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暖阳便带着若鸢豆豆和穆海跟着谭浩贤回家去了。
暖阳自十岁生辰时回家了一趟后,之后再未回过家,总共近七年时间都在外面,夫妻俩再见女儿时都有些不敢认。
随即夫妻俩激动的上前将女儿团团围住很是激动,谭夫人更是喜极而泣。
“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回来好,能平安回来就好,现在都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以后就在家中好好待着吧,别再出这么远的门了,我和你爹好担心你啊!”
谭夫人在这边拉着暖阳的手臂嘤嘤哭着,暖阳闻言眉头微皱看向自己的爹,谭大将军尴尬一笑示意暖阳等会儿再说。
暖阳这才面色稍缓,引着一家子往屋里走。
待大家坐下后,谭大将军看着自己的女儿,越看越满意。
别人可能瞧不出,但他看得清楚,女儿不光身量高挑,大概七尺三、四的样子,而且气息内敛,步伐稳健无声,身上蕴含的功力深藏不露,只以为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就连他都无法看透现在暖阳武功水平如何,很显然,暖阳如今已经超越了他这个做爹的了。
“好啊,真是太好了,好!”谭大将军很是喜悦,连连说着好,谭夫人有些不明白丈夫在说什么。
谭大将军很是赞赏的看着女儿,毫不吝啬的夸奖着,“暖阳的武艺如今应是在我之上了吧,我这个做爹的竟已看不透你的深浅,你这一手深藏的功力怕是不得了啊!”
暖阳笑得开心:“多谢爹夸奖,女儿历练几年确实有进步,等有空我们父女俩就去校场比划比划吧,到时再叫点试试我功力深浅。”
谭大将军朗声大笑着很是喜悦。
谭夫人听父女俩的话笑容有些退下。
暖阳眼尖,不动声色的瞧得清楚。
“对了爹,今年的武举还是八月十五进行吧。”
暖阳突然提起武举的时间,谭大将军想了想,“对,是八月十五。”
但说完,他又想起些事,直接挥退了周围的下人。
待下人都走干净后,谭大将军这才声音微低地说道:“暖阳,最近朝中有些动荡,我打算这几日带你去宫里一趟,见个人。”
暖阳挑了挑眉,没多问,“好。”
这时,谭夫人有些犹豫的声音响起:“暖阳,你,你真的想好,以后要继承谭家吗?”
这话一出口,一室寂静,再无声响。
父子三人都静静地看向谭夫人。
暖阳嘴角勉强扯出一抹浅笑,幽幽地看着她的娘。
“娘,您是又打算将我困在家中了吗?”
谭夫人忙摇头怕被误会:“不是的,我有些担心你,想再问问有没有回旋的余地,真的就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以后那些‘就在家好好待着’之类的话就别说了,不然又出了从前的矛盾,又要麻烦曾外祖一番,多不好。我早就做好决定,现在叫我改早就迟了,而且女儿出去几年,倒是想明白了,有些矛盾误会还是直接了当的戳破比较好,憋着不说才是大忌,所以,娘,别怪女儿这样说话,只是女儿觉得被娘的话说得委屈,想叫您知道罢了,现在话说开了不是很好吗,所以啊,娘,有些话,以后千万别说了,连念头都得忘了,免得有时突然想起说漏了嘴,别人听了又误会了该怎么办呐,对吧?”
暖阳这番茶言茶语将谭夫人说得有些不自在,但暖阳说得也是事实。
谭夫人只能点头应下。
暖阳见此事揭过,便转头看向爹。
“爹,是不是这次武举有什么问题啊?”
谭大将军欣慰女儿的敏锐,点了点头,“你不在的这几年朝堂上风云变幻,尤其是在···是在圣上中毒之后,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吧,宫中有灭了国的菱悦细作暗中下毒,虽及时逼出毒素,但圣上本就年纪大了,从前征战的暗伤都开始折磨于身,到底是把底子给坏了,毒虽解了,但调养的药不断,现在距离武举的日期还有不到三个月,圣上中毒调养这段时间都由太子监国,可其他皇子也不甘示弱,动不动就给太子使绊子,好在太子有能力,自己都给挡了下来,但朝中大臣中也不乏一些墙头草,反正这段时日朝中局势不是很好,我想着还是早点带你去趟宫里,把事情都定下来,让上面过个眼,这样以后的事也好说。”
暖阳面上故作惊讶,之后便慢慢恢复冷静。
其实她早就从韩铭那得到了敬昌帝中毒之事,也清楚如今朝堂动向,但她并没有打算将自己的势力公布与家人,所以只能装作第一次听见。
“没想到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好在我现在回来了,反正无论如何,武举我都参加定了,爹您只管带我去宫里吧,我随时都准备着。”
见女儿并不因此事动摇,谭大将军对暖阳更加满意。
“好,不愧是我的女儿,一路劳累先回去好好歇歇,待休息好了,我们先打一场,打过瘾了我们再去宫里,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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