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很是不爽。
这狗东西叫什么不好?
非要叫这个?
说出来不让人笑掉大牙么?!
此刻王四喜问起姓名来历,自己都不好意思冒名顶替。
这么一犹豫,王四喜也不爽了:“问你话呢,聋了还是哑了?”
李瑁心头火起,便恶狠狠地怼了回去:“你一个小小的队正,也敢如此嚣张?”
王四喜怒极反笑:“我虽只是个小小的队正不假,但老子是这第五营最能打的,你一个雏儿,在老子眼里连个屁都不算!”
李瑁便是送了他一个“呵呵”。
“呦,有点儿意思,怎么滴,你这是不服?咱们过两手儿?你要是打赢了我,这队正老子让你来做。”
老子是来冒充校尉的,谁他么稀罕当队正?
不对,老子是寿王李瑁,益州大都督,剑南节度使,谁他么稀罕当个小校尉?!
还是个名字如此操蛋的校尉!
李瑁越想越憋屈,但第五营的步卒们却是已经开始起哄。
“王队正,我看算了吧,这小子瘦不拉几的,当心给他打死了!”
“小子,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吧?你拿三百文给我,我帮你挨这顿打!”
“去去去,你在王队正手底下能撑多久,这三百文不如让我来挣。”
“行了行了,别吓唬人了,没见这小子脸都绿了么?”
“谁吓唬他了?他今天要不挨王队正一顿打,就得治他个延误军机,这都迟到十多天了,该打多少军棍来着?”
“那谁知道,反正打死他是绰绰有余了。”
“喂,那小子,我看你还是跟王队正认个错吧,要不然你今天可能真要被打死在这儿了。”
王四喜由得这些人闹了一会,便抬手示意,众人立时噤声。
他这才又看向李瑁:“小子,怎么说,是跟我动手,还是领迟到的军棍?”
李瑁眉头大皱:“那照你这意思,只要能打赢你,便不用守军法了?”
王四喜闻言便是一愣,然后看了众人一眼,紧接着,整个校场便笑成了一片。
李瑁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冷冷的看了王四喜片刻,忽然便是一声爆喝:“好,我跟你打,这可是你自找的,待会儿别求饶!”
话音落下,整个校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又爆发出比刚才更大的哄笑声。
王四喜自己也笑得开心:“来来来,腾点儿地方出来!”
众人立时纷纷退开,自反的围成一圈,留出一块不大不小的地方,作为两人比武的擂台。
王四喜便是曲膝一跳,稳稳落在那片空地正中,又朝着李瑁勾了勾手指。
看他方才那一跃,应该是练过些功夫的。
跟这群只有一身蛮力的泥腿子比起来,自然要高出许多,怪不得这么嚣张。
但在李瑁眼里,他也就那样儿了。
当下便迈步走到场中,将身上的包袱解下放在一边,不丁不八的往那儿一站:“来吧!”
他说完就要动手。
人群中忽然又传出一声大喝:“且慢!”
话音落下,一众步卒便自发的让出一条道儿来。
然后就见一个五短身材,面圆耳阔的家伙走上前来,朝着李瑁嘿嘿一笑:“既然是比武,自然要有彩头,你身上可有值钱的玩意儿?”
李瑁也不多想,解下腰间玉佩往他面前一扔:“这东西够值钱不?”
那人捡起来看了看,立时两眼放光:“这东西看着就值不少钱,那你就以这玉佩为赌注了,如何?”
李瑁根本就无所谓,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好!”
听他这么一说,立时有人喊了起来:“陈队正赶紧开出盘口,我好下注!”
原来这小胖子姓陈,也是个队正,李瑁暗暗记下了他。
又听得这陈队正说道:“好,王大哥买一赔一,这小子买一赔十,你们下注吧!”
话刚说完,便有一堆人冲到他面前,争先恐后的下起注来。
操练不勤,军容不整,还公然开盘赌博……
李瑁心头冷笑不已,就这样的队伍,拉出去能打仗?
恐怕也就欺负欺负小老百姓了。
见他这副模样,王四喜便也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李瑁又是一声冷哼:“少废话,动手吧,揍完了你,小爷我还有正事儿!”
王四喜先是一愣,随后便一声大喝:“小子,吃我一拳!”
话音未落,足下已然发力,冲到李瑁面前,便是一记直拳砸向李瑁。
五营步卒便齐齐叫了一声“好”!
还有多事者喊道:“我上次就是被王四喜这一招黑虎掏心给打得满地找牙,这小子恐怕也……”
话没说完,便自愣住。
却是李瑁微微一闪,竟避过了王四喜的这一拳。
然后便退开数步,又踮起脚尖,开始场中蹦来蹦去。
王四喜也楞了一下,然后便皱眉问道:“你也练过?”
李瑁回了一句:“关你屁事?”
王四喜眉头再皱,先到他这般兔子一样蹦来蹦去,下盘必定不稳,也不知是哪个三脚猫师傅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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