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今天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
专心采药的墨雪儿又被喊来做临时工，满脸的疑问。
“不知道”
罪魁祸首萧云瑄一脸镇定的回他，也让人看不出毛病。
墨雪儿架着他继续赶路，接触两天下来，她也看出来萧云瑄是个话不多的。
指望着他主动跟自己说点什么，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看了眼不远处，推车的冯铎，主动挑起话头。
“闲着没事，要不跟我讲讲玄铁营吧？还有，你是怎么当上少帅的？”
萧云瑄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忽然有点后悔了。
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在我12岁的时候，父亲被敌人所害，战死沙场，也就是那时，我跟着大哥进了军营。”
“刚进军营的时候，真是什么都不懂，大哥也待我严苛，白天把我扔给武将，跟士兵们统一训练，到了晚上，他再亲自过来给我加练。”
“大哥人够狠的啊！”
萧云瑄点了点头，“那段日子很苦，但是想想也很快乐，因为毕竟每天，都是和大哥一起度过。”
“终于在我的坚持下，大哥答应了我，只要有一天，我能打赢他，他便不再阻止我伐敌，为父报仇。”
“于是除了每天练武，看兵书，我还会花时间，组建自己的队伍，从最初只有10个人，后来扩大到500人，最后到2500，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人马，也就是最初的玄铁营，成立了。”
“那年你多大？”
“15岁。”
“15岁？”
我天！
不过萧云瑄似乎习惯了这种惊叹，只是淡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那个时候，打的过大哥了吗？”
萧云瑄摇头，又笑了笑。
“怎么可能，大哥那时已经是一军主帅，那个时候的我和大哥比，还差一大截呢。”
“那之后呢？”
“之后我就在战术上下功夫，终于在一年后，我打造了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骑兵。”
“箫云十八骑？”
萧云瑄扭头侧对着她，语气有些惊讶，“你知道？”
虽然知道人看不见，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下，被一双蓝眸盯着，墨雪儿还是有些不自在。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我好歹之前也是在丞相府长大的，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无知好么，还有你，看路！”
“我又看不见。”
“那也别往我这边看。”说着，墨雪儿直接把他的脸硬扭了回去。
萧云瑄无奈的笑了笑。
“之后我不停操练这支骑兵，自己的功夫也渐渐成型，终于在18岁时，彻底战胜了大哥。”
“但是就在我准备伐敌的前一晚，大哥突然带人，杀进了敌方的阵营，等我赶到时，大哥带去的人都已全军覆没，但是我没有发现大哥的尸体，所以当时我带着一丝侥幸，希望他还活着。”
他缓了缓，继续说着，“但是当我将敌人尽数围剿完，也没有找到大哥的尸首，最后有人称，他们看见首领，把大哥的尸首剁碎了，喂了狗，……”
萧云瑄惨白的手指，双拳紧握着。
墨雪儿能感受到他身体颤抖下的愤怒，以及已经深深的无力感。
轻轻拍了拍自己肩头上，他垂下来的手背，以示安慰。
萧云瑄深深呼了一口气，“最后一怒之下，我把所有人都杀了，也就是在那一日，一战成名，接管了赤锋军，成了人们口中的少帅。”
“但是没人知道，那一战，是我大哥用命换来的，他当时几乎把所有的兵力都留给了我，自己只剩下了一些残兵。”
萧云瑄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但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提前动手？是不信任我？还是…”
“他中计了。”
墨雪儿替萧云瑄说出了心里的猜疑。
但是什么的理由，能让一个身经百战的人，在那个时候上当受骗？
两个人都没再出声，回忆也到此为止。
就在她四下张望萧云瑾时，不小心踩了身旁人一脚。
一个没站稳就摔了。
不过好在她摔在了人肉垫上，毫发无损，但却苦了身下的箫云瑄了。
“我去，你怎么样，伤到哪没有？”
没等他回话，大夫人几个立即跟了上来。
“瑄儿怎么样？没事吧？”
“娘没事，就是腿酸没站稳，没事。”
萧云瑄基本不和人对视，生怕眼睛露出破绽，这会人围上来，他忙装没事想要起身，奈何抻动得疼。
墨雪儿急忙检查了一下，要不是刚刚萧云瑄抢着挡在了她身下，这会受伤的指不定是谁。
也怪自己，这副身子这不得太不中用了。
幸好他只是扭到了筋，并没伤到骨头，但是这会想走，怕是不行了。
“二哥我背你吧。”
萧云瑾刚才一直想回来接班，却被母亲和大嫂以小恒儿要骑大马为由，绊住了身。
这会儿见哥哥因此伤了脚，甚是自责。
“不用，上推车。”
墨雪儿把冯铎人叫来，将车上轻质一点的包裹拿下来，分给众人后，将萧云瑄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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