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仇喜良敏锐,迅速带她躲进暗阁。
进来两名打扫的侍婢。
“咦?大人案头怎么这么乱?”一名侍婢疑惑了下,不假思索开始整理清扫。
狭隘的暗阁里,两人挤在一起,陈纭后背紧紧贴着仇喜良。幽暗又闷的空间里,呼吸都渐渐显得局促。
脑袋就贴在男人胸膛处,透过胸肌感受到他的心跳,有力、沉稳。
大概半炷香的时间,两名婢女终于打扫完退出去。
陈纭松了口气。
后背几乎都是汗。
“小妖精,你很紧张?”
反观仇喜良就十分淡定,暗阁里头虽闷,好像热的只有她一个。
“我们快走吧。”她拉住他的手准备撤。
被仇喜良一把拉回怀中,低头吻下来。
陈纭愕然推他,也不分个场合地点。
鲜少见她这副认真行事的模样,向来高高在上的姿态,也会如此紧张。让他生了捉弄她的趣味。
“来都来了,不如、让我们给赵将军留份礼物。”
他将她抱至宽敞整洁的书桌上,整个人抵上来,笑得意味不明。
“阿仇、不行……我们快点儿离开……”
“不是说昨夜被齐王折腾得酸疼,奴才帮你治治,可好?”
“那也别在这里嘛。”
她撇开脸拒绝他的亲吻。
却被重新掰了回去。
清亮的眸子明明灭灭,她鲜少见他这般舒展朗质的笑意,不由陷进去。
仿佛醉入万花荫。
温软炽热的吻落下,他挑逗着芳口中的舌与他纠缠,如蝶舞不休。
直至口边收不住的芳丝滴落,她羞耻不已。身子被吻得酥软。
眨了眨水媚的眸,“阿仇、我们走……”
言未尽再度被他堵住。
身子不由后倾。她双手撑在身后,陡然感觉腰间衣带正被解开。
努力推他,却越推越紧。
“阿仇不要……”
唇瓣被轻轻咬住,同时肩上衣袍一松。
“阿仇,你再继续我生气了……”
他埋入修长香颈,手中握住娇软。而她根本推拒不动,只能婉承,一边企图用言语说动他。
“昨晚听你娇吟了一夜,奴才不过要点补偿。”
“补偿……那也别在这里,阿仇,你疯了不成?万一碰着人怎么办?万一赵序槐回来怎么办?”
他含笑或望,“那正好,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怎样浪荡女子。”
他埋首,贪爱地嗅着那独特芬芳。
陈纭不知他嘴上无所顾忌,其实已悄然布下结界。房外无人可听到看到他们,怎样的动静也不会为人所察。
“小妖精,咬着唇作什么?”他戏谑地吻过她的唇畔。
被美人儿拍了一巴掌。
半推半就依着他,她尽力忍着不发出声音。
仇喜良拉起她的手,目光盯住白玉似的手腕上一片青痕。
“疼么?”
“嗯……”她委屈点点头。
沈约的宠幸是放纵激昂,是霸道凌冽。
每每都要以伤药来止疼。
微微凉润的感觉透过指尖,抚慰她的手腕伤痕。
肌肤上其他几处,也被他一一耐心疗愈。
温暖、轻柔的触感,却令她情动不已,浑身发热。
“阿仇……”细声轻唤,她觑向面目温和的男人。
“怎么了?唤得这般媚,是想要奴才做些什么么?”
唤醒她小腹上的印记,一株冶艳的双生花,发出些微的灼热感。
他勾起唇角看着女人为自己倾迷的模样。
动情愈深彼此愈是和心系意,《素女经》有云,阴阳取气之道,可愈百病,使女颜色悦泽,使男气力强盛、身轻目明。
“你们都别跟了,本少爷自己去父亲书房找几本缪思清的孤本来看。笨手笨脚的!”
外院,一锦衣少年训斥家仆。
转而踏往书苑。
刚踏入苑门听到些微动静,细细分辨似女子的声音,心下疑惑,加快步伐往声源处寻去。
那细声时轻时疾,似清丽莺啼,百啭千媚,正是自书房中传出。
难不成父亲何时藏了位女子在此?
赵鸣岐忙上前去,欲推门而入那门却纹丝不动。
莫非从里面上了锁?
转而跑去窗边窗户也推不动。
只得戳破窗纸窥视一二。
若是父亲藏了少女在此,看他不跟阿母告状去!难怪近来不许人随意到书苑。
这一望却是惊呆了,房中之人,尽管看不清脸,望身形那男人却不是他父亲。
未经启蒙的少年,脑袋如雷轰顶震惊难平,平日所受礼教叫他快些离开不可偷窥,可身子像是被定住挪不开分毫。
仇喜良大概未料,他虽设结界,未破童身的孩子不受这种术法影响。
透过窗子赵鸣岐只能看到女子背影,黑衣半挂,肌肤如雪似玉,曲线姣美。
而男人的脸无论他如何努力也只能看到模糊一团。
“呜、阿仇……”
“怎么?”
他抱她到椅子上坐下,将美人儿衣裳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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