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广?放肆!”
广成子不住发抖。
“尹昉,你此举等若欺师灭祖!”
尹昉冷哼:“你名为先祖之师,实际行的却是代天压人之事。”
“不用着急辩解,问问你自己为何大罗多年,偏偏无法成圣?”
广成子面露惊恐,怒斥:“住口!”
就像这句话说出来就大逆不道一样。
三界之中,多少大罗金仙修行圆满,始终无法迈出那一步,因为什么?
还不是冥冥之中的那个真正“老天爷”不准!
尹昉冷笑:“我只问你一句话,又没说什么。”
“老广,你说就冲这一点,我该不该对你出手?”
广成子默然不语。
他对人族,有恩,但不多。
更多的还是某种算计。
他虽不在无形中,却在三界内。
这种算计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都得做。
当然,前因后果,今日落到他的身上了。
但要他束手就擒,却是万万不能!
广成子掐诀仗剑:“来!”
尹昉点头:“倒是还有几分气度。”
“既然你不先出手,那就我先!”
话音未落,尹昉骤然抬手,隔空朝广成子一点。
“嗡!”
广成子忽觉头顶一座白色小山当头压下。
“竖子敢尔!”
他再有错,也不能由着旁人当头出手。
这是羞辱!
广成子祭出宝剑。
剑尖锋芒无匹,自下而上将小山劈成两半。
广成子冷笑不迭:“就这?”
仗剑就要来取尹昉。
话音未落,白色小山“轰”地在剑尖炸开。
“呲呲呲——”
剑尖光华被炸得明灭不定。
广成子被迫后退,体内法力如海浪汹涌,起伏不定。
先前与苏良斗法、后全力施法逃走,尹昉这白子爆炸的手段,又着实诡异。
让他不得不屏住呼吸,重视起来。
尹昉笑道:“别急嘛。”
抬手隔空连点两下,如那对弈落子。
仍是两处小山,一处当头压下,一处自下而上挤压。
广成子吃了暗亏,再不强攻,只是甩袖抽飞“白山”。
“白山”远远飞出。
尹昉大笑:“老广本事不坏!”
左手继续隔空虚点,定住“白山”。
仔细看时,竟如两颗白子在棋盘落定,凌空不动。
尹昉右手接连祭出三颗白子,再次迫退广成子。
不成意外,这三颗白子又被广成子抽飞。
而尹昉,也毫不意外地将白子凌空定住。
五颗白子,看似在空中凌乱布置,平平无奇。
但广成子却眉头紧锁,心生不妙。
五颗白子,如五颗困龙钉,已然将他的五个方位给“定”住。
现在,只要他动,五颗棋子就动。
只待这座困杀阵形成,他就插翅难逃!
明白这一点,广成子再无犹豫,祭出身上仅剩的一件重宝——番天印的仿品,轰了出去。
尹昉惊呼:“老广,你来真的?”
不过感受到上面的威势之后他又笑道:“吓我一跳,原来是假的。”
尹昉不再留手,左四右五,出手如电。
九颗白子加入,止住被轰退的白子,重新封住广成子周围。
十几颗白子陈列周围,已然让他有种置身棋盘,自己则为棋子的感觉。
生死不在己手。
形势愈急。
广成子祭出宝剑、番天印仿品,齐齐推出。
一剑,一印,如一矛一盾,不断磕飞白子。
只是他用力巧妙,只是将白子磕飞,却没有再引爆。
尹昉断喝:“二哥!”
麟马张口一吐,一股青烟喷出。
雾气中二三十道与白子大小一致的黑子默然铺开。
黑白子错落布置,将广成子死死围住。
广成子眼神一缩,竟主动抛出番天印仿品,主动引爆!
与此同时,黑子落成的瞬间,似与白子极难兼容,竟像敌对的双方瞬间红了眼睛,在一起捉对厮杀。
且一上手就是同归于尽的路数。
“轰轰轰!”
黑白子激撞,爆炸声齐齐响起。
被围困其中的广成子深受其害,身形乱晃。
幸亏他的番天印仿品爆炸,抵消了黑白子的爆炸的余波。
即便如此,他还是受到波及。
体内法力比之前更为汹涌狂虐,激荡得厉害。
广成子是大罗金仙没错,但也只是个大罗金仙而已。
他的实力,来源于他的万年修为,以及番天印。
没了番天印,他不过是皮糙肉厚,难杀一点罢了。
但难杀也是看对谁来说。
比如说眼前的尹老三,就另辟蹊径,以秘法凝聚黑白子,勾动他体内法力激荡、汹涌,直至爆炸。
明知如此,他却无可奈何。
尹昉,这个号称数千年来最擅对弈的人,据说每次与人对弈,都会使出不同的路数。
是上古时期的白先黑后,还是如今的黑先白后,都有说道。
广成子虽不是行家里手,却也深知尹昉落子越多,他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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