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次行动显然已经失败了,没有拿到《军机纪要图》,还让谢离歌陷入危险,性命难保,这孟流朔说到底还是刚愎自用,最后只剩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南荣晨幽并没有多少惋惜,《军机纪要图》没了就没了,她现在只想尽快救出谢离歌,然后找机会离开西平。
“哀家要的东西,淘沙王可准备妥当?”
“本王办事太后尽管放心。”说着,赫连邺从怀中拿出一张叠好的图纸放在南荣晨幽面前,“这是诏狱司的地形图,上面有守卫换班的时间,不过你确定你要一个人独闯诏狱司?”
“怎么,淘沙王是在怀疑哀家的能力?”
“当然不是,只不过孤身一人劫诏狱司的牢本王是闻所未闻,看太后胸有成竹的样子,本王也放心了,届时本王会在约定地点接应你,也好尽快前往藏身之所。”
“多谢王爷。”
有多少把握南荣晨幽自己也不知道,但她别无选择。
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就分开了,今晚的行动凶险万分,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晚秋的余温被即将到来的初冬无情地掠夺着,寒意渐近,好在今日的阳光还算柔和,虽然依旧没有多少温度,但多少还是能宽解人心。
微微润湿的风裹挟着草的清香,放眼望去,碧蓝的天和山际融为一体,轻云如纱般丝滑,点缀出星辰大海的梦幻,一切是如此宁静。
深吸了口气,长孤行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大白贪恋地吃着草,见它弯下脖子就舍不得抬起来,长孤行拍了拍大白的肚皮,示意它该走了。
一匹壮硕的黑马悠闲地跟在后面,在沙场征战多年,黑马极具素养,没有主子的命令,可不会随意放纵自己,吃惯了上等草料的它对这些野草根本没什么兴趣。
觉察到前面的人加快了速度,夫蒙睿也骑马紧跟在身后。或许是自己的借口太过拙劣,又或许自己想要和他相处的心思根本掩藏不住,夫蒙睿知道长孤行一眼就看穿了,但他还是答应了夫蒙睿的邀约。
夫蒙睿借口说接到了巡查猎场的任务,想让长孤行陪他一同前往,可以骑马散心,观赏景致,总比一直闷在酒阁里好,长孤行考虑了一下,确实很久没有出门了,便应了下来。
“我与大将军立场对立,明明让你不要再来,为何不肯听劝。”
“本将军听了。”夫蒙睿狡辩道,“你让我不要去酒阁,我约你来猎场,这不是很听话吗?”
长孤行驾马远去,没有反驳。
“长孤长老,你的速度越来越快,是打算赛马吗?”
“倒是可以来一场。”
“那本将军便奉陪到底。”
“那大将军可要小心了,别输了。”长孤行忽地飞奔疾驰,率先冲在前头。
夫蒙睿赶紧加快速度跟上,还不忘坏笑道,“没想到长孤长老也会耍赖皮。”
“这叫兵不厌诈。”长孤行回头望了一眼后面追赶的人,脸上是久违的笑。
两人骑着马自由地驰骋在猎场,好不畅快。
眼中的他熟悉的笑了,和记忆中一样让人痴迷,夫蒙睿喜欢看他不受约束,尽情地放纵自我。
胯下的黑马和主人一样争强好胜,丝毫不肯认输,拼命地追赶,可无形中有股力量在牵制它,主人骑在黑马背上收放着缰绳,控制着速度,黑马这才明白,主人根本没想赢。
好不容易并肩而行,却又被白马超了过去,他们就这样忘我地骑马奔走在山林之间,距离忽远忽近,却始终无法企及,至少在此刻,风声伴着鸟鸣,还有云彩的痕迹。
马儿跑累了,长孤行也是满头大汗,他翻身下了马,把大白牵到溪边,让它喝水解渴。
夫蒙睿没一会儿也跟了上来,下马后拍了拍黑马的屁股,黑马立马走到溪边喝起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瞧瞧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夫蒙睿从腰间拿出手帕为长孤行擦着汗。
“是虚汗,许是力不从心了。”长孤行这才发现,骑马跑了这么长的距离,夫蒙睿几乎连大气都没喘一口,
常年征战的人果然不一样,强健有力的肌肉让他的身姿格外挺拔。
“大将军谦让的太过明显了。”
“有吗?我可是尽了全力,明明是长孤长老骑术了得,我自愧不如。”夫蒙睿一脸坦然道。
长孤行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或许是对方的意图过于明显,追杀了一路也不见死心,看来只能面对了,夫蒙睿警惕着四周,一股杀意正在慢慢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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