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大概知道点。”洛水蹲下来为她揉腿,“去江南的时候我听说楼家罢江南很多产业都倒出去了,换了许多现钱。听说楼家北方的经济链出了问题。”
“怪不得。”莨夏悠悠的道,这些事还真是不能推敲啊!楼家到底是敌是友还分不清呢。不过与许家的梁子是已经结下了。
两人正说着话,打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莨夏耳边听到脚步声便站了起来去瞧,就见洛政由打外面走进院里。
洛水乘着常生还没察觉便迎出去,“政公子里边请。”
“哟,小师妹也在啊?莫不是迎接我来的?”洛政见着洛水便笑的格外诚恳。
洛水见着这位师兄头大,干笑一声,“小姐等着呢。”
便打头进了屋里。
外面还是燥热,洛政也不多站,便跟了进去。进去之前还不忘看一眼愣神的常生。
“小师妹,这外面打扫的可是原来昙府师爷的车夫?”洛政一进来就问洛水。
洛水点点头,“今儿个才来的。怎么?政公子认识他?”
“有些渊源。”洛政故弄玄虚。
洛水但凡见人这样便不理了,自顾走到莨夏跟前,“小姐,还用打听吗?政公子这就送信儿来了。”
“政公子,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贵干?”莨夏天来了开门见山地问。
洛政习以为常,也干脆答她,“几件事要与你细说。”
“奉茶。”莨夏站起来,郑重地将他让到里面坐,恰好宗权也醒了,便让洛水带宗权出去给婶子看着。
莨夏则坐下来听洛政说他的来意。
洛政瞅了瞅外面,“那个常生,你留下了?”
“不一定。”莨夏撵起手边食盒里一枚野杏子放进嘴里。
洛政见她随意,便道,“别在同一块石头上一直摔跤吧。”
莨夏淡淡抬眸望着他,“我院子里的事传的可真快。”
“你又去告状,有杀了许家公子。做事这么高调。谁会不知道你家院子里发生的什么事?”洛政有点头大。
莨夏不以为然,轻描淡写道,“该死的让他活着才是不公。”
“那你也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呀。”洛政郁闷,“总要有些城府,玩起来才有意思。”
“我为自己的手下报仇,还要玩城府吗?”莨夏一笑,“晋阳城的水本来就是浑的,不多我一个人多搅一棒子。”
“看吧,慕章老前辈也这么说你。”洛政似头疼的叹了一句,“老前辈让你收着点分寸。”
莨夏撇撇嘴,洛水正好端着茶进了,莨夏便对她招招,“快泡茶,政公子都说的口干舌燥了。”
洛水将茶奉上,“政公子,请。”
洛政无心逗洛水,接过茶杯便对莨夏道,“老前辈说的不会有错。你要悠着点。”
“我没有质疑。”莨夏望着洛政,“我只是随性惯了,见不得自己人受屈。”
话音才落,一个身影便从外面冲了进来,直直在莨夏面前跪下一个劲磕头。
“这是怎么了?”莨夏也不是全然没有防备,她刚才就察觉常生在听墙角,没想到突然就跑进来跪地下了。
洛政和洛水也是惊了,洛水下意识挡在莨夏前面,“你要干嘛?”
“求东主为我主子做主。”常生不顾一切地喊着。
婶子不知何时已闻讯赶来,抱着宗权在门口就哭着跪下了,“求东主饶了他,我老婆子愿为东主当牛做马。”
“娘。”常生一脸懵望着自己的母亲跪在门口膝行而来。
洛水忙上前去将宗权接过来,抱怨婶子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婶子泪涟涟,只想着求饶。
常生则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只是痛苦的对婶子道,“娘,这事儿您就别掺和了。儿不能做不忠之人,那件事总要有个了断。”
洛政闻言蹙眉,“你先说说什么事。”
“不可。”常生摇头,“让我开口要先答应放了我娘。”
莨夏微微一挑眉,“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冤屈。你们走吧。”
洛水抱着宗权一手扶起婶子,“走吧。”
婶子哭的又不甘又心疼的。想她好不容易在这里立足了,月钱比别人多,又有外快,多好的前景儿让她自己给耽搁了。
她哭哭啼啼站起来去拉常生,“快走,别在这发疯。”
“我没有。”常生死死盯着莨夏,就是不肯跟婶子走,依旧跪在那里,“求东主为我主子正名。”
洛水见他这般,便上前劝他,“你主子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况且我家小姐又不是官,管不了这些事。”
洛政一向是看戏不掏钱的主,眯眼不做声。
莨夏侧目扫了他一眼,“政公子不是认识这小兄弟吗?你来问问吧。”
洛政不接茬,“不问了吧!过去的都过去了。”
这下常生急了,又开始磕头,“求晋王妃为我主子正名。”
“看来你是冲着名头来的。”莨夏细看了一眼常生,“不是我不帮。我已经不是晋王妃,尚且不能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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