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叹了口气,“米都让瞿府台扣了,说是证物,要查。”
“那就先等等,没事干就跟我去梁府串串门。”莨夏的思维跳跃也是够快的。洛水连忙点头,“我去收拾东西。”
“不急。”锦灏本来规矩地站在那,听洛水那么一说便道,“王爷,昙家小姐我查过了。确实留在梁营了。”
“那正好啊!”莨夏不敢看成墨云。这时候她就怕他会反对。含含糊糊跟洛水说,“去准备包袱,明儿一早回娘家。”
成墨云不动声色地站起来,细长的手臂抬起随性地揪住她的耳朵,“说什么了?”
莨夏耳朵一疼,斜眼儿看那人脸色还好,便嘿嘿一笑,“想外婆了,回去看看。”
成墨云揉揉她发红的耳朵,松开漫不经心地将手背到身后道,“本王也许久未去了,一同去吧。”
“王爷就那么闲吗?”莨夏不满地看着他,“怎么走哪你也想跟着?”
“这新婚不过一年就这般嫌弃本王了?”成墨云一瞪眼,莨夏赶忙投降,“走,一起去。”
莨夏不是不想带他去。只是他去了所有人都拘谨,很多事就不方便说了。打发他出去才悠悠叹了口气。
在王府的时间洛水总是发呆。成墨云又忙没影儿了。莨夏见宗权睡得好,便去花园逛了一圈,百花齐放,看的心旷神怡。
原先她没这么好花草,置身其中花香四溢,不经意间已笑的温婉和煦了。
转眼到晋阳已一年多了,晋阳民风淳朴她看在眼里,若是有朝一日将晋阳当做一个战场她也于心不忍。
只希望丘虎的事能查个水落石出。
莨夏逛的热了,便去凉亭里坐着看花儿。头顶上一群群鸽子飞过发出独特的声音。
生活就该这样的吧?她凝着天边看了许久,也不知娘亲何时才会回来。
莨夏玩的正开心,就见一只鸽子飞进竹园。
成墨云许久不去竹园住了,莫非那成了鸽子窝了?
这般想着便提裙往竹园走去。
竹园幽深,不等她走进去就见鸽子飞了出来。
既然鸽子飞了,她便没有进竹园,直接回去看宗权睡醒了没。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没有与成墨云碰见,没有看见那信鸽上绑着长安来的书信,没有看见成墨云紧蹙眉头,眼中燃烧的熊熊杀意。
锦灏放飞信鸽回到屋里,只见成墨云已将那信件烧成灰烬,然而他的表情却嗜血般充满杀意。
“六爷怎么说?”成墨云见他进来,当即问。
锦灏垂手而立,“回主子,六爷说那信是朱老爷的笔记,可是他没听说过有少爷在外学艺的。要硬说便是一女,名唤涟荞。从小痴迷武学,朱老爷便将她送出去名曰学艺,就是为着管管她。”
“可查了那女子身在何处?”成墨云负手立于窗前,小桥流水,竹林影印。
锦灏如实汇报,“主子,自朱家灭门之后六爷忙着搜集证据,早已忘了小姐的事了。待他想起了去找时,那女子早不在起初在的那地方了。”
成墨云听着悦耳的水流叮咚声,“此事颇为蹊跷,再查!”
锦灏抱拳,“是。”
“长安之事也要一并查下去。”成墨云无不忧伤地道。
锦灏不知轻重滴劝了一句,“长安之事牵扯甚广,主子,您三思啊!”
成墨云摆摆手,“那些事不急,去准备些礼物,明日送给梁老太君。”
锦灏离开,成墨云在床上倒头就睡。几日在山上难得清闲,回来又是一堆事,自然有就累些。
晚上莨夏准备了晚餐,两人大眼瞪小眼坐在那里,不说话只吃饭。
待吃完饭,成墨云站起来就往书房走,完全没有理会莨夏累不累要不要肩膀靠。
莨夏嘟嘴,去了一趟寺里,人都跟着清净了不少。
天儿转眼就黑了,加上天边突然飘来一大团乌云,莨夏扫兴地道,“洛水,怕是要下雨了,去竹园将门窗关好。”
洛水应下,点了个灯笼往竹园走去。
不多时,天空中一道闪电,一声响雷,春雨哗哗的便下了起来。
叮叮当当的雨声落了一夜,洛水回来的时候淋了雨,说竹园那边一切都好,门窗关好雨也不怕了。
第二天雨还在下,莨夏看着外面断了线般下的雨,耳边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心里难得的平静。
成墨云平日不睡懒觉,今日却没早起,待锦灏进屋伺候他才起床。
莨夏带宗权便睡在偏殿。坐在屋檐下看成墨云从屋里迈出来才拍手道,“下雨天你穿白袍子干嘛?”
成墨云在屋檐下站着,大气地回以一个礼貌的手势,“摔跤吧?”
莨夏睨他一眼,“摔跤就算了,你来哄哄宗权倒是真的。”
成墨云摇摇头,“没空。”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没空?”莨夏一脸坏笑地看着成墨云,“我听说你白天在竹园办公?”
“谁说的?”成墨云一脸茫然地问。
莨夏见他明知故犯的样子冷哼一声,“我就是知道了。你是准备瞒我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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