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渊立刻根据这些信息在系统里面排查,很快调出了罗正雄的身份信息。
他利用身份证号继续查询罗振雄的行程。却只能查到他最后一次使用身份证是在陆家湾的佳丽酒店住宿了一晚,此后的相关信息便成了一片空白。
刘志渊让吴琦伟拍下了屏幕上罗正雄家乡的详细地址,说现在看样子只能去他家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吴琦伟满心满眼都是找罗正雄报仇,从刘志渊手里拿到了证明,立刻去警察局拿到了死亡通知书,并办理了尸体认领手续,从医院领回了陆明英的尸体。
亲眼看着陆明英的尸体变成了一盒骨灰,吴琦伟头脑被仇恨填满,迫不及待地打通了刘志渊的电话,想和他一起去云山找罗正雄。
刘志渊没有接电话,一个小时后用一个新号回过来,压低声音告诉他,现在形势已经变了,叶市长因为陆家湾的爆炸事故已经被迫辞职正在接受调查,自己也被卷土重来的慕锦城停职,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监视,让他只管去办事,尽量不要联系自己。
吴琦伟心中一沉,感到了一种山雨欲满楼的压力,简单化妆一番后,趁夜离开了宾馆,一路步行跑到郊外,故技重施,又爬上了驶往云山的火车……
他一路辗转来到了云山省城昆宁市,又在汽车站外守候,登上了驶往了桂溪县的班车。
汽车沿着高速公路,穿过一座座跨江大桥,走了八九个小时,在刚刚日落的时候终于到达了桂溪县城。
吴琦伟顾不得一路上的舟车劳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汽车站,然而通往七河乡的班车已经停发,而且由于这个乡地处偏僻,下一趟班车要到明天早上十点才发。
吴琦伟只好随便找了个小旅社住下,第二天草草吃完饭,早早赶到车站,坐上了通往七河乡的班车。
班车拉不满人,一直磨磨蹭蹭地等到将近十一点才缓缓出发。
云山省地处西南高原,桂溪县的地形更是典型的贫困山区,出了位于小小盆地中的县城,沿途的道路变得更加艰险,到处都是陡峭险峻的崇山峻岭。
汽车在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如同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又走了将近四五个小时,等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七河乡。
同寨乡又是七河乡比较偏僻的村子,没有直通的班车。
吴琦伟找人打听了一下路径,决定步行赶去,可惜心急之下不小心走错路又跑到了另一个村子,等搞清楚情况终于跑到同寨的村时候,又是将近一个小时过去。
此时下了整整一天的雨终于停下,村落的简陋建筑在在浓浓的白雾中若隐若现,活像志怪小说中那些精怪居住的洞府。
吴琦伟沿着脚下陡峭的石阶一边向上攀爬,一边小心翼翼地四处观察。
周围的山林间,不时传来狼嚎猿啸之声。
吴琦伟担心自己的突然出现惊动罗正雄,所以速度放得很慢,爬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来到了半山坳的台地上。
村口一个弯腰驼背、头缠白布的老头挑着一担柴蹒跚走过。
吴琦伟连忙上前将他叫住,打听罗正雄家所在的位置。
老头满口土话,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好在西南方言与西北方言有相似之处。
吴琦伟耐着性子连猜带蒙,比画了半天终于让老头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并告知了罗正雄和他祖父母的名字。
可惜村民们平时虽然相互十分熟悉,平时交流却都以小名相称,反而不知道对方的大名。
吴琦伟只好问他村里有几户姓罗的人家。
老头说村里只有一家姓罗的,并热情地把他带到了那户人家附近。
远远看见了那处破败的院落,吴琦伟赶忙停住脚步,将喋喋不休的老头送走,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院落跟前。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位于悬崖边上的小小院落,屋子周围的土墙大半已经坍塌,木板扎成的大门几乎形同虚设。
吴琦伟跳过土墙,蹑手蹑脚地摸到窗子跟前,向里面看去。
昏暗的房间里,窗边的一张竹板床上,一个满脸沟壑的老头和衣而卧,呆呆地看着漆黑的屋顶。
斜对面的炉子跟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脊背佝偻,费力地将柴火添到炉膛之中。
虽然眼前的两人明显人畜无害,吴琦伟却不敢贸然行动,蹑手蹑脚地又绕着屋子转了一圈。
整个院子里面除了一个破败的鸡舍,再不见其他的活物。
吴琦伟回到窗口继续偷听。
将近半个小时过去,屋子里除了炉上的铝锅发出的咕咚声,床上破背下老头痛苦的呻吟之外竟然再没有别的声音。
吴琦伟只好挺起身子,来到门口轻叩房门。
将近一分钟过去,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老婆婆皱皱巴巴,如风干的树皮般沟壑纵横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费力地眯着眼睛,缓缓地道道:“你找谁呀?”
经过之前与村口老头的交流,吴琦伟已经能够勉强能够听懂本地方言,一边探出脑袋警惕地看向门后,一边随口敷衍道:“我找罗正雄,他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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