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犹豫了一下，似乎并不想说，她内心的小小心扉并没有完全李清敞开。
“怎么啦，就不能告诉爸爸吗？”
李清把小月抱在怀里，满满的父爱望着小月。
“爸，爸爸。”
从这大哥哥厚重的眼神中，小月感觉到李清就像一棵大树，而她则是树下的小草，仿佛这大树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我是一个孤儿……”小月被触动小小的心弦，在她的幻想中，爸爸的高大形象，就是像李清这样子的。面对自己的爸爸，小女孩可不会说大话，于是小月把她的凄惨身世说出来。
小月今年九岁，在她两岁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被父母放在街边上，没有人知道她的父母是谁。
正巧这时，有一对夫妻看见小月长得漂亮可爱，于是便把小月抱回家中。
这对夫妻正是小月的养父母马家山和胡美娟，其实这对夫妻并不是见小月可怜才抱回家里的，而是他们一直都没有孩子，所以就把小月抱回家里养大，方便他们老了之后，有人赡养他们。
说来也巧，把小月抱回家之后，这对夫妻便怀孕了，一年之后便生了男娃。
小月刚抱回来时，还是得到宠爱的，也叫了养父母一年的爸爸妈妈。
可是，自从小月的弟弟出生后，小月的生活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养父母也不再宠爱她。
由于小月的手续并不齐全，所以并没有入户口，但马家山的孩子却因为有小月的存在，而变成超生儿被罚了一笔巨款。
马家山夫妻当然是不愿意，但又不敢向村里撒野，只能把气撒在小月的头上。
从那以后，夫妻两人就不再让小月叫他们做爸爸妈妈，并把小月有一顿没一顿的散养在家中。
而且在小月够年龄读书时，他们也以没有户口为由，拒绝让小月去上学，其实是不想在小月身上用钱。
没有书读的小月，从此就变成一个野孩子，到处在街上乱逛，马家山夫妻也不管小月，有时小月甚至一天都没有吃饭，他们也不会心疼，反正又不是他们亲生的。
有一天小月饿得手脚发软，无力地坐在公路边上。有一个好心的叔叔，见她被太阳暴晒可怜巴巴的，就把她抱到公园的树下。
小月无意中看见那叔叔口袋里的钱包，因为太饿就把叔叔的钱包顺走了。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因为小月那时才七岁，就算是被人发现，人家也没有把她怎么样。
从那之后，小月也成为惯偷，但被马家山发现后，小月也成为她的发财工具。
规定偷到钱就让小月回家睡，偷不到钱就不让她回家睡，为了能让小月更好的偷钱，为此胡美娟还在小月衬衣的底面，专门缝制特别的口袋。
……
李清听完后，久久不能言语，这小月实在太可怜了，眼睛不由湿润起来。
“爸爸，你为什么哭了，我叔说了，不可以哭的，如果哭就打屁股。”
望着抱着自己的爸爸眼里有泪花，小月用脏兮兮的衣袖，为李清擦眼泪。
“小月都不会哭，爸爸怎么会哭呢？只不过是爸爸眼里吹进沙子。”
李清被小月的坚强打动，赶紧揉了揉眼睛。
“爸爸，小月为你吹沙子，呼呼……。”
小月用脏兮兮的小手，撑开了李清的眼皮，在眼睛里使劲吹气。
“今天你不是偷了我很多钱吗？为什么你叔还不让你睡，这么夜还让你出来偷钱？”
李清长叹一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她叔和她婶，怎么会让她受苦呢？
“因为我私藏了十元，偷偷的买了一条雪糕，被我叔发现，打了一顿后，又连夜让我去偷钱。”
小月放下裤子，让李清看被衣架打肿的屁股。
“妈的，这他妈的还是人吗？”
李清看后，心里疼的直骂娘，不行，这小月过得太苦了，必须自己要来养。
“爸爸，你在骂谁呢，可以告诉月月吗？我可以为你出头。”
小月伸出小手，摸向李清俊朗的脸庞。
“没有骂谁，你疼吗？”
李清运气在手，为小月的红肿屁股治伤。
“不疼。”小月坚强说道，其实疼的要死，不过她不哭：“咦，爸爸，你拍下我的屁股，真的不疼呢。”
小月高兴的大叫起来。
“你个死亏本货，吵什吵啊？”
正在纠缠的胡美娟，听到小月的声音，收回呐喊的叫声，在房子里面骂起来。
“臭月，你这么快就回来，偷了多少钱啊？”
马家山也在屋里面嚷嚷起来。
李清不由皱起眉头，这两个王八蛋，只在乎钱，一点都不关心小月。
“叔，婶，一分钱都没有偷到，我遇到拐子佬了。”
听到养父母的声音，小月不由害怕起来，紧紧的搂着李清的胳膊，怯生生的说道。
“死亏本货，没有偷到钱就在外面睡，今晚不会让你进来。”
胡美娟好像并没有听到拐子佬几字一样，还恶狠狠地骂小月，连屋里的灯都没有打开。
“老婆，我们继续弄，别管那臭月。”
胡家山贱贱的声音，从屋里面传出来。
“哎呀，死佬，东西放准一些啦，那个位置不对呢，咯咯咯！”
“位置放错你没有手啊，这次你抓住放准位置。”
“有手我也不放，脏的要死，不然我爬到上面？”
“呯呯呯……！”
“妈的，你们还是人吗？”
李清暗骂一句，走到门口起劲地拍那锈迹斑斑的铁门。
“卧槽泥马的，臭月，你是不是没打够，我出去就打死你。”
胡家山好事被吵着，在屋里面暴跳如雷。
“死亏本货，快滚。”
刚爬到上面的胡美娟，语气也是非常不耐烦。
“呯呯呯……”
“死臭月，我看你是嫌命了。”
胡美娟从床上跳起来，打开电灯，抓起扫把就冲出来。
“卧槽泥马的，这女人还真不知害臊。”李清暗骂一句。
只见一个身无一物的女人，气势汹汹的，手拿扫把就从房子里冲出来。
女人大约将近三十五，身材有些微胖，长得五大三粗，一副凶恶的嘴脸。
没有罩子的遮挡，可以一目了然那份量。
白皙轮廓份量很足，但并不是向两边扩张，而是低头向着下面，看那咖啡色一点都不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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