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王府里，王氏看在楚王妃的面上，不同灵国公夫人当众计较她的无礼。
灵国公夫人不顾自己长辈的身份，对林家二小姐指名道姓的挖苦。
林家二小姐回答她的话，没有人会觉得林家二小姐失礼。
要是被人指着脸骂，不还嘴，那成了一个泥人。
灵国公夫人当着席间众人的面，拿丞相夫人来挖苦：“她被封为康国夫人又如何？男人还不是不喜欢她，纳了几个妾，生了一堆的庶子庶女。”
她还自夸，“本夫人得夫君独宠，家里没一个小妾，也没一个庶子。”
有的夫人，早从自己夫君嘴里知道，灵国公养有外室的事。
灵国公夫人在席间吹嘘，自己如何得夫君独宠，几位夫人交换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眼神，又低下头，强忍不敢笑出来。
灵国公夫人把丞相夫人王氏当成了对手敌人，事事拿来对比，话里话外践踏王氏，夸自己得夫君看重。
她还笑道：“贵妃娘娘也得圣上宠爱。”
“我们母女有得男人宠爱的特性啦。”
有夫人在心中暗忖：皇上宠爱贵妃，怎么没有立她为皇后？至今后位悬空。
灵国公夫人并不知道，她的自吹自擂，在别人听来就是一个笑话。
散了宴席后，夫人们三五结群往外走，灵国公夫人一路夸夸其谈，讲述着自己驯服夫君的本事。
“不听话就不让他上床。”
“他立马就老实听话。”
“男人么，不就是满足了下面，他就听话老实了哈哈。”
司氏皱着眉头，后悔将女儿带在身边，让一位小姐听这灵国公夫人说着这些粗话，实在不成体统。
司氏同灵国公府结亲，也是为了夫君和儿子，否则，她才看不上灵国公夫人这样的粗人。
司家小姐红着脸，紧拉着娘的手，嘟着嘴，她觉得未来的婆婆粗俗丢人。
司家母女上了马车后，司小姐悄声道：“娘，女儿不想嫁到谢家。”
司夫人看着女儿，问：“你爹要没有个靠山，我们全家迟早要出事，你想去教坊司吗？”
“女儿宁死也不去。”司小姐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她摇着头。
司夫人对女儿说了实话，“你爹贪了饷银，他在那个位置，不贪也不行，上面和下面的人都伸手要银子。”
“你爹要是出事可不得了，你要嫁到国公府，有了依仗，家里才会安稳。”
“喔”
“家里锦衣玉食将你养这么大，养这么好，你也要为家里出份力。”
“嗯”
“嫁妆给你多点，你只要自己过好，别管那府人。”
“那要怎么过？”
“生孩子，过自己的日子，不去掺和国公府的事。只要你爹和兄长没事，你就能永远过上富裕的好日子。”
“女儿全听娘的。”司氏答应了。
她不想父母出事，也不想进教坊司为官妓，嫁个粗俗的人就嫁吧。
虽然，司小姐也想如林二小姐那般硬气地说：“国公夫人觉得女子就只有嫁人一条出路？那未免见识太浅。”
可她永远也办不到，她没本事自立，也就没办法得到家人的支持。
司小姐轻叹了口气，暗道：每个人的命不同呀，我虽是将军的嫡女，可连相府的庶女都不如。
出了楚王府，胡老夫人低声对王氏道：“她就是个大笑话。”
“呵呵。”王氏讥笑，“人丑不自知。”
“灵国公在左军都督府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处院子养了一个外室，是青楼的头牌。”
“哈哈哈。”王氏放声大笑。
胡老夫人的二儿子是驸马，长公主死后，他像个脱缰的马，今天上这一家青楼，明天上那一家青楼。
胡老夫人念着二儿子受了长公主欺压多年，二儿子做驸马，为家里赚了几代人用不完的银子，所以也由着他四处寻欢作乐。
这件事是驸马回家对府里人讲，“你们都说灵国公多老实，家里一个小妾也没有。有多老实？他养了一个头牌在外室。”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胡大爷问二弟。
“本来我看好那个头牌，听人说是假清倌，早被人开用过，所以才没要。”
胡家人就这事说笑了一场，“老实人做起事来，更加不管不顾。”
“有了第一个，就有无数个。”
“你们等着看吧。”
胡老夫人悄悄把听来的话，全告诉了王氏知道。
王氏在送走胡老夫人后，她也上了马车，回府后，她派人往东宫递了见面的帖。
不一会，管家拿了回贴来，他笑着道：“太子妃说，‘母亲来东宫不用递贴，想来就来。’”
“那怎么行，礼节还得要。”王氏笑道。
她叫来扮二小姐的秀云，夸道：“今天你说得好，本夫人奖你一支金钗。”
“不用，夫人，这是奴应该做的事，维护二小姐的尊严。”
“好姑娘，以后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还你卖身契。”
“奴想以后跟着二小姐。”秀云道，“就像灵锦和佩香那样同大小姐一直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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