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家家主”亲手赏赐给她,也是唯一赏赐给她的礼物。
但这道禁制要想派上用场,却是必须要有一些前提条件。
除非自己受到攻击,要不然不会被触发。
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在知道了对方拥有窥视自己心中所想这件事情后,这个计划便已经开始了。
并不需要在心里提前谋划。
只需要跟着本能,下意识地进行……甚至如果对方没有出手阻止的话,或许自己当真会去寻死。
唯有这样才能够让对方相信自己是“真的会这么做”。
因为那个人……
他的一切,都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身周的困阵已经被破坏,那种法术的威力虽然起初只有一点点,若是落在自己的身上,或许只是让自己昏厥的程度,但通过身上禁制的加持,已经可以办到“破坏阵法”这种事情了。
她翩然落地,身子有些虚浮地前行着。
手中虽然没有刀剑,但她毕竟是一个修道者。
而且学的也是杀伐之道。
要想解决如今躺在地上的这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既然这么想了,自然就要付之行动。
手中化水成冰,她虽然犹豫了片刻,但冰刃还是笔直地朝着对方的身躯刺去。
说起来……
还没有认真看过这个人的脸。
等到确认这个人死了之后……
便要看看此人是不是心中预想的那个……哎?
让她惊讶的是,冰刃落下后并没有任何血迹,竟是直接穿透了对方的身子,在那瞬间,躺在地上的身影瞬间化作一团黑雾,消散于虚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困惑,隐约有了个猜测。
原本憔悴的脸上,越发地阴沉。
……
现在想起来。
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可以算是无妄之灾了吧。
起初不过是收到了“他”寄给自己的信件。
但根本没有察觉到那封信件上的机关……如果能早一点察觉到就好了。
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
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还是“待字闺中”的未婚少女。
两个人平常只能使用这种方法联系。
为了不让人偷看到信件里面的文字,表面上那些嘘寒问暖的话都不过是掩饰,真正要说的全都藏在那件法器的最深处。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可乘之机吧?
当自己像往常一样焚烧那张纸的时候,出现的并不仅仅是一段被隐藏起来的话,以及……
因果之术。
对,就是那种因果之术,只要中了那种法术,就必须按照既定的因果走向去做事情。
这种法术极其歹毒,虽然修炼起来也是万分困难,要想破除这种法术的方法也比较单一——需要拥有“能够斩断因果”的东西。
这种东西对于自己来说并非没有,只是那个时候不曾带在身上,等到中了法术的瞬间,退路便都被封锁住了。
无法去寻求帮助。
无法自救。
只能沿着既定的因果行动。
但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找过来的……不论是谁,监天司的捕快可不是吃素的。
那些同僚们……定然会找来的吧?
只是不知道此时他们会如何看我。
或许……我会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但那些都无所谓了。
只要有人能够找到自己,解开这潭郾城的谜题。
一切……就都值得了。
留下了“既定因果”允许之下可以留下的话语。
将那封信留在了自己的床边。
想必找到信中那句话的人应该不会很多。
或许……永远也不会被找到?
那是不可能的吧?
就算找不到,还有自己留下来的气息……
不,或许不会留下来。
那个人的思维缜密,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就和现在一样……连窥视他面容的机会都没有。
但无所谓了。
现在首要的任务是逃出去。
逃到能被人看见的地方。
唔……
思维有些僵硬。
呼吸也越发困难,这里的灵气驳杂,其中夹杂着某种抑制生灵的东西。
这也难怪吧,毕竟这里可是那些修道者的墓场,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活着出去的地方啊。
意识……有些模糊了。
不。
不能在这里倒下。
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还要……
前面……好像有个人?
是谁站在那里?
莫非是那个人回来了?
该死……如果真的是这样,可就完了……哎?
这是……谁的声音?
有人在……叫我?
那张脸……是了,就是那张脸!
不管怎么看,不管看多少次……都想上去打一顿的那张脸……
他居然在笑?
看见“我”这副模样,居然还笑得出来?
“原来是苏捕头,多日不见了,怎么就落得这般田地了?真是……自作自受……”
……
黑袍身影走在巷口,他的目标很明确,便是那座谪仙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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