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来市医院的时候是坐的BRT公交。
蓝星就这点好,公交专用道到处都是,百人大客车跑起来飞快。
不过老婆一声召唤,他也没心思等公交了,打了个出租车直奔南环。
出租车司机一听是个到南环的大单,只说了一句,“兄弟,安全带系好,车门锁死,油门到底,起飞了!”
接着他就感受到一股猛烈的推背感,看着司机在车流之中见缝插针,很快就出了城,开上了去南环的快速公路。
二十来公里的路也没耗多少时间就到了。
出租车刚一停稳,他连滚带爬就跳了下来。
等到如临大敌地跑进院子,结果却发现老婆和陈妮两个人在院子里玩那个一晃起来就会吱吱呀呀的,不知道用了几十年的老秋千。
玩秋千也就罢了,还是陈妮抱着吉他坐在那个斑驳的秋千上,江雪在后面推。
一边推还一边让陈妮好好弹吉他。
陈妮这个浑身上下找不出半点音乐细菌的人,弹起江雪的吉他来真就是弹棉花,一边弹一边笑。
江雪还在后面舒展她的歌喉——“弹棉花哟,弹棉花,半斤棉花弹出了八两八……”
接着就是两个人银铃一样的笑声。
天空中吹来一阵风,把一团白云吹散去了,把她俩的裙摆也吹了起来,下午的阳光正好落在她们的头发上,涂上一层淡金色的光。
林秋站一边看她们玩了好一会儿,俩人笑够了,陈妮才捋了下头发从秋千上下来。
这才合作第一天,就已经是一副姐妹鱼水情的样子了,就是不知道若是大雷子看到会作何感想。
江雪看到先生站在院门口,迎着淡金色的阳光就跑了过来,“回来啦?”
林秋准备了一肚子关于去市区的说辞,结果一句都没有用上,她压根就没问。
“我教陈妮弹吉他呢。”
“那我怎么听见你在后面唱弹棉花。”
这会儿陈妮也抱着江雪的吉他走了过来,“我说秋哥,这就怪不得秋嫂了,我这五音不全的伢子,拿什么弹都是弹棉花,秋嫂只好这么唱啊。”
她说着又问江雪,“吉他我帮你拿上去咯?”
江雪冲她摆了摆手,“帮我拿上去吧。”
“好的,老板。”陈妮很上道,马上就摆正了自己的角色位置,抱着木吉他上楼去了。
这会儿恰好春风拂面,柔和又温暖。林秋看着老婆白玉兰一样的笑靥,这几天的压抑和医生描绘的那些阴暗前景随着春风就没了。只要她能自由自在地天天开心着,这病说不定就越来越好了嘛。
现在想起来陈妮描述的那个场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什么躁狂,不就是喝了酒之后那点跳脱、那点放浪形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谁还没个心情起伏的时候啦?
想到这儿就释然了,抬头看了看蓝星的天,看起来似乎要比地球的更蓝一点。
然后江雪就抗议了,“不准看天,看我!”
“好,看你!”
她霜雪一样的纤纤素手伸了出来,“抱抱!”
一瞬间林秋心就化了,二十几岁的大姑娘怎么跟个小萝莉一样的?心想你这身高也不属于萝莉那个范畴呢。
然后他就送了老婆一个公主抱,然后她也嘻嘻地笑起来。
“好了好了,走吧,我开车去。”
林秋这才把老婆放下来。
阿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以前被人查过岗吗?”
“嘿,”林秋揉了揉她的脸,“看不出来,你有点心机呢,又想套我话。”
阿雪莞尔,朝着车子走去,“不然你以为我是傻白甜?要没点心思,还能为你守身如玉二十五年啊?”
“嗯!”林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又开始搜肠刮肚地思索回忆,反复确认之后才说,“没有。”
“真没有?你这个气质,读书的时候没女孩子喜欢?狗听了之后都要怀疑狗生。”
她伸手拉开了车门,抬头看着他,其实林秋说什么她都信,就是偏要假装不信,以表达自己的在意。
“有女孩子喜欢,”林秋从另一边坐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之后坦白道,“我读书的时候有点高冷,再说我们学校帅哥多,人家看我高冷不好接近,就知难而退去找其他帅哥了嘛。”
“嗯,这还差不多。”江雪心情大好地发动了车子,“以后你就要习惯经常被我查岗了,因为咱俩都要忙起来了。”
林秋听出来阿雪话里的意思是以后因为工作分开了会想他的,于是又盘起了她的手。
他正要开口,却被老婆抢先一步噎住了。
“不必说情话啦,”她开着车出了院子,“此时无声胜有声。”
阿雪老司机开着车在南环穿行,林秋琢磨着她这车技估计都是在槟榔屿的石板小巷里练出来的。
这会儿想起来她身份证上写的籍贯是瑞澜市,也就是她第一次就诊的地方。
于是用手机搜索了一番,华夏国第五大城市,第三大海港——瑞澜市,大概在厦门那个坐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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