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冥主不要跪太久了。”凉雎放不下心,但还是推门离开了。
门合上的声音传来,泪已从眼角滑落。
“阿姐,你在那边还好吗?我好想你。”
正堂
“东家。”痕无香对着迎面走来的人行了个礼。
凉雎居上座,一挥手,堂内的人悉数撤下。
“何人所为?”凉雎只手搭在桌角。
“若远琴阁阁主所言如实,那背后的主使之人便是无影剑客。”痕无香面色严肃。
闻言,凉雎一脸淡然,“一环扣一环,开局便将玄卫拉下水,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东家有何打算?”
“斩草不除根,这根也不是我能除的。”凉雎眉头紧锁,“背后的势力绝不会如此简单,看来我们已经不能插手了。”
“那北瞻摄政王的下落该如何?”
“舞姬已经去查了。”凉雎忽地站起身,换了种口吻,“无香,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吧?”
“是。”
“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收下吧。”凉雎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痕无香。
痕无香接过,脸色难看极了,径直攥在手里,“谢东家。”
“还是打开看看吧,也好安个心。”凉雎面无表情提醒道。
痕无香艰难挤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笑,一打开,手就忍不住打着颤,里面是一只人的耳朵,耳朵的主人她已经猜出了大半。
“你与弟弟相依为命,我念及一丝情分,手下留情,无香。”凉雎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警告,“你莫要再寒了我的心才是。”
“无香知错。”痕无香急忙跪下。
“我不是一个宽容的人,如果还有下次,躺在里面的就不会只是一只耳朵。”
“谢东家不杀之恩。”
“退下吧。”凉雎冷声道。
痕无香踉跄地站起身,一个鬼面人推门进来,摘下面具,漠视着离开的痕无香。
待人已远去,凉雎又坐了回去,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口茶,“都清理干净了?”
“无一活口,但领头人收到风声撤走了。”舞姬放下面具,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到此为止,其他的事就与诗梦轩无关了。”
“东家打算如何处置痕无香?”
凉雎轻放下茶盏,叹了口气,“暂居其位。”
“为何不杀了她?东家何时也懂得仁慈之道?”舞姬略有嘲讽道。
“她还有用,若是不服气,你大可自己动手。”
“不了。”舞姬挑了下眉,自己又不是扫帚,专职清理门户。
镇抚司
宓黎石收起诗梦轩传来的密信,幸而摄政王已性命无忧,诗梦轩也将假冒的玄卫悉数清理干净,又保证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自然没有理由再去为难诗梦轩。
明面上他们之间并无冲突,所以还没有撕破脸的必要,不过密信上所指的无影剑客有必要好好查一查,宓黎石暗自思忖,房门被突然推开,打断了他的思绪。
“出了如此大的事,为何不与本殿下商量。”北梦庭一进来便怒而质问道。
宓黎石将桌上的密信递上,“临王殿下勿忧,摄政王现在并无大碍,卑职都处理妥当。”
北梦庭接过信纸,读完又忍不住怒拍桌案,“堂堂北瞻王朝,岂容人如此欺辱。”
“临王殿下放心,卑职定会彻查此事。”宓黎石恭敬道。
“一旦查清,杀无赦。”北梦庭将手中的信纸攥成一团。
痕无香拉紧缰绳,策马狂奔,眼中充斥着杀意,很明显,她被人利用了还危及到了弟弟的性命,不可原谅!
是她泄露了东家与北瞻摄政王会面的消息,并参与了刺杀行动的谋划,没成想这伙人就是假冒玄卫的杀手,还牵涉进来这么多人。以东家的手段,追查到痕无香头上是迟早的事,所以东家才会让她去追查远琴阁阁主,因为他们都与同一个人合作,那便是无影剑客。
如今东窗事发,东家没有杀她已是最大的仁慈,但她没有选择,她必须这样做。
一声马啸急停,痕无香翻身下马,转身走进郊外一小屋,推开门,一招接一招,她还是败下了阵。
一招狠辣的锁喉紧紧控制住了痕无香,待她情绪稳定,又被对方无情推开。
“你竟然没死?”男子背手而立。
果然,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在骗痕无香,他根本杀不了赫连神洛,还算计上了她的性命。
一双浓眉,英姿不凡,一句冷漠的反讽更是让痕无香怒不可遏,她一把掀翻木桌,“赫连神洛根本没有死,这与你当初承诺的完全不一样!”
“狡兔三窟,这才塌了一个窝,无香姑娘何必心急。”
“你可知欺骗我的下场?敢耍我,你觉得我混迹江湖多年,是吃素长大的吗!”痕无香双目充斥怒火,语气中满是威胁,难以遏制。
“并非欺骗,只是时机未到,若此时动手,只会鱼死网破,得不偿失,无香姑娘能保住条命,就该懂得以退为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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