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便没人知道,见到姌鸢,对姌鸢的做法,几乎从未在衔潞身上做过。
衔潞是个好女人他不可否认。但是,有些事就是不想做。
在娶姌鸢进门的时候,梁永靖每天都要回来为她做饭,为她洗衣,每日都要在厨房的窗口往外望,去看坐在正房窗口绣花的姌鸢。
那时候是岁月静好,这时候是得过且过。
终归是他错,错都没脸去求姌鸢回来。
梁永康进门的时候,就见梁永靖望着偏院的位置发呆。
他撩袍进门,“大哥。”
梁永靖一笑,看着梁永康意气风发地走进来,便问,“怎么才回来?”
“衔潞呢?”梁永康问了句。
“不知道。”梁永靖回了一句,出门端了两碗银耳汤进来,给梁永康一碗,“喝点吧。”
梁永康接过来喝了一口,“大哥,要不你还是把嫂子接回来吧。”
“哎,她回来了难过。”梁永靖放下手中那碗银耳汤,看得出神。
梁永康也叹气,“衔潞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拿去好了。”梁永靖一脸生无可恋。他的人生已经被自己搞得一团糟了,再糟也不会怎么样了。
梁永康看了看梁永靖想起刚才梁永莹急急出去,便问道,“大哥,还是管管衔潞吧。又带永莹出去野了。”
“今儿出去干嘛?”梁永靖蹙眉,“今儿这事儿不太对劲。”
“怎么了?”梁永康每天在军营,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听梁永靖这么说,便要问个清楚。
“莨夏今儿来了,说是为朱家的旧事,说是闹得父亲和祖母都不开心。”梁永靖道。
梁永康哦了一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们俩不会是去找莨夏麻烦了吧?”
“应该不是吧?”梁永靖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是真的吓了一跳。梁永靖闻言后,直接拿起一件放在外面的褙子套上,往外走去。
梁永康会心,将碗里的银耳汤喝完,起身跟上梁永靖。
兄弟俩一前一后,梁永靖出府直接去了晋王府,而梁永康去了梁夫人那里。
去了那边,梁夫人已经睡下了。不得已,梁永康打马往城外跑去。
他的马是有灵性的,而为了行军有利,梁永康吧自己的马都训练的可以追上同伴。
这会儿他倒是庆幸了,幸亏不是骑别的马出去的。
梁永靖去到晋王府,说要找姌鸢。家丁一愣,看了看来人,便道,“晋王府没有此人。”
梁永靖心里咯噔一下,再问,“烦请小哥通报一声,事关重大。”
那家丁看着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人站在府前,回头问了一句同伴道,“府中有叫姌鸢的吗?”
“没有。”里面的人回答。
“有的,王妃的贴身侍女。”梁永靖不知道衔潞会做出什么事。万一伤到莨夏,姌鸢一定会难过,还是提前告诉她的好。
听那人说了一句,里面的人想了想,对外面这个家丁道,“让他进来吧,应该是找鸢姐儿吧。”
梁永靖被放进晋王府,他局促不安地等着姌鸢出来见他。
等了半天,洛水抱着宗权出来,看见是他,便道,“随我进来吧。”
梁永靖见是洛水,忙问,“她生病了吗?”
“没有。”洛水头前走着,没有多理他的意思。
梁永靖没有说话,默默跟着,待走到后院,洛水将宗权交给梁永靖,“你抱抱他。”
梁永靖欣喜过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傻笑一声,伸手抱住宗权,开心地道,“嘿,你看他笑的多好。”
洛水斜眼看了一眼他,打开姌鸢住过的屋子,“孩子给我,你进去坐坐吧。”
梁永靖不知为何,将宗权交出去,洛水便抱着宗权走了。
他进了屋里,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摸出火折子将蜡烛点亮,唤了一声,“鸢儿……”
没有人答应。梁永靖却知道,这个屋里一定住着姌鸢。
只是,他找了半天,除了床头上一摞宗权穿小了的衣裳,并没有别的。更别说姌鸢了。
梁永靖心急火燎,这会儿也不是开玩笑的。熄了灯就去偏殿找洛水,“洛姑娘,鸢儿呢?我找她真的有急事。”
洛水便从屋里出来,“有什么事与我说吧。”
梁永靖显然不想说。
洛水便道,“既然不想说,那便走吧。”
梁永靖拗不过,心中又一如既往的愧疚,便道,“衔潞可能找王妃的麻烦去了。”
“谁是衔潞?”洛水并不想理会梁永靖,可听他这么一说,便不得不问一下。
那梁永靖便道,“是跟我回来的女人。”
洛水气不打一处来,“衔潞是吧?她若敢动一下小姐,死无葬身之地。”
梁永靖当下为难,“她定是无心的。”
“无心?”洛水冷笑一声,“什么家世?培养出她这等不知廉耻之辈?”
梁永靖怎会甘心被人这般说,就算衔潞做的再过分,他能说,能打心眼里讨厌,却不容别人说一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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