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喜良,你好大的胆子……”
她频蹙娥眉,忍受男人的轻佻。
“不是你先挑的头么?怎么还怪起奴才来了?”
“疼……”
“你也会知道疼?”指腹摸到一条细长的小痕,反复摸索,“有伤?”
“你怎么会知道那是伤?”
“哼,说说,是怎么给人弄伤的?”
“那人无耻之尤,强我辱我,就像仇公公现在这般……”
“像你这样的女人,就算被人强迫也很有感吧?”
“仇公公,到底洗干净了没?”
“怕是要用些别的什么才好。”他眯起寡寒的眸子,里头精光慑人。
睨眼其眉心一点朱砂,她柔腻撒娇,“不要欺负人家了……”
“公公穿着衣服在这泉汤中,不热吗?”
“不如脱了松快。”
他欺身压住樱唇,扯去碍人的湿衫,竟连一个太监她也勾引,真是不知廉耻!
这个吻、这气息……
“你大抵是活腻了。做好觉悟了吗?”他捏住女人下巴,俊美的眸中有愤怒、有嫉妒、亦有杀气。
“我若是活腻了,公公能来爱死我吗?”
“呵、爱死你?”他冷淡嘲讽,羞辱的话也是张口就来。
“没想到公公还是个有根儿的。”
他神情一滞,腰上的手力道陡重,痛得她轻呼,下一秒脖子被掐住。
“自是用玉势。”
“哦?是吗,那你让我看看。”
“真是不知羞耻。”
“我有什么可羞耻的,既然已被你看光了身子,礼尚往来,公公是不是也该给人家看看呢。”
他将她掀过身子去,背对自己,“你可承担得起后果?”
“仇喜良……你果然……”
他果然不是真的太监。
“你就不怕我向齐王揭露你吗?”
男人在她身后,如暗室中一样。捏住玉颈的手带着几分凌虐,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我可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朱弦玉磐的嗓音说着凉薄阴冷之话。
而她也并不在意。
“仇、喜良……这不是你的真名对吗?”
“你还知道什么?”
他俯下身来,湿热的衣服贴上柔细玉肩。
她拉住男人手腕,“我不是说过、会绘出你的样子,难道阁下觉得我只是说说而已?”
修长有力的手握上美人儿脸骨,迫她仰头,“奴才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泉中好热……你放开我……”
陈纭确实查出一些眉目,加之今日试探,推测出暗室中的男人十之八九便是仇喜良。
他如此熟练地对待自己的身体,更加应证了这个猜测。
只是齐王怎么会放一个假太监在自己身边?是有意为之还是他也被蒙骗了?
“仇喜良,你赌输了……”
水波暗涌中,陈纭被猛然按压入泉中,险些窒息,倒淹入泉水的上身努力想要上浮,手臂好不容易摸到池壁,又被他狠狠向下压去,有如浮萍任其抛舍。
汤泉灼人的热度似要将她从内至外消融。
如冰雪遇烈阳。
如石炭抛进烈火。
他抱住她,一同沉入泉中。
“哎你方才可有听到什么声音?”巡卫的守备侍卫朝这边走来。
“仇公公、仇公公?”
“奇怪,仇公公不是奉御令送一女子过来皇汤沐浴么,怎么两个人都不见了?”
“说不定早回去了,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啊……困死了,巡完这一遍我先去眯一会儿啊,下半夜换你。”
头顶上,静谧的夜中,侍卫的脚步声响格外清晰。让她质疑自己方才的声音是否都被人听了去。
“唔……”
他一只手堵住她的口鼻。
于水下待了这么久又是极度紧张的状态,虽得益于练习歌喉气息绵长,可此刻已至极限。
听到脚步声渐远,她想上浮,身后的人却禁锢着她。
她一边摇头,一边抠腰间的大手。
回眸娇弱可怜地望他。
仇喜良心神微漾,如此娇俏欺人,宛转蛾眉,死得过早倒是有些可惜了。
他玩味地松开手,任由她离开自己掌控,在那副美丽的身子即将浮出水面,突然握住纤细脚腕,猛然向下一拉。
她真的……要憋不住了。
痛苦地看向滑过眼前的冷影,他终于施舍般地浮过去,扣住女子的脑袋,为她渡气。
陈纭毫不客气将他所余之气都吸了光。
仇喜良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反客为主的小女人。
她竟敢解他的腰带。
水中活动幅度有限,他只得将她紧紧禁锢于怀中,向上浮去。
“你是不怕死、还是仗着有齐王,觉得我不敢将你怎样?”
“我想学你的功法……你若肯教给我,不管你在这齐王宫目的为何,我定助你,如何?”
她推断既与他交欢会有那种新奇臻至合和、荡涤疗愈之感,必定是功体相合。说不定是与无上心经同宗同源。
“就不怕我事尽之后杀了你?”他很好奇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自信敢同他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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