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里村村口,郝栎把人喊醒。
花圆圆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睡得泪眼朦胧的。
打着小哈欠,一脸没睡够。
“西南角那家瓦房。”
说完,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火车上三人精神状态一张紧绷着,如果坐公交车也不能松劲。
郝栎这身军装,给的安全感十足,让爷三个放下了戒备心。
人一放松下来,这些天积累的疲惫感就出来。
把行李倒腾到屋里,花有才非常热情的把郝栎送走。
真是省劲了,坐汽车就是方便,睡了一觉就到地方。
花有才关好大门,打量这个大院子。
这房子真稀罕人,还以为跟自家似的小破房子呢。
没想到是崭新的大瓦房,折腾这一趟值了。
黑色大木门,红色砖头垒砌的高墙,六间北屋,真宽敞。
看哪都觉得好,闺女眼光没得说。
屋里花方方激动的嘴也没停下,“姐,这房子真大。”
“姐、姐,这屋里咋这么亮堂呢?”
“姐,咱以后有钱了,也盖个这样的吧?”
……
京城花家爷三个开开心心打扫新家,收拾屋子呢,远在大东北的杏花村里他们已经成了热门。
今儿吃了早饭,花有为溜达到老三家转一圈,还没等进屋呢,刚进院子就发现不对劲。
昨天的雪傍晚停的,他们三兄弟早上锁门走的,一天都没过来。
这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大脚印子,肯定是来人了。
花有为回去喊了花有德和花有志,加上小辈们,扛着锄头、棍子,铁锹,重新来到老三家。
花有志紧皱眉头,“这是真进人了?”
花有德咋嘛了一圈,“在那儿,从那儿进的。”
看脚印就看出来了,篱笆墙给开了一个口子。
来到门口,把挡风的草帘子掀开,只见房门大开……
“大哥,真悬啊!”
“真是王八蛋!”
“太吓人了!”
……
真是惊险,要是老三家没有离开,昨夜里住在这,事情会咋样真不好说。
锁头直接被砍坏了,炕柜门都打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真是命大,花有才从小运气就好,不服不行。
这贼真是点背,白挨冻受罪了,啥也没搞到手。
来人没翻到东西,出气的把屋里这点破家具弄的东倒西歪。
他们这一大帮人过来的时候就有村民跟在后头凑热闹。
没有几天就过年了,没有正经事忙活,就窜门唠嗑。
还有好些盯着花家呢,东子没事就来花家附近转悠。
就图说上几句话,可惜他运气不好,碰上的时候少。
“这是咋了?”
“哎?三叔他们呢?”
“小方也不在?”
“花圆圆呢?”
……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花有志出面跟大家伙说了一下,花老三带着闺女儿子去走亲戚了。
被追问去哪儿了,哪儿的亲戚怎么没听说。
花有志嬉皮笑脸的,“不是俺这边的亲戚,是俺三嫂那边的,俺就不知道了。”
……
花家三兄弟昨儿把老三家菜窖的菜、粮食都搬到大哥那了。
已经把损失降到了最低。
看热闹的人们从花家直接去了王家,当王长江知道花圆圆走亲戚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花圆圆的娘早就死了,那边的亲戚根本就没听说过。
不知怎么的,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是,他带着看的京城的房子。
直觉,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王家这几天已经有媒婆上门了,王长江不会再找花圆圆这样的,但并没有拒绝相看。
相看了就说没有眼缘,不合适,拒绝了就是。
这次他要找的必须是城里有工作的。
杏花村关于花圆圆的闲话,越传越热闹。
“花老三带着他闺女走亲戚避风头了,村里待不住了。”
"人家王营长不要她,她就要死要活的。"
"花圆圆离婚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像王营长这样的……"
“花圆圆那长相,一看就克夫,王营长才不要她的。”
……
·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四,这两天花家爷仨在家把房子做了大扫除,该归置的都归置好了。
花有才和儿子住东边三间,花圆圆住西边三间。
爷俩睡最东边的那间,挨着的外间是厨房,有一个大锅台,还有炉子。
第三间空着,放杂物。
花圆圆住从东边数第四间,门打开就能直接去东边的房间。
这个门可以插上,那就从外面绕到东边。
西边的这个外间是她洗漱的地方,有一个水缸,也有一个大铁锅。
不在这做饭,只晚上烧炕。
最西边的这间是花圆圆的储物间,放杂物。
这两天的时间屋里都收拾好了,今儿早饭后三人腿着去镇上赶大集。
花有才昨个去了房东家一趟,跟王大爷打了招呼,唠了挺长时间。
该打听的都打听了,村里的供销社在哪儿,附近有哪些大集,都是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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