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晨幽拒绝的很直白,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凉迟很是失落,但他就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本殿下想知道太后不愿留在本殿下身边的理由。”
顿了一下,南荣晨幽看向凉迟,“我知你抱负远大,皇位也势在必得,但我不想像玉香娘娘那样困于深宫,悲惨一世。”
良久无言,凉迟已然明白女人心中所想,他又何尝忍心将女人困于这高墙之中,再无自由的喜乐,他们已注定有缘无分吗?
“三殿下,我有一事相求。”思索再三,南荣晨幽还是开口道。
“你可是要本殿下的血来唤醒六冥谍网?”凉迟已猜到了女人的心思。
“对,只要我拿回镇国玉玺,就会将六冥之眼物归原主,这本就是你母妃的遗留,三殿下可愿意?”
“不愿。”凉迟一口回绝。
“为什么?”南荣晨幽只觉得他有赌气的意味。
“因为你一拿到镇国玉玺就会毫不留情地离本殿下而去,在南境安危面前,本殿下于你而言什么都不是。”
南荣晨幽无言以对,他竟然是害怕与自己别离。
“好了,太后既已无恙,那本殿下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凉迟起身离开。
南荣晨幽一把拉住凉迟,坚持道,“三殿下,你要怎样才肯交出你的血?你要我做任何事我都会答应你。”
凉迟知道自己拗不过女人,索性让她知难而退的好,“本殿下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南荣晨幽看到了一点希望。
“你。”
南荣晨幽惊得松开了手,没有任何回答。
凉迟早已料定会是这样的结果,径直转身离开了,他不敢放南荣晨幽离开,因为她一旦离开,很有可能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
代价太大了,凉迟赌不起。
翌日
西纪殿
窗外已微微泛起冰霜,小太监又往炉火里加了点煤,屋子里暖和极了。鸟笼里的金丝雀扑腾了一下,细致地梳理着羽毛,小模样甚是可爱,讨人欢喜。
“这鸟想必是四哥送的吧,四哥还真是有心了。”凉千砾端坐在榻下笑道。
凉风瞥了眼雀鸟,脸上不知喜乐,“五殿下送来的这人参鸡汤也不错。”
一听到父皇夸赞自己,凉千砾的眼里顿时闪出星光,“父皇欢喜便好,儿臣日后常常给您送来。”
“好。”凉风端起碗又喝了一口,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一脸冷淡,面无表情。
见父皇连着喝了两碗,凉千砾也安心了,终于可以交差了,其实这汤是母妃逼他送来的,他从小就很害怕一脸威严的父皇,却很敬仰父皇的处变不惊,还有那无声又如山的父爱。
“陛下,三殿下求见。”棉铃禀告道。
“宣。”凉风放下手中的鸡汤,神色中带着些许期待,三殿下可从未私下来看过他这个父皇,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
凉迟迈步而入,却看见了一旁的五殿下,立马明白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参见陛下,陛下万安。”凉迟行礼道。
凉风摆了摆手。
“五弟见过三哥。”凉千砾急忙起身行礼。
凉迟点了点头。
“坐吧,今个什么风竟把三殿下给吹来了。”凉风略有讥讽道。
“西平这点儿风吹不来儿臣,得是大漠的龙卷风,黄沙四起,席卷万里,兴许能把儿臣吹来。”凉迟面无表情地回怼。
凉风抽动着嘴角,凉千砾却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他急忙道,“既然三哥与父皇有要事相商,那五弟就先告退了。”
“不必,不是什么要紧事,本就是三哥扰了五弟与陛下的父子时光,怎还有脸让你先离开。”凉迟出言制止正要离开的凉千砾。
气氛一阵尴尬,凉千砾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无可奈何的他只好乖乖坐了回去。
“说吧,什么事还要三殿下大老远来一趟,在本皇这浪费时间可不值当。”凉风没好气道。
“儿臣想向父皇讨要一个人。”
“何人?”
“白恩寺住持寡恩。”
凉风有些震惊,“若本皇不给呢?”
凉迟不慌不忙道,“那儿臣换一种说法吧,儿臣要取走寡恩的性命,特此来告知父皇。”
“放肆!你的眼里还有本皇这个父皇吗?”凉风轻声呵斥。
“自是有的,儿臣还没有瞎。”凉迟面不改色道,眼里的陛下清晰可见。
凉风顿感头疼,三殿下完全随了他母妃的性子,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寡恩乃是皇家寺院的住持,身份特殊,岂是三殿下说动就能动的人?”凉风的语气中已略带威胁。
凉迟不见一丝惊慌,硬气回道,“他动了本殿下的人,本殿下的人又岂是说动就能动的人?”
“本皇不会交出寡恩,本皇倒要看看谁敢动他。”
“竟然陛下冥顽不灵,那便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儿臣告退。”
“站住!三殿下来这一趟就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吗?”凉风努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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