,直接带着容与走了最近的通道,前往议事大厅。
这让容与内心更加疑惑了,那白衣圣女想办法让自己一定要到城主府,可无论是在过来的路上,还是进入城主府后,对方都没有给自己设陷阱的意思。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
容与问王喜,“王师兄,议事大厅里都有那些前辈,城主大人也在吗?”
王喜轻轻摇头,“因为四座洲际大阵都无法传送出去,城主府和其他几位长老,包括正一道门的符旅圣君,都在紧急闭关当中。”
“如今在大厅的,都是各门派的精英,也是每日在想办法破解大阵无法启动的原因。”
容与暗想,看来能说上话的高阶修士都去“闭关”了,倒是留了一群年轻弟子在外面互相牵制,妙啊。
……
……
“这个大阵没办法启动,就是因为有人改了阵法的底层符纹。要想修复,就一定要把大阵最外层的所有阵符,全部清除。”一个清脆的声音斩钉截铁的说。
还没有靠近议事大厅,就听见里面的人相互高声叫嚷着什么,远远听上去,就像在吵架。
“呸!现在大阵还能从各地往翼洲传送,只是无法进行反向传送而已。这说明什么?说明大阵的阵纹根本没有问题。我说你们正一到底会不会看符纹,我看修复符纹你们不行,乱搞破坏你最行。”
“少拿门派说事,这都多少天了。我们尝试过所有的办法,在阵纹里嵌套新的阵符,重新解析阵符,更改部分结构。都不好用。我们师祖曾经说过,排除了所有不行的可能,那么剩下那个唯一的可能,就是正解。”
“呵呵,笑死我了。还搬出师祖,谁家没有怎么的?!稀罕。但凡你们正一道门的后辈要是争气一点,这传送阵的问题早就迎刃而解了。也不用搬出自家祖师,万一再不成,那可就连祖宗的脸一起丢没了。”
“黄柏宕,你有事就说事,有气就冲我来,别夹枪带棒的总针对我们正一道门。你再这样对我宗门不敬,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哎呀呀呀,好大的一顶帽子,我可接不起。我黄柏宕可没有对正一道门不敬的意思。分明是你自己符纹不精,又要扯出自己师祖出来,我跟着你的话往下说了几句,怎么就变成我对正一不敬了。”那黄柏宕用十分嚣张的语气,“到底是我黄柏宕羞辱了正一,还是你覃飞宇学艺不精,让师门受辱!”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王喜领着容与走进了议事厅。
容与抬眼一看,就看见能容纳数百人的议事厅里坐的是满满登登。看服饰到是容易辨认,最中心的那一圈有一百多人,身穿的服饰都是昆仑、正一、魂寰的内门弟子常服,显然在这个会厅占据了核心位置。
而在他们这三家外围,也有一些司灵门、丹霄门,青莲宫、毕秋山弟子常服的服饰。
再往外,就是散落围坐的各种小宗门还有散修,大家都远远的分散坐着,虽不参与主要话题,却也在压低声音,小范围的嗡嗡的讨论着,显然是一群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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