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风殿
气氛一度紧张到了极点,看着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的两个人,南荣晨幽暗自叫苦,怎么会变成这般局面?
就在刚刚,南荣晨幽正在和赫连邺说话,三殿下却突然推门进来,当即质问赫连邺,“淘沙王怎会在此?”
赫连邺也不慌,反而轻轻握住南荣晨幽的手,笑道,“本王自是来看太后的。”
凉迟双眼顿时布满怒火,“太后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拜淘沙王所赐?”
赫连邺一时心虚起来,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一脸自责的淘沙王,南荣晨幽将另一只手搭在他手上,试着安慰他,刚想同三殿下解释,三殿下却一个眼疾手快,用力扯起赫连邺,重重推了他一把,赫连邺立马弹开离南荣晨幽老远一段距离。
南荣晨幽愣住了,受伤的是她,三殿下为何会如此生气?
两个男人怒目相对,战火一触即发。
见形势不对,南荣晨幽急忙劝阻,“要不今天就到这儿,王爷也看见了,哀家并无大碍,你我之间也已两清,王爷不必过多自责。”
赫连邺理了理着装,带着挑衅的口吻道,“好,那本王就先离开了,改日再来看太后。”
一听到改日再来,凉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重重摔上门,送走了一个大瘟神,吓得南荣晨幽心惊胆战,又是谁招惹到这个祖宗了。
“本殿下不过才离开了一会儿,太后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别人。”
这委屈巴巴的语气,竟让南荣晨幽无从开口,看这反应,莫非三殿下是在吃醋?“你该不会是嫉妒了吧?”
“哼!”凉迟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满满的傲娇,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肯承认,“无稽之谈。”
南荣晨幽才懒得追问,“不是就不是呗,哀家可以在殿中走走吗?闷在这屋里太难受了。”
“已经入夜了,外面风大,本殿下给你拿件衣服披上。”凉迟并没有拒绝她的请求。
南荣晨幽被凉迟搀扶着缓缓下床,她已经可以自己站起来了,但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皮肉隐隐作痛。
“这是三殿下的衣服?”
“自然是本殿下的,不然还能有谁的。”
南荣晨幽清浅笑着,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服,上面带着三殿下的味道,淡淡的墨香,很暖和。
玉风殿南荣晨幽也来过几次,但从未像现在这样悠然地观赏殿中的景致,殿中的设计很是别致,颇有南境的风格,修建的很美,毕竟是当今陛下亲自打造的,看得出来非常用心。
“上次哀家就想问了,那个大柱子撑着的是什么地方?”南荣晨幽指着院落朝南而立的一个建筑问道。
“那是观景台。”凉迟小心地搀扶着南荣晨幽,半点不敢松懈。
“这么矮个地方,能看个啥。”南荣晨幽嘲笑道。
“太后要上去看看吗?”
“好!”
凉迟一阵无语,口是心非的女人。
南荣晨幽艰难地爬了上去,她只觉得全身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大口喘了两口气,表情很是难看。
“很疼吗?”凉迟关切道。
“没关系,还好。”南荣晨幽一脸勉强。
“痛了就要说出来,不要总是一个人忍着。”
“干嘛要说出来?”
“太后说出来,本殿下才会知道啊。”
“三殿下知道了又有何用,你知道了,哀家就不会痛了吗?”刚说出口南荣晨幽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把气撒在别人身上,这些痛不都是她自找的吗?
凉迟沉默着说不出一句话,他不忍再责问女人,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搀扶着女人来到观景台边上,保证她扶着栏杆不会再跌倒,他才缓缓放开手。
南荣晨幽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根本没什么好看的,白白费了她的小期待。
“太后恐高吗?”凉迟打趣道。
“嗯?”南荣晨幽一时没能明白,这么矮个观景台有什么好恐高的。
凉迟用力按下机关,观景台缓缓启动,柱子正在不断变长,托着他们往上走。
“这玩意儿竟然还会动。”南荣晨幽一脸惊喜。
凉迟来到她身边,双手搭在护栏上,将她牢牢拥在怀里,在她耳边柔声道,“待会儿还有更不一样的东西。”
炙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南荣晨幽的后背,她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他们还在不断上升,已经全然瞧不见地面的身影,南荣晨幽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观景台已经到了高的不能再高的地方,南荣晨幽惊叹不已,仿佛整个天下都尽收眼底,山河脉络,江海湖泊,一片壮丽,美得无法言说。
“那是?那是南境!哀家去过那座山。”南荣晨幽在凉迟怀里惊喜地挥着手,指向远山,满满的思念。
“这是父皇特意托人打造的,可以眺望南境,以解母妃的思乡之苦,那是母妃出生的地方,亦是太后的故里。”
“太不可思议了,真的太壮观了!”南荣晨幽不禁感叹。
“你喜欢就好。”凉迟满脸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女人,比起壮阔的山河,眼前之人更能牵动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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