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家年纪也不老,不过四十来岁。何伯说明自己的来意,说他有心想想盘下此店。
二人相互做了个介绍。得知那东家名唤楼奇淖。
楼奇淖客客气气,“这店面可以盘,不过先生要帮我在城中找一物。”
“什么物件?”何伯自认为对晋阳城一代还是熟识的。说个找什么物件也是有人有关系的。
楼奇淖见何伯胸有成竹,不客气道,“三寸见方,形如石墨。就是这样一个物件!”
何伯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将袖袋的东西往里面揣了一揣。那楼奇淖说的分明就是他手里的这一物。
这一物莨夏摆明来让他当掉。而不是让他送掉。按照莨夏的说法,这物至少值个八十两银子。换一个酒肆不值当的。
何伯一愣神儿的功夫,那楼奇淖便对小二道,“沏一壶上好的铁观音来。”
这便是那人看出了破绽。何伯不由得一愣。能看出他破绽的人不在多数,全晋阳城屈指可数。
这一位楼奇淖,他从来没有见过。按理说晋阳城并不大。几个有钱的人都数的过来,这个人看起来倒是不像是晋阳本地人,眼睛却毒辣至极。想必是江南第一的楼家的本家人。
楼奇淖见何伯犹豫,便道,“何老,我知道您有我所求之物的消息。你把消息告诉我。你喜欢这小店我送你便是。”
原来这人不是要用一个酒肆换一块儿东西。
这样一来,何伯便挺直了腰杆。原来他袖中的这一物,真的非比寻常。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然你想要那个东西,那你要说一说它是什么物件啊?”何伯也是商场上打滚的老油条。再说主动权在他手里,他没有理由不向此事问个一二。
楼奇淖也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屏退众人之后,将新沏好的茶给何伯添上,“何老,不瞒您说,认识那物件的人并不多。那五件留在别人身上只是一个废物。只有在我手里可以发挥作用。”
“此话怎讲?”何伯泰然自若。既然有人有求于他。提的猪肉的自然是不怕客人跑。
楼奇淖早已看出和何伯一个不可多得的掌柜,没想到竟如此的耳聪目明。一点儿都没有老糊涂的迹象。
他微微一笑,“那一物是我楼下的传家宝。传到上一代丢了。”
何伯听着,沉思片刻,这样的谎话都能说的出口。这楼奇淖真的是很奇怪,可是不听他的又没有别的法子知道此物的来龙去脉。
何伯姑且听着,若真是他的传家宝。这物件一定要莨夏点头才行。
何伯听到此处,便不再继续问了。与楼奇淖道,“此物我知道一些线索。待线索明确后,定当告诉你。也请到那时你履行诺言。”
说罢,起身告辞回到苏布庄。
这件事他想了几回,楼奇淖的确是很可疑,而且他随随便便就说出传家宝丢了的事。他们老家都这么不谨小慎微吗?似乎说不通。
何伯想了想,还是去找莨夏定夺。莨夏听了也觉得很一所思。
她认识楼燕西,也见过楼老爷。楼家的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她不清楚。但是楼家人的行事做派不会这么轻浮。
楼奇淖一定说的不是实话。他可能知道这一物是干什么的。知道这一物的秘密,却不会轻易说出来。只能是此物事关重大。
何伯遇见了楼奇淖也的确蹊跷。
何伯已经揣着这一物,找过许多人。一直都没有消息。这次好巧不巧。去找酒肆便碰上了此物的知情者。
凡事都有这么巧吗?
莨夏的答案是肯定的,她遇见无巧不成书的事太多,这一次她也选择相信。不管是不是巧合。对她来说总不会吃亏。
何伯将那一个小物件留下。莨夏告诉他可以去知会楼奇淖了。
何伯第二天便将那小物件儿的事告诉楼奇淖。
楼奇淖雷厉风行。当日便去拜访莨夏,原因以三千两买回此物。
莨夏自然不允。此物是外婆给她的,虽然外婆没有明说。但是总归是有用,不然为什么要给自己。
莨夏总觉得事态有些变得捉摸不透。楼奇淖这个人像迷一样,见了本人更是如此。
他要这一物却不说这是什么?莨夏自然是更不知道了。就像被人捏出了七寸无可奈何。
最后那人说让他看几眼摸几下,作为交换。给莨夏五十万两作为酬劳。
莨夏不允。
那人再加五十万。
莨夏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谁家的败家子儿?比自己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人也的确诚信了。说出来便直接将一百万两的银票摆在了桌子上。
莨夏自然将银票收好。将那黑物拿出来放在桌上任意他看。
莨夏这么做。只不过是让他当着自己的面,哪怕是使用一下这个物价。莨夏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可是男人就是把这个物件握在手里。虔诚的握着。
握一下这个物件一百万两,莨夏觉得不是这人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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