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走到老人的墓前的时候，季凌白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了。
“奶奶，您在下面看到爷爷了吗？过得还好吗？家里一切都好，你也可以放心......”
季凌白坐在地上絮絮叨叨的说着，席子墨就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本以为季凌白会说很久，其实很快季凌白就结束了自己的缅怀。
“奶奶，今天先说到这里吧，下次我再来看你。”
其实，虽然季凌白心中的确是有这个奶奶的，但是因为一般都在外地，季凌白这应该是自从奶奶去世第一次来这里。
当然，席子墨也不会说破这种事情。
两人开始往回走，夜已经有些黑了，路都有些看不清。不过好在今晚月亮很圆也很亮。
“凌白，怎么不多陪一会儿奶奶？”席子墨拉着季凌白的手轻声问道。
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凝结成了小露珠，足以见天气的寒冷。
季凌白看了一眼席子墨，“你当真不知道？”
席子墨有些莫名，“我应该知道吗？”
“还不是我觉得山路不好走，想着早些回去，拍你摔了。”
也许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季凌白难得没有扭捏，直接将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席子墨听到季凌白的回答，真的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底涌现了出来，竟是一点儿也不冷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眨眼间高二下学期又过去了一半了。席子墨他们的集训终于算是拉开了序幕。
“各位同学们，马上就要开始集训了。这是你们除了高考之外最重要的事情了，都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美术老师在班上发表着这样的言论，席子墨刚准备和他们一起点头，忽然想起了墨老之前和自己说过的事情。
“子墨，到了集训的时候，你就不要跟着你们班上的那些学生一起了，学不到什么的，我带你去更好的地方。”
于是，下课的时候，席子墨主动找上了美术老师。
“咦，子墨，有什么事情吗？”
席子墨有些纠结自己要怎么说，“是集训的事情，我师傅说给我找好了地方......”
毕竟是要脱离自己的班级，席子墨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反倒是美术老师一幅开心的样子，“这样太好了，你的水平本来就比他们高一截，我之前还担心这个问题呢。”
席子墨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美术老师。
“老师，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和我师傅一起是吧？”
“当然。”美术老师肯定的说。“到时候我们确定了离开的时间，你就可以和你师傅一起离开了。不过要和学校签署一份安全承诺书。”
这也算是常规流程了，席子墨还是比较理解的。
“老师，你就没什么意见吗？”
“我？”美术老师有些不明白的话，“我有什么意见，看你平时的画作也知道你的老师是有能耐的。”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席子墨的师傅，对美术老师对席子墨的这位老师还是极为推崇的。
因为有天赋是一回事儿，能不能成长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年头，伤仲永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不得不说，席子墨的美术老师还是一个明白人。
“老师，谢谢你。”
美术老师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席子墨离开了。其实，谁不想教有天赋的学生呢？但美术老师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
放学后，席子墨和往常一样去了墨竹轩的时候，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墨老。
墨老虽然早就开始做准备了，但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我知道了，你先安心上课，到时候我都会准备好的。”
“嗯，谢谢师傅。”席子墨说了一声就去内室开始今天的任务了。
看着席子墨的背影，墨老忍不住感慨。也算是看着席子墨长大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
不过其实上次已经和那边沟通的差不多了，想了想，墨老还是去自己的办公室给那边打了一个电话。
“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这边马上就开始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都弄好了，你们随时可以过来。”
“嗯，这还差不多。”墨老一幅老神老在的样子。
偏偏对面那人还不能说什么，毕竟还是要靠着墨老的。
索性没说几句就挂断了，反正双方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在房间里面的席子墨当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不过就算知道，恐怕也不会说什么。
更晚一点的时候，席子墨和季凌白也说了这件事情。
季凌白是知道艺术生集训的事情的，而且一般艺术生集训都是在省会城市，比较好的地方。
但是，席子墨既然说了墨老有更好的选择，那么，季凌白就需要好好想想了。
“所以说，你到时候会和墨老一起是吧？”
“是的。”席子墨对这点还是很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师傅准备带我去哪里。其实，我们班集训的地方还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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