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目前的情形判断,当真是自己坏了别人的好事,那个女人看着应该只是个普通的妓子,这淘沙王流连烟花柳巷之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儿同他结下梁子也没什么好处,吴忠暗自盘算。
一个官兵刚要掀开帘子检查,又被那骇人的眼神给吓住了,吴忠见状,反手扇了手下一巴掌,“随便查查就行了,王爷的贵体也是我们这些粗人能看的,更何况王爷怎么会犯私藏细作的杀头之罪,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做事。”
“是是是,大人恕罪。”那人捂着脸退了回去。
“吴大人查完了吗,查完了就赶紧滚吧。”赫连邺毫不客气地说道。
“查完了查完了,这就滚,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爷您悠着点,慢慢干。”吴忠满脸不屑地带人离开。
搜查的人已经走远,南荣晨幽一把推开赫连邺,挣扎着起身,却被赫连邺一把拉住,“你要去哪?”
“与王爷无关。”南荣晨幽甩开了抓住她的那双手,将衣服穿好。
“你现在冲动行事就是送死,刚才若不是本王,你已经被扣上私通细作的罪名抓进牢里了。”
“哀家对付那些闲散官兵绰绰有余,若不是王爷,离歌姐姐也不会被抓走。”南荣晨幽无端撒着气。
“之后呢,太后救得了她一时,却把你们一起赔了进去,愚蠢至极。”赫连邺也毫不留情地回怼。
“那要哀家眼睁睁地看着离歌姐姐被抓走吗?”南荣晨幽的鼻子已泛起酸意。
“她不是被抓走了,而是已经死了,知道刚才那群是什么人吗?是诏狱司的人,被抓进去的罪犯只有两条路,要么罪名落实被处死,要么受尽折磨被冤死,绝无活路。”赫连邺抓着南荣晨幽不放,虽然很残酷,但他必须让这个女人认清现实。
“滚蛋!哀家不管他什么诏狱司,哀家一定要救离歌姐姐出来。”南荣晨幽使劲儿挣脱男人的束缚。
女人的手腕被捏红了也不见赫连邺松手,“你冷静一点,诏狱司要杀的人是不可能有活路的,为今之计是要尽快清除你与她的联系,以免落人把柄。”
“小娘子还是听王爷一句劝吧,你权当花姬福薄,现在只愿她能走得安稳些。”棋音也在一旁劝道。
南荣晨幽像泄了气一样捶下手,冷漠道,“放手!”
见她似乎恢复了理智,赫连邺才缓缓放开手,“你想通了?”
“是。”南荣晨幽眼中是不容任何人忽视的坚毅,“花姬哀家一定要救!”
赫连邺叹了口气,说了半天的道理这个女人一点也没听进去,果然要劝动她没那么容易,但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赫连邺也办不到。
“太后打算如何救?”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南荣晨幽有些惊讶,“王爷无需插手,哀家一个人就能办到。”
“真不知道该说太后什么好,是蠢,还是天真。”赫连邺没有理会女人的怒意,继续道,“至少得有人帮你勘测地形,买通关系吧,太后一个人费时又费力,花姬恐怕早已冤死狱中。”
“王爷犯不着趟这趟浑水。”南荣晨幽有些动容,有人能助她一臂之力自是好的,但是天上不会掉馅饼,难保这不是另一个圈套。
“合着本王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太后根本不领情啊。”赫连邺自嘲道。
“王爷多虑,哀家只是不想连累你。”
“你怎知一定会连累本王?本王又不傻,明哲保身的脑子还是有的。”
南荣晨幽面色凝重,“王爷想要的东西,哀家给不了。”
“太后觉得本王想要什么呢?”见对方没有回答,赫连邺故作轻松道,“本王喜欢你和本王想要帮你这是两码子事。”
没有想到淘沙王会直接承认,南荣晨幽一时不知所措,“哀家对王爷从未有过那种心思。”
“哪种心思?”赫连邺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满不在意道,“太后尽管放心,本王向来公私分明,更何况太后还没有重要到本王会赔上自己的命,本王帮太后自有本王的道理,要是捞不到好处,本王也断不会费这些心力,太后也清楚,本王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南荣晨幽看着赫连邺,她不懂这个男人的算计,或许真是她想多了,但愿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珩王府
晶莹的露珠从娇嫩的花瓣上滑落,咔嚓一声,花儿被连着枝条被剪断,又温柔地进了篮子里,已经有不少花遭了殃,在这个安静的早晨结束了生命。
“赶紧给本王住手!“看着一篮子的花,凉雎别提有多心疼了,扯开嗓子朝采花大盗吼道。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不紧不慢地剪下又一枝花,随后提起篮子淡然自若地寻找下一个目标。
见形势不妙,凉雎大惊,换了策略,转而哀求,“你给本王手下留情啊,等等,那枝花可摘不得,本王费了好大的心力才从北瞻搬回来的,好不容易养活,今儿个还是头一次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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