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山倒,不如尽早不靠。他们联名上书投诉,而且是要直接发给老板胡生,这一招更特么的厉害!
一个人说是黑的,可能没几个人相信,但是,一堆人,SMT为技术密集型企业,一百多号人签名,达到总人数的80%。
绝大多数人都说是黑的,就算是指鹿为马,那只鹿纵使有口也难辩,只能是马呀,况且,老板很久都没来过这里。
所谓墙倒众人推,这回,估计孤军是在劫难逃了。他毕竟跟自己一样来自内地农村,都到这个时候了,谁会站出来为他说句公道话呢!他老大,陈生?
自古以来官官相护,陈生不可能为了一个打工仔,而冒险得罪同为外籍人的于总呀。再说,大家都在讲,于总跟集团另一个老板,也就是分管市场的潘生关系非同一般。
陈生会选择得罪谁呢?这不是明摆着嘛,能站到集团国内营运部总经理的位置,他不傻,关键是他犯不着以身犯险。
唉,悲哀呀,悲哀!
阿杰念及至此,急的差不多要哭了...
“没事的,下午我去总公司跟陈生汇报一下,你回宿舍休息去吧。”
孤军轻轻地拍了拍满脸无助的阿杰,瞬间淡定下来,故作轻松地安慰他说。
字,阿杰已经签了,现在责怪他,又能起什么作用,一百多号人都签了,不多他一个。
这几天,他配合得还不错,尽管他身为主管,并不懂管理,但是,这一点对于孤军无所谓,因为他自己懂啊!
这事,至于集团怎么处置,只能他自己去解决。
阿杰毕竟懂技术,也仅仅只是个搞技术的工程师,跟他之前并不认识,更无交情,要求不能太多,更无权求全责备。
虽然自己帮过他,甚至正是因为帮助他,而暴露了自己的立场,导致对方抓住由头,下此重手。
从这种意义上说,自己因他而受伤,他不仅不站在出来公开反对伸张正义,反而不做任何抵抗就缴械投降了。还跟对方一样在联名书上,签上大名,这不是在自己伤口上撒盐是什么,这一刻,孤军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不签这个名,你会死咩...
下午两点,孤军走进国内营运部陈生办公室。
“他们联名上书向胡生诬告我,说我上班时间泡妞,没有呀,我泡谁了?再说SMT我才赴任,还没有明确具体职务,连张办公桌都没有。满目疮痍百废待兴,压力山大,哪有心情谈儿女私情,你大可可以找人对质嘛。
工作改善,重新编程,优化程序,均衡作业,所有这些技术动作,我当然只能依靠工程师具体执行呀。
而且,我已经找到方法了,经过优化之后的机组,效率也有了显着提升,只是时间太过短暂,还未来得及修正其它......”
孤军极力压制满腔委屈,却掩饰不住无限焦虑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这事你先放一放,这两天,就不用去SMT了,给我点时间,等我的消息。”
陈生心平气和地盯着他,苦涩地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
他在内心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我会尽力顶你的,只是我也有力不能逮的时候啊!
撤退,暂时撤退不等于跳跑,更不是失败,叫战略转移,人生艰难,假以时日你会懂的。
隐忍,隐忍呀,小老弟!
走出集团总部大门,孤军深情地回望一眼,黙黙地噙着泪水,这里承载着他太多的梦幻和努力,以及心血还有汗水...
在宿舍闷了两天,他不想跟任何人撞脸,让人看破他的沮丧与颓败。下午,他一个人去大街看人来人往,在人缝里悄悄地排遣烦躁与不安。走着走着,忽闻一阵音乐轻曼舒缓,像老家后山的一股清澈的泉水安抚受伤的心灵。
孤军没有在SMT露脸,于总志得意满,躺在沙发里,跷起腿,放到大板台面上。
怪我咩,早都说过了,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你介绍来的助理阿灵,我都给了她高薪,你自己不仅不领情,还人五人六地要将什么什么进行到底,冇得整。
前几天,你不是大言不惭地把张咩咩交给我处理么?现在,我就将你交由胡生处理,哈哈,这叫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哼,这一招我特么的也会啊,只是一人,我不告诉他!
联名啊上书,正所谓法不责众,纵然胡生也无解,花花公子又能奈我何!
有裆的裤子穿了几天,就想着跟我玩,虽说没有盘了你,一样不费吹灰之力,玩死你!
现在,大概率指望陈生救你,一个花花公子而已,只是擅于揣测圣意,一只舔狗,啥本事也没有,他自身都难保喽,哈,哈,哈...
胡生让你来监管,学学别人,做做样子,你不会呀。非得跟我较劲,还不依不饶地硬是把我的小舅子都给搞了。虽说不是亲的,可他是我小情人的亲哥呀。
让我难受,你就有好日子过?不可能的。
到底鹿死谁手,这下明白了吧,不过,现在晚喽。本来,上次,你抓了不争气的张咩,交由我,象征性地惩戒一下,比如罚点小钱,或者记次小过,什么的,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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