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他就打电话给路北方,说这次被追捕的女人苗欣,要与他通电话。说路市长,您是不是认识此人,若不认识此人,就不要理她!
路北方一听苗欣主动要求通电话,他有些意外。
他眉毛一扬道:“郑局长,此人确实与我认识多年,且与我曾经有段恋情!现在,她要与我通话,那就麻烦你帮我接一下她!事实上,她作为这起案件的当事人,我也有话要与她说。”
郑浩听了吩咐,马上要大雄在那边接通电话,并递给苗欣道:“喏,咱们路市长打来的!”
苗欣在那边一听路北方的声音,当即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
“你别哭了!哭没用的!”路北方在那边冷冷道。
苗欣一咬唇,什么话也没说,第一句便是:“路北方,你救救我!”
路北方在那边哼了声道:“救你?现在怎么救你?再说,也没有人要害你!广州警方和湖阳警方,将你暂时关押,目地就是让你回来配合调查绿谷县东方石化这起事件!而且,就这起事件,我相信,作为当事人,你比谁都清楚!”
接着,路北方再道:“我之所以同意和你通话,就是要提醒你一句!现在事关东方石化的这起案件,已经由省纪委和湖阳市政府在督办,你别说认识我,因为我们有过一段感情,从而想获取人家的袒护或者同情,那是不可能的,也是你痴心妄想的。我劝你还是积极配合警方工作,坦白从宽,获取宽大处理。”
“我知道配合警方的调查!”苗欣在这此,已知无力回天,轻咬着下唇,垂下头,低声道:“但是,我现在有两件事情,能不能求你一下?!”
“两件事情?你说,你别使什么妖蛾子!”
“一是,我将所有事情交待出来,你们说可以坦白从宽,可以宽大处理。那处理的时候,能不能不将我这台车没收了?!”
路北方听着她这话,没敢冒然做决定。
毕竟,他还不知她要求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你说说,还要我做什么?”
“二是,就是将这台车帮我弄回去!”苗欣喃喃道:“你知道的,我爸瘫床,我妈不会开车!我这些年在绿谷,也没有走得近的朋友!我真担心我这回去,好久出不来的话,若这车放在广州,日晒雨淋,没多久就没用了!”
“这?”路北方站在夜色中的窗前,目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投射在窗外已经闪现晨曦的街道上!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果断作出决定道:“这两件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也有个要求!”
“你说说看!”
“你今天晚上,就将你经手参与东方石化的每一笔钱!行贿的每一个人,每一次具体时间,都给我写下来!明天一早,你将这材料交给沈大雄,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怎么样,这次不会没收你的车!而且,我会想办法,将你的车弄回湖阳去!”
“真的?”
“我湖北方说的话!从未有假!”
“那,我?我答应你!我希望你不要食言!不然,我真是恨你一辈子!”
夜色中,苗欣缓缓坐下,拿起笔在纸上,开始书写这段时间她的历程。
作为一个官场掮客,她游刃有余地穿梭于各种权力之间,用智慧与谋略为自己铺设了一条条通往成功的道路。
然而,此刻的她,却在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只剩下内心深处的孤独与失落。
苗欣的字迹,显得有些凌乱。
而且每写一段,还要回忆一阵子!
写到自己穿梭游走于官场权利的起起伏伏,那些曾经的朋友与敌人,如今都已远去。
那些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行为,如今想来都觉得可笑。
写着写着,苗欣的泪水,还是滚滚而落。
而且,写到半途,她有不甘,有纠结,还撕毁过两次!
可是一想到路北方承诺算她坦白从宽,保证不收缴她的车,她知道,自己又必须含泪写完。
这台车,价值好几十万。
就算此行身陷囹圄,被判几年。
只要父母将这台车卖了,也有几十万。
够父母和孩子,维持生活一阵子了!
……
这个冬日的夜晚,注定是不寻常的不眠之夜。
衣海凡被带回绿谷县后,安置在湿地公园酒店。
虽然同样是在酒店里,那意味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这里,他是完完全全暂时与外界失去联系,被控制起来了。
虽然他顽抗到底,就是闭口不语!
但并不是每个被控制的人,都有他这样的信念和毅力!
就这在酒店的举报人汪夏银,再次确认了她举报信上所诉的内容。
虽然,就在省纪委的人到达之前,衣海凡和纪明军,就与汪夏银汪夏洪进行过交流,而且衣海凡那边开出的条件,也很到位,让汪夏银有些心动,她就心里寻思,想着衣海凡承诺的500万元走人。
但是理智的汪夏洪和徐子安,见给自己承诺的县长衣海凡逃走,另一个副县长也被控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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