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与自己的心抗争,不想再痛苦的对抗,下定决心找洛慕沄挑明一切!
洛府大门口,灵犀一见萧墨曜,就跟见了鬼一样,立马要关门谢客:“郡王对不住了,我家公子说了:今日贵恙,谢绝一切访客!”
萧墨曜才不管那么多,硬是要挤进门去:“你去告诉洛慕沄,本王今日要是见不到他,就把你这莫望阁给拆干净了。”
灵犀见不得这样不讲道理的主,冷着一张脸回:“安盛郡王,您那天将我家连人带车都给劫走了,今儿又准备连人带屋给拆了,您这气性是不是太足了点啊?!郡王,七少,萧公子,奴婢不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但咱公子回来后就神色恍惚一病不起,魂都到九天云外去了,您就行行好,给咱公子一条活路吧。”
“什么生路死路的,他洛慕沄今后便是我萧墨曜路上的人了。你要再敢挡我道,别怪我不客气。”
灵犀也是习武之人,偏不信这个邪,他心想:今天这道门槛,就偏不让你姓萧的跨进来了!他不仅自己所有力道都用上了,还赶忙招呼上三两个家丁一起堵在门口。
就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洛慕沄如平时一般,一袭素白站在远处,冷眼看着门口荒诞的一幕。
“让他进来吧!”
不知为何,此刻的洛慕沄看上去好像身形都单薄了许多,叫人瞧着就心疼。
堵门的人一松手,闯门的人蹭一下就窜了进来。
萧墨曜回身,眼神冷冽了扫了一眼灵犀及那几个家丁。那几人见郡王傲睨得志的模样,纷纷退后了几步,让出了一条道,不知所措地瞧着自家公子。
洛慕沄见萧墨曜跟过来了,便径直领他往内院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段距离。
洛慕沄将他领到自己卧房。一回屋,他缓缓走到炭盆旁,就着一点点的暖意解开披风,缓缓横卧在软塌上。
他轻咳了两声,声音略有些虚浮:“今天洛某身子不适,就不给郡王看茶了,您自便吧。”
其实他早料到萧墨曜会来,刚刚一听外头的喧闹声,就知道南楚郡王的大戏又要在莫望阁唱起来了。
不论何时,洛慕沄每次总能把情绪掩饰得很好。见他一副轻描淡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萧墨曜有些意外,但一见他虚弱迟缓的动作,心头不由多了些许愧疚。
他呆呆地站立了片刻,才回过神尴尬地坐下了身。
他自顾自倒了一杯茶,端起一品,水是凉的。他尴尬地放下茶盏,手指在桌上扣着声,终于还是开口了。
“今日早朝听闻你告假,本王有些担心,特地过来瞧瞧。”
洛慕沄抬头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带着一丝厌恶和疏离的目光落在萧墨曜脸上:“郡王是想来看看我是不是活着?或者,想来瞧瞧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不过,不好意思,要让郡王失望了,洛某现在很好,一切都好得不得了。”
萧墨曜瞧着洛慕沄那风平浪静的面庞,却能感受到背后全部的波涛汹涌。
“你……”萧墨曜的手心有些潮湿,他多想告诉他自己多么想他、多么不舍、多么抱歉,但最后只留下了一句,“你没事就好。”
洛慕沄将双脚缩进毯子里,他怕冷,本来屋内就够冷了,又来了一个比冰雪还让人觉得寒三分的怪物,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打颤。
“郡王今日来我府上,不会只是为了说这句话吧?”
萧墨曜看出了洛慕沄眉间细微的表情变化,将手捏成了一个拳头。
过了好些时候,他站起身,掏出了怀中的瓷瓶,送到了洛慕沄的面前:“本王带了些南楚的金玉软膏,这药效果奇好,你试试。”
萧墨曜站在面前,身形高大,居高临下,洛慕沄上下打量了一番,勾唇冷笑道:“这药您还是自个儿留着吧!再说,这药,治不了我的痛。”
萧墨曜在洛慕沄的眼眸愣是读不出半点情绪,恨也好,怨也罢,全部被他眼神里的冰雪掩盖了痕迹。
萧墨曜将脸凑过去,试图拂去他眼里的那层冰雪,小心翼翼探身问道:“还疼吗?”
“疼啊,怎么不疼?”洛慕沄用一种半调笑的语气回答,“郡王您被人捆着双手在车里折腾一宿试试?!”
“前夜我喝了酒,有些冲动了。”萧墨曜的口吻似乎在求饶认输,却唤不回洛慕沄半点怜悯。
“所以呢?”洛慕沄积压的情绪终于一点点溢了出来,他一把拉住萧墨曜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拽到自己面前。
两人的距离那么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又那么远,远得好像看不到情绪的边际。
“七少现在来是想与我一同回味那天的春宵一刻呢,还是想继续践踏洛某仅剩那一点尊严呢?”
萧墨曜望着眼前人,他的头发、眼睛、鼻子,连着每一寸肌肤,都是他熟悉迷恋的形状和味道,他没有被洛慕沄的愤怒点燃,而是伸出手托住他冰冷的面颊,一字一句道:“洛慕沄,我爱你,爱到眼睛里除了你,什么都容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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