莨夏回头看了看越聚越多的人,她勾了勾嘴角,听着眧眧哭诉完,望着瞿府台看了半天,瞿府台,“您是不是给我们一个交代?”
瞿府台回看莨夏,“不是这她的事吗?怎么与你扯上关系了?”
瞿府台的意思很清楚,无非就是想掐断莨夏和眧眧的联系。毕竟莨夏一直是藏着这一股势力的。
可是,只见莨夏微微一笑,“都是我的人。我自立门派了,没有给府台送拜帖,真是失礼。”
“哦?”瞿府台故作讶异,其实在初初上任之时,他已经将晋王府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苦于这一伙人马从来没有越矩而不能传唤调查。
莨夏突然当众认了这个主人家的名号,那么,瞿府台就少不得要借机调查一番了。他眸子一转,“既然是这样,本官也不能偏信一面之词,这样,你们都留下,待本官传唤许家人来。”
“不妥吧?”莨夏笑看着瞿府台,“你扣了我的人调查,似乎有点说不通吧。这满晋阳城谁不知道我手下的人是干什么的?”
本来人们都只是看热闹来的,谁还管得着谁是谁,只要有好戏看,都是来者不拒的。听莨夏提醒才有人看向洛水和眧眧。
眧眧自然是没人认得。可是洛水,人们熟悉。也就是因为她的一路招摇,人们才对这次案件更多关注。
瞿府台被莨夏的话惹怒了,“梁小姐,从开始本官对你已算仁至义尽。上堂来不跪已是藐视公堂,现在还要影响本官断案吗?”
听闻这一言,莨夏还未说什么,就见锦灏走进来,“瞿府台,虽然你是府台,可晋王妃是君你是臣,君臣有别这一点你不清楚吗?”
坊间传闻晋王妃被休出王府,这事可是王府传出来的,怎么会有错?这女人是原先的晋王妃没错,休出府也能随便唤回去吗?
与瞿府台一样不知所谓的还有莨夏。
她可是听了太多这样的流言蜚语了,成墨云休她都不问过她,这一件事一直压在心头令她辗转。
人生不知怎么的就过得一团糟了,不光是在嫁给成墨云这一方面。
莨夏蹙眉望着锦灏,她咬了咬唇,终是没有辩驳。
瞿府台也是看着莨夏的,只要莨夏当众不认自己与晋王的关系,那么,扣押她的人她也不能反驳。
只是莨夏一直没说话,瞿府台定下心来。这样也好,晋王妃私募兵丁,开山立派,这可是绝无仅有头一份儿的。
虽然她有晋王撑腰,可重要的是,将成墨云卷进一个漩涡里才不失他的正道。
所谓树大招风。只要成墨云这棵树足够大,那么,这风儿就不会少。
莨夏看着瞿府台紧绷的脸色一瞬间缓和,猛然发现势头不对,她望着瞿府台从椅子上站起来,踏着官靴一步步走出来。
莨夏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想把自己和成墨云捆在一起。不论吉凶富贵,他们俩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合适。
莨夏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多愁善感,开始因为一句话就难过的想要痛哭流涕。
她突然笑了笑,毫无征兆。
公堂上所有人都望向她。锦灏扭头看她,就见她明眸皓齿如初见一般,只是,此时的她身上已不在意气风发,而是挂着半缕心如死灰。
“我已不是晋王妃。”莨夏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堂上。
瞿府台刚从案几后面走过来,他稳稳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复杂。
莨夏重复道,“我不是晋王妃,所以,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说罢,当即跪下,“府台大人明查,我云门一派个个出自清白世家,被有心人迫害,请您明查。”
瞿府台一愣,一时不知要怎么处理了。
莨夏也变得太快了。他看了一眼锦灏。就见锦灏脸上并无诧异地看了莨夏一眼,转而对瞿府台道,“那我做个证吧。”
瞿府台为官二十年,头回遇见这么棘手的案子。
原本案子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牵扯的人太多了,又是许家,又是晋王府,说不定还有梁将军府。
这随便提出一家来都是他惹不起的。瞿府台为官清廉,且有一套自己的生存之道。
不然他不会一直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从一个小小的镇长爬到府台这一位置上。
许家他已经很清楚,那一家已经成了郁王安插在晋阳的眼,有他们家在,晋王府的一举一动就逃不过郁王的眼睛。
现下,是梁将军府嫁进晋王府的女儿来找事,他能怎么办?许家不能动,现在还不是时候。晋王也不能动。
虽然他没见识过晋王的手段,可是听说一人没灭掉西北一个部族的事还是会让人心惊胆战。
梁将军府!
想到这里,瞿府台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将军府更是不能惹的。
梁将军是何许人也,那可是掌握十实权的。虽然这样的职权可能长安贵族不放在眼里。
可是在晋阳城,梁家人一跺脚,晋阳城都要抖三抖的。
正想的头大,就听莨夏质问锦灏,“你做什么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