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拎起儿子衣领,像扔破布袋般甩给候在一旁的保镖,"带下去找大夫接骨。"
转身时,老人凌厉的眉眼已换上平和神色:"让宇少见笑了。
这孩子娘去得早,是我疏于管教。
"他掏出手帕擦拭掌心汗渍,苦笑道:"这孽障若再犯浑,不必您动手,我亲自清理门户。"
赵天宇望着廊下惊飞的麻雀,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他接过管家递来的大衣,语气缓和许多:"令郎养伤期间若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走到院门口时,他回头看了眼厅堂正中的"浩然正气"匾额,嘴角微扬:"七长老的家风,赵某佩服。"
暮色中,汽车引擎的轰鸣渐渐远去。
吴鬼手站在滴水檐下,听着后院隐约传来的哀嚎,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捻动着一枚青铜纽扣。
晚风卷起他灰白的鬓发,那双向来精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晦暗。
夜幕低垂,纽约的灯火在窗外闪烁。赵天宇推开别墅大门时,已是凌晨两点。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上楼休息,而是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径直走向书房。
真皮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别墅里格外清晰。
书房里,檀香木书桌上那盏复古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赵天宇拿起卫星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霍战沙哑的声音,显然是被深夜来电惊醒。
“霍头,是我。"赵天宇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他简明扼要地讲述了在美国的遭遇,特别是上官彬哲和戴青峰受伤的细节。
电话那头传来霍战拍桌子的声音:"妈的,敢动我兄弟!"赵天宇能想象到霍战此刻暴跳如雷的样子。
"我需要几个好手。"赵天宇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要最可靠的,保护彬哲他们,还有......"他顿了顿,"我的家人。"
"放心!"霍战斩钉截铁地说,"我让火狼带队,明天就出发。"
挂断电话后,赵天宇望着窗外的夜色,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次日清晨,赵天宇如常来到陈血峰的练武场。
今天的场地明显空旷了许多,十几个沙袋孤零零地晃动着。"人呢?"他问正在热身的一个天门弟子。
"听说凌晨有紧急任务。"那名弟子擦了擦汗,"四长老亲自点的将。
"赵天宇点点头,心里明白这必是凶险万分之事。
他脱下外套,开始专注地练习新学的拳法,每一招都带着破空之声。
下午训练刚结束,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看到屏幕上"火狼"两个字,赵天宇嘴角微微上扬。
"天宇,我们到了!"电话那头火狼的声音充满活力。
赵天宇几乎能想象他标志性的红色寸头在人群中多么显眼。
肯尼迪机场的人流中,赵天宇一眼就认出了火狼——不仅因为那头火红的短发,更因为他身边站着金发碧眼的詹娜。
六名精干的龙族战士如铁塔般矗立在他们身后,黑色作战服下是结实的肌肉,眼神锐利如鹰。
"好兄弟!"赵天宇上前给了火狼一个结实的拥抱。
詹娜笑着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赵,好久不见。"她今天穿着利落的皮衣,腰间隐约可见武器的轮廓。
希尔顿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赵天宇亲自给众人倒上威士忌。
"这次要麻烦各位了。"他举起酒杯。火狼一饮而尽:"你赵天宇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玻璃杯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在灯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
窗外,纽约的夜色愈发深沉,但此刻赵天宇心中却前所未有地踏实。
他知道,有了这些兄弟在身边,接下来的路会好走很多。
纽约的夜色如墨般浓稠,赵天宇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
窗外是灯火璀璨的曼哈顿天际线,而他的思绪却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当火狼和詹娜亲口说出要长期驻守纽约的决定时,赵天宇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手中的威士忌从杯中洒了出来,他却浑然不觉。
这个出乎意料的决定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他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霍战这是..."赵天宇在心底轻叹。他比谁都清楚,火狼和詹娜对龙魂雇佣兵公司意味着什么——那是霍战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少了这两员大将,远在蛮北的霍战肩上的担子怕是又要重上几分。
指尖的烟灰簌簌落下,赵天宇没有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有些情谊不必言说,就像霍战这次毫无保留的支援。
这份沉甸甸的情义,被他默默记在了心底最深处。
与此同时,酒店走廊上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陈武和罗战像两尊门神般伫立在门外,两人的表情都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机场初见时的场景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火狼那如刀削般的冷峻面容,詹娜举手投足间透出的凌厉气势,还有那六名龙族战士整齐划一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们的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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