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南轻笑一声:“因为他们都要活着。”
水云摇了摇头:“我不喜欢长安。”
宋观南轻轻拍了拍水云的后背:“是因为你不想去右相府吗?”
水云点点头:“我不想呆在长安,不管是哪种方式。”
说到这里的时候,水云抬起头看向了宋观南:“你知道吗?在我来长安以前,我以为长安会是一个好地方,百姓都很富足,大家都能做吃饱饭。”
“可我到了长安的第一天,我的梦就已经碎了。”
宋观南嗯了一声:“我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当年也是一个孤儿院的孩子,枯黄二大学之后,第一次去到大城市,以为自己会和大城市的同学格格不入,实际上却发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人与人之间也不尽相同。
突然间,水云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水云吗?”
宋观南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水云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这是我阿娘给我起的名字,因为我阿娘觉得我这辈子都是自由的。”
“身如行云,居无定处,亦来去自由无所羁绊。”
说完这些,水云的眼睛格外的明亮,像是夜空中熠熠生辉的星。
宋观南点了点头:“我在住持那里听到过这一句。”
“所以我才会那么大老远地来到长安,就是为了看看大家都在说的长安是什么样的光景,可惜……我很失望。”
水云耸了耸肩,一张小脸上面写满了无奈。
宋观南苦笑了一声:“都是一样的,大家都要活着,不会因为在那里而改变。”
水云托着下巴:“那我要是和你一起进了右相府,我们还能够出来吗?”
说这话的时候,水云的眼睛里面满是担心。
宋观南眯了眯眼睛,笃定地说道:“不会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出来的。”
也许是宋观南说的很是果断,倒是让水云心安了些许。
宋观南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地面。
她相信自己能在右相手里面活下来,并且找到自己打成目标的方法。
这是她的自信。
宋观南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了水云。
水云正盯着她看,仿佛是要在她宋观南的脸上面看出什么。
宋观南挑眉:“看我干什么?”
水云理所当然地说道:“好奇。”
“好奇?有什么可好奇的,我和你没什么不一样。”
“就是感觉不一样,在你身边的话,就像是我阿娘陪着我来了长安一样。”
水云一板一眼的说道。
宋观南挑眉:“可是你我年岁相仿,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水云摇摇头:“就是感觉,说不缘由的感觉。”
宋观南笑着叹气:“那可能是我的原因吧。”
说完之后,宋观南笑着看向了一边,半晌没有说话。
而长安城里,右相府的广庭有一道身影被人用担架抬了进去。
贺聿龄坐在软榻上面,不耐烦地看向了担架上面的人。
躺在担架上面的暗卫看到右相之后,整个人都有些畏缩。
他想要行礼,可是两只手的手筋都已经被水云残忍地挑断了,现在在广庭只能躺在担架上抬了抬手臂,两只手却合不到一起。
贺聿龄的脸色并不好看:“这都是宋观南弄的?”
“不只是宋小姐,宋小姐只是把我打倒了,挑断手筋脚筋的人另有其人。”
暗卫生怕贺聿龄误会自己对宋观南出手,赶忙解释道。
“哦?”贺聿龄挑眉,不紧不慢地端起了自己手边的茶杯。
暗卫立刻点头:“那人……先前想要进山,被我发现之后打伤,跑进了宋小姐所在的寺庙里面,是宋小姐救了她,所以……我为了找她,不得不上山。”
?
“也就是说你不仅仅上山了,还进了寺庙里面?”
贺聿龄眯着眼睛,阴沉着一张脸看向躺在担架上的暗卫。
暗卫点头:“因为整座山上都没有搜到当天晚上我打伤的那个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进了山上的庙里面。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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