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小子,现在说话越来越有老板的味道了呀!”刘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对啊对啊,我听着就感觉好像老板啊。”大河一听说自己没有打错人,顿时也『露』出了宽心的憨笑。
“哪里哪里,一点小推理而已,跟老板比自然还是差得远呐。”四眼推了推眼镜,『露』出了谦虚的笑容。
“那咱现在怎么办?”小胡问,无形间,这几个人已经开始唯四眼马首是瞻。
“静等,或者你们要是等不及,可以直接打个电话给黄『毛』,然后让他转告老板——”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神情傲然,凝视着远处夜『色』下的天穹,“收网了。”
……
五分钟以后的城郊公路。
破旧的小面包车,正载着一行人往目的地马不停蹄地赶。
副驾驶座上接完电话的黄『毛』一脸蛋疼,回过头来看着老板,很明显是高速运转着简陋的脑容量,试图从贫乏的一堆词汇中整理措辞。
“他们说什么了……”
张野望着黄『毛』脸上的表情,隐约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我想想该怎么表达啊……”
黄『毛』擦汗道。
“不用想了,直接说原话……”
张野一阵卧槽加呵呵。
“他们拨通电话以后只说了三个字……”
黄『毛』微微哽咽。
“嗯……你说……”
张野正在做着面对接下来一刻的心理准备。
于是下一秒,黄『毛』清了清嗓子,极可能保证原汁原味地还原刚刚那一刻电话彼端的语气:只见他眺望着彼方的苍穹,用每一个正面角『色』俯瞰人间正道巅峰的口吻淡淡说:“收网了。”
“……”
“……”
“……”
那一刻,车厢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惊叹折服于眼前这位影帝级别的演技,能在一瞬间将欣慰、疲倦、慨然且装『逼』无痕等多种不同情绪表现在一句话中,这样的造诣,怎能不令人泪湿青衫?!
“……真这么说的呀?”
张野苦笑了两声,像是最后确认了一遍。
“嗯呐……您说,他们是不是曲解了什么东西?”
黄『毛』也『露』出了一样的苦笑。
“别说了,周老赶紧开车吧,希望咱们赶到时还不算太晚……”
张野抬头看了看面包车的顶棚,心说人生何其艰难。
事实证明现场的情景跟他们听到那句“收网了”以后脑补出来的画面相差也不是很大。
四个人“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般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想起小学课本上“做好事不留名、请你叫我红领巾”的人物『插』图。
而在他们身后,是瘫软在地软得好像一条蚯蚓的陌生男子——二十岁出头,手里还提着一副款式老旧、明显是上世纪风格的棕黑『色』皮箱。
“谁干的……”
张野的声音中带着微微颤抖。
“我——……”
这个“我”字两度转折,出口时是邀功领赏的骄傲之姿,在反应了半秒之后,迅速变成了不确定加微微胆寒的迟疑。
大河咽了口唾沫,心说这个氛围不对啊……老板为什么是这个语气啊?黄『毛』看自己为什么是这个眼神啊?老周咋的看着天上不说话啊?
林九的反应最快,一声冷笑过后,迅速上前查看了那人的伤势。“脑震『荡』,『性』命无碍。不过不确定会不会对脑部留下后遗创伤。建议……早送医院。”
“我来吧。”
老周上前,和黄『毛』一起扶起了那名伤员。
“这……这什么情况啊……”
大河的意识仍然在直觉不妙与不明所以之间徘徊游『荡』。
“看不出来?你们打错人了。”
张野冷笑着扫视过这群人。
茅山弟子……
而且是正在出任务的茅山弟子……
初步假定他的地位和李江帆在蜀山差不多,如果他今天在这个地方留下了什么脑部损伤,往后自己将面对的是整个茅山派的怒火,以及不可想象的一连串后续连锁反应……
哈哈……哈哈……
张野此刻的神情,很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怒极反笑。
“你们几个就少说点话吧……赶紧帮我们把人送去医院再说……”
黄『毛』在一旁疯狂使眼『色』,看着这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当真是挨个把他们头打爆的心都有。
“哦哦哦哦……”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最快的速度站成一列,然后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迅速帮黄『毛』老周将人抬上了面包车。
“现在怎么办?人已经这样了?咱们也跟着回去?”
小掌柜耸了耸肩膀,看着张野一脸事不关己地说。
“等一下。”
却见原本还在怒火中烧的张野突然间愣在原地,神『色』怪异地回看着身后那幢豪宅。
“怎么了?”
小掌柜问。
“你们没有听见吗?”张野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众人屏气凝神。
夜风中,隐隐约约的声响如泣如诉,如同暗夜里的声声呜咽。
“救救我……”
“救救我好不好……”
“你们不要走……”
“就快来不及了……”
“听见了。”林九点点头,一声冷笑,瞄向了一旁的豪宅。
“进去看看。”张野打了个响指,随后神『色』冷峻、径直买入了破损后一直没有修缮的房屋大门。门庭内阴风阵阵,没有凶灵暴动,只有幽咽的声音自黑暗的角落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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