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表面不显，实际上内心早就笑开了花。
在他看来，秦河如和娄晓娥坐在一起，是在表明一定会帮他的。
不愧是我大茂的好兄弟，今晚一定要把晓娥喊上，好好和河兄弟喝两杯。
不仅他这样想，三位大爷同样是这样想的。
本来嘛，这事很简单的。
傻柱是莽撞了一些，可他心肠不错，谁家有困难都会帮一下。
许大茂不同，家里富裕，宁愿过着有酒有菜的好生活，也不愿意接济一下贫困人家。
两相比较之下，大家自然是站在傻柱那边的。
以前只要是两人之间发生摩擦，大家都会替傻柱说话，即便不说话，也不会站在许大茂那边的。
所以，这次三位大爷同样是想和以前一样处理。
只是看见秦河如坐的位置后，他们三人顿时犯了难。
为一个许大茂去得罪秦河如，值不值得？
“这……难道秦河如是想帮许大茂？”
“难说，头几天我看见秦河如去许大茂家喝酒。两人关系怎么样还不确定，但是有这个可能。”
“那这事怎么处理？”
二大爷与三大爷心有灵犀的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歪开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这事是一大爷处理，又不是他们处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要是一大爷解决不好，或者是得罪了秦河如，那才真的好呢。
说不定到时候自己还能争取一下一大爷的位置。
这个想法最强烈的，是二大爷。
三大爷很清楚，即使一大爷倒台，他也不可能坐上一大爷的位置。不愿意帮忙，是这些年来的习惯性作为罢了。
而二大爷呢，本来做官心思就重。
受到了秦河如当上副科长的刺激后，他内心想当官的欲望，更加强烈。
此刻，他巴不得一大爷下不来台。
瞅见两人不肯帮自己，一大爷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们的想法。
内心叹了口气后，他从座位上起身，往秦河如那边走去。
大家见到他的动作后，纷纷看过去。
有些人小声嘀咕。
一大爷来到下边，对着秦河如小声说道：“小河，有点事找你，我们去那边说吧。”
人太多，他拉不下面子请求秦河如不要管这事。
秦河如挑了挑眉。
没说话，跟着一大爷去到墙角边。
“还没恭喜你当上副科长呢，说起来，你还是我们大院里的第一个干部呢，有出息。”
一大爷率先开口。
“哪里，运气好而已。”秦河如十分谦虚。
他跟这个时代的人的想法有些不同。
大家是觉得身份最重要，可在他看来，身份重要，可钱也不能少。
别的不说，面前的一大爷虽然说话客客气气的，看似好欺负，实际人却是真真实实的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高达九十九元。
单论身份，好像一个是干部，一个不是干部，没有什么可比性。
然而事实相反。
去到厂里，厂长敢不给他这个副科长面子，却得给一大爷面子。
没有为什么，八级钳工，很牛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轧钢厂作为四九城第三大厂，其里面的八级钳工数量，却也是屈指可数。
抛开身份不谈，再说工资。
他距离九十九元的工资，尚差了一截。
所以，秦河如并没有因为成为副科长，就鼻孔朝天，看不起人。
看着谦虚的秦河如，没来由的，一大爷内心有种欣慰。
可惜不是我儿子……
胡乱想的想法一闪而逝后，一大爷问道：“秦干部，你对……”
秦河如苦笑：“一大爷，别人叫我秦干部我受得起，你叫我秦干部？还是算了吧，我觉得小河也挺好听的。”
不是说他喜欢被人叫做小河，试想一下，被一个几十岁，大自己一轮多的人叫秦干部，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不认识的话还好，认识了，就……
一大爷笑了笑，接过去话。
“行，那我就厚着脸皮叫你小河了。”
其实，他也不想叫秦干部的，可是总不能和别人一起叫秦哥吧？
“小河，你对傻柱和许大茂的事怎么看？”
他来，就是想问问秦河如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要站在许大茂那边。
秦河如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还能怎么看，有错就要认。”
“这事我不插手，你看着办就行。”
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许大茂来求过我，尽量的话，平衡嘛，这种事一大爷你比我懂，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许大茂请他喝过酒，还低三下四的求他。
帮忙说一句话不过分。
嗯，真的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要让他做出实际行动，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啊。”
人老成精的一大爷瞬间就知道秦河如的意思。
无非是不要偏袒傻柱，错虽然在许大茂，却不能重罚。
顷刻间，他就想好了该怎么处理。
“放心，你一大爷我做事最是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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