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慕沄缓声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萧墨曜满脸不可置信,将他拉到眼前,不由分说地开始动手解洛慕沄的衣裳。
“七少,您要做什么?”这可把洛慕沄吓了一跳,慌忙按住衣领,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萧墨曜挑了挑眉:“就你这张嘴,能说几句真话?本少爷这几日担心得很,得亲眼看看伤!”
洛慕沄这下连耳朵根都红了起来:“七少您这是关心我的伤情,还是……还是想趁机吃我豆腐?”
萧墨曜似坏事得逞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洛大人的身子何等金贵,我哪敢觊觎。真的就是瞧瞧伤势。”
瞧着萧墨曜一脸真诚的模样,洛慕沄倒感觉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自我安慰道:反正都是男人,这萧墨曜也不是没看过自己的伤,省得他继续啰嗦盯着不放,看就看吧。
想着,洛慕沄便不情不愿地慢慢解开衣裳,露出光滑白皙的左肩以及那个深深的伤口。
萧墨曜认真的察看了一番,点了点头道:“嗯,确实好多了。还有,先前给你配的补药你有好好吃吗?怎么这几日又清减了不少?!”
洛慕沄本就不喜欢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怕萧墨曜啰嗦便搪塞道:“七少的美意自然已经好好享用了。”
“那就好。”萧墨曜满意的勾唇笑着,那笑里没有阴谋,只有一片暖阳。
洛慕沄如今面对萧墨曜,已经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
接风晚宴上,几位大人推杯换盏。
彭鹤远尽地主之谊先敬了萧墨曜一杯,客套道:“南楚与我东州可算远亲近邻,前两年若没有南楚相助,东州的日子怕更加不好过。这次又由郡王带着皇银来救济东州,实乃我东州再生父母啊。彭某在此替东州百姓敬郡王一杯,愿郡王此行顺利,也愿东州与南楚年谊世好,同寅协恭。”
萧墨曜举杯瞧着宴席上准备的酒菜,想到了这几日看到饿殍遍野的场景,心中不禁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怪不得灾民要造反。
于是,他半开玩笑道:“酒是可以喝,但本王毕竟奉皇命监察,后续各事务还得严格监察,还需彭刺史多多支持呐!”
彭鹤远愣了一下,尴尬的笑笑,“哪敢哪敢,配合好郡王和各位大人,是我等分内之事。”
喝完这一杯,彭鹤远将酒杯倒满开始敬洛慕沄。
彭鹤远道:“我与洛参政在汴都有过几面之缘,先前听侯爷提起,说您乃秦岭洛氏,不知与西川洛辛川将军可是亲眷?”
洛慕沄微微笑道:“洛大将军与我家乃同宗,但算不得直系,小时候也只是在过年祭祖时见过几面。”
萧墨曜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盯着洛慕沄,瞧他一本正经满嘴胡言的模样就觉得有趣。
彭鹤远道:“哦?原来这样啊。洛家系出名门,出了多位将军,洛参政您也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洛慕沄道:“此行也请彭刺史多多关照。”说着,便爽快的干完了一杯。
不一会儿,张之林特地上前代表户部举杯敬了萧墨曜:“张某敬上一杯酒,愿郡王此行顺利,也愿东州灾情早日过去。”
“嗯。”萧墨曜笑着又干了一杯。
张之林敬完萧墨曜,又斟满酒举杯敬了洛慕沄:“在下在汴都时就久闻洛参政盛名,今日得见,又与洛大人共事,实在荣幸之至,这杯酒敬洛大人。”
洛慕沄举杯:“多谢张大人。”
酒过一巡,大家都有些微醺。
彭鹤远趁着酒意与大家闲聊起来:“瞧着安盛郡王和洛参政年纪应该差不多吧?”
萧墨曜道:“本王长得急,但比洛大人还小三岁。”
洛慕沄侧过头盯着他那俊俏的脸,故作不可置信:“原来,郡王竟才刚过二十?”
瞧他那个头身材样貌,洛慕沄总以为他要大自己几岁。
萧墨曜单手支着下巴,懒懒地瞧向洛慕沄:“怎么?洛大人准备让本王唤你一声哥哥不成?”
洛慕沄好看的笑笑:“那倒大可不必,洛某受不起。”
两人之间的氛围总是有些微妙,在旁人看来似剑拔弩张,也似打情骂俏。
彭鹤远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举杯又敬了洛慕沄一杯:“洛参政年轻有为,又是二殿下门客,东州乃二殿下母族,这次还要洛大人多多费心了。”
彭鹤远这话想来也是邱子尧示意,似在暗示着东州与萧璟庭的关系,也似要提醒洛慕沄要注意立场。
洛慕沄牵了牵唇,淡淡道:“那是自然。洛某这次受陛下和二殿下所托,会早日帮着安抚灾民的,彭大人放心。”
洛慕沄刚欲端起酒杯,萧墨曜忽然侧身上前一把抢走了他手中的酒盏,然后不由分说地仰头一饮而尽。
他眯起幽深的眸子对着彭鹤远:“洛大人伤势未愈,不能再喝酒了,这杯我替他喝了吧。”
“郡王……”彭鹤远愣在原地,没想到安盛郡王会这般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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