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两人,他却凑到她耳边说,“这几人都交给九妹了,要是没用,杀了就好。”
“三哥、确定不留两个?”她意外。
“三哥以后只想疼九妹,这些人,不及九妹万一。”说着,被他钳住腰肢带进房间。
“三哥就不能想点儿正经事。”她接过糖。
“肚子还痛?”
“嗯……”
“以后不许修那本心法。”
“我偏要修。”吃着甜甜的糖人儿,心情也愉悦了几分。
“只管让三哥护着你,修什么鬼心法。”
“妹妹要变得更厉害,要护住想护之人。”
“小祸害,这想护之人中可有三哥么? 怕是一心都扑在了七皇弟身上。”他咔哒咬了一口她手中的糖。
陈纭掀起眉头护食,“三哥不许吃!都被你咬坏了。”
他当然不是要吃,却送进她嘴里。
“这是三哥买的,怎么还吃不得?”
“下次让吹糖人的师傅捏个三哥。”一口一口咬碎他。
“成,九妹想捏多少都成。”他含笑。温热的手掌放到她腰间,暖暖的温度传来,很踏实。
她腰间寒凉不适,他便以特殊的指法为她按揉穴位,不适感真的被驱散。
他对人体穴位的熟稔出人意料。
“ 喜欢三哥这么伺候你么?”
“三哥……阿纭发现,越来越爱你了。”在一次次的包容与呵护中,心也一点点被侵蚀。
“哦?是胜过七皇弟了么?”
“三哥跟七哥是不一样的。”她望进他眼睛,冷僻的、又危险。只有在看她时,才染上点温柔。
“怎么个不一样?”
“三哥心疼妹妹,妹妹心疼七哥。”
“小祸害,你可真偏心。”
手中糖人被捏的晃晃悠悠,她含笑清灵,“三哥是越看越好看的类型,若是稍作装扮,必是风华绝代的佳人。”
“此言、是贪图三哥的美色了?”他拇指摩挲着靡艳唇瓣,眼尾狭长冷暗。
许多人见着他都是战战兢兢的,因着尊贵身份,和那双幽冷眸子,看一眼就会觉得这是个阴暗危险的人物。他又时常散发,既不束冠也无装饰,更给人颓散不羁的模样。
朝中大臣对他皆避而远之。
所以即使容姿出挑,也没人敢肖想他的。
“三哥这副皮囊要好好保持住。不然妹妹可会变心的。”
她最吸引他们的,可能就是没有“畏”。不是她胆儿大,只是天生拥有了妹妹这个身份,叫她能与他们同进共出。
“三哥好还是陈逸好?”
“都好……”
“只能选一个。”
“呜呜……三哥、三哥最好……”他加重了手中力道,腰后处穴位酸胀不已,她只得讨饶。
“那就多说点好话哄三哥。”他睨着她的妩媚样子。
“三哥,爱你。”她软软声道。
“小祸害,再说一遍。”
“三哥的发质怎么这么好?”她羡慕地回身撩起他的顺滑墨发,转移话题,“妹妹天天掉发,都快秃了。”
“哪里秃了?”他抚了抚她的鬓峨,眼波柔光盈湾。
“万一哪天秃了怎么办?”
“秃了也是三哥的小祸害。”
她享受被他拥在怀中的温厚踏实。
夜色静谧,窗外树影婆娑,今晚无月色,只有寥寥星辰作伴。
清晨醒来。他正缩在她心口处酣眠。
安静的样子像一只小兽,贪着的、毫无攻击性。
“三哥……”她揉了揉他的脑袋,轻语喃喃,心间几分柔软。
“醒了?”陈聿张开眸子,将她往怀中箍了箍,清落的嗓音带着酣睡后的暗哑。
她轻笑,“三哥,妹妹娶你好不好?”
“让你做妹妹的大老婆。”
他嗤笑,“娶我?你还打算女权天下?”
“不可以么?为什么男人就不能用嫁?”
与他她也是没有什么荒诞的想法不敢说。所有不爽不悦也都敢说。
瞒着七哥的心事,却可以与他坦白。
接不接纳,他都会宠着她。
“三哥倒是无所谓,只是九妹牵绊太多,恐怕做不到。”他撑起脑袋侧身看着她。
“三哥,谢谢你。”端阳节,宝膳楼里,她伸手拨了拨他鬓侧的长发,眼波流转。
“谢三哥什么?”
“谢谢三哥爱妹妹。谢谢三哥……为妹妹做的事情。”
他不语,只是晃了晃手中的白玉酒壶。
节日里的酒楼格外热闹,座无虚席,连雅间都被包满。
陈谨因为朝堂的事情被拖住,晚来了半刻。
雅间内,满桌珍馐美馔,他一袭红衣,她一袭红白相间的裙,看起来似若一对。
“四哥,”她含笑朝门口的来人唤道,“四哥总算来了,若是再不来,妹妹可就忍不住先动筷了。”
他望着她皓齿蛾眉,又瞥向另一边的男人,“怎么三哥也在。”
陈聿饮了口酒,“我如何就在不得?”
陈纭看着窗外,街道上的舞龙表演,天还未暗,已灯火辉煌。想起去年端阳还是在梁国过的。她只爱陈国,只有这里,才让她有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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