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莨夏耐不住这诸多问题,便翻身下榻去寻彧凌。云门对于她来说还是个模糊的概念,彧凌虽然说的不一定是实话,可总好过一无所知。
“彧凌。”莨夏站在门口唤了一声。
这一声唤,洛水和姌鸢比彧凌更早出来,“小姐,三更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没事,我问彧凌点事。”正说着,彧凌从屋里出来,打着哈欠迷糊着眼睛问,“门主,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莨夏一把推开彧凌进了屋。这下彧凌慌了,忙跟着后面进来,“门主,使不得呀,我这是少年闺房。”
一进门,喝,这好好的屋子已经残破不堪,戳的墙壁就像洞穴一般。
“哇!彧凌,这是怎么了?”姌鸢惊得合不拢嘴。
彧凌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屋子里仅有的一个瘸腿桌子道,“坐,先坐。”
洛水表示不理解,掸了个脏兮兮的凳子给莨夏,不解地问,“你们毒宗都是这样吗?”
“说来惭愧。我功夫不到家。”彧凌嘻嘻一笑,随即板起脸来一本正经道,“不过,假以时日,我定能与那前云门主一般毒、蛊全通,做个全才。”
“但愿吧。”洛水一脸的不信任。
莨夏坐下,又看了看四周,方道,“云门的事,你知道多少?”
“毒宗我倒是知道点,我们与蛊宗联系并不紧密。何况前云门门主是蛊宗的人,蛊宗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也是有的。”一提到这个,彧凌就灰心了。
“那这一物你可识得?”莨夏掏出一个荷包,倒出里面如豆子一般的小玩意。
“不认得。不过,看起来倒是像虫卵。”彧凌出此一句,又觉得轻浮了,便道,“我也是猜测。不知其中玄妙。”
“不若砸开看看。”姌鸢做出磨刀霍霍的表情,那样子惹得彧凌直翻白眼,“砸开了有危险怎么办。毕竟看起来不像寻常人家的东西。”
“这绣囊是徐家做的无疑,现在徐家已被丘虎屠光,我们再想追着徐家查那是断无可能的。”莨夏虽心有不甘,却也无能为力,只好再问彧凌,“你可有熟识的蛊宗门人?”
“没有。”彧凌这毒宗宗主的身份到现在莨夏也觉得蹊跷,见问不出所以然,便道,“屋子不可再拆了。借宿在别人家,拆了屋子不合适。”
“是。”彧凌乖巧道。
莨夏便起身出了门去,不忘再叮嘱他,“早睡,明儿一早要练功。”
“门主早睡。”彧凌笑道,从里面把门合上。
云门,这成了莨夏心里最根深蒂固的谜团。从一开始云祖母给她般若令就已经将她推进了云门这个神秘的泥潭。一向不怕事的她被事追着跑了俩月,心里着实有些恼。不查出究竟,难道要一辈子躲在这里受人保护吗?更何况,成墨云又能庇护她几时真是未知之数。
莨夏心心念念着云门的事,不知何时入了梦。
说来这梦也可笑,莨夏仿佛置身于混沌之中。上不可见朗朗青天,下不可见脚踏之地。唯一可见便是不远处血雾笼罩之处有一人影。莨夏朝那人影走去,雾气正浓,那人掩在迷雾重重之后,恍若未见。
这是从未出现的景象,莨夏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是那人影?亦或是别的什么。她拼命向前跑,那影子却越来越模糊,她心里竟然凭空生出一个念头,抓住那人便能知道云门之事。
“站住!”莨夏追的异常疲累,不觉间大喝一声。
谁知那影子竟停了下来。
莨夏试着又吼了它一句,“过来!”
莨夏没想着它会有所行动,谁知,那雾气腾腾的身影竟然靠近过来。
那影子动的缓慢,莨夏等的异常心焦,又怕自己动了它便跑了,只能等着他慢悠悠的向前,慢悠悠靠近自己。
这一靠近莨夏惊得直往后退。
“不是你叫我了吗?你退什么?”那人开口,笑的极其妩媚,说话又极为动听,莨夏吓得定神,此间那女子竟与自己一般无二。
“你是何人?”莨夏蹙眉大着胆子问道。
“我是你啊!”它嫣然一笑,那劲头,饶是莨夏一个女子都迷的惊心动魄。
“我?”莨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回答吓了一跳,哪怕是她素未谋面的姐姐或者妹妹都没有此时此刻给她的震撼要大。
那影子似的人飘飘遥遥,近在咫尺之时突然有灰飞烟灭。莨夏唬的颤抖,猛然从梦中惊醒。
莨夏睁开眼的一刹那,正对上成墨云冷的要结冰的目光。
“怎么了?”莨夏怯怯的问,一觉醒来像犯了大错一般。
那人的目光微动,神情刹那间柔软的要滴出水来,“你是要吓死我吗?”
“啊?”莨夏诧异,不就睡了一觉吗?怎么就吓死人了?真是稀罕。
莨夏见鬼了一般看着成墨云,从榻上坐起来,这么一看,床榻旁站满了人。莨夏纳罕,有见过的没见过的,就连慕云也在其中。
“慕云前辈?”莨夏下意识去检查自己衣衫是否周正,摸过才舒了口气,不知何时已换了齐整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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