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原来那块黑色大幕布,霎时间,被刘亿扯了下来。
骆涛以其拙劣的表演,带着微笑,显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向大厅微微躬身。
待全场看到是骆涛的时候,有惊喜,有喜悦……大厅内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待雷声暂歇,骆涛同魔术师刘亿三人一一握手,“要是没有我,你们的表演堪称完美。”
骆涛还跟他们小小的幽默了一把。
“不敢,不敢,您能和我们一起表演是我们的荣幸……”
两人就在舞台互相吹捧了两句,他们别下场了。
骆涛目送他们下场,而他上来不光是当托儿,他本人接下来也要表演一个节目。
肥姐和骠叔拿着话筒走了过来,此时的话筒非常有个特点,不需要拖着长长的线,而是话筒低部有一节很短的线。
看着十分俏皮可爱。
骆涛接过他们递的话筒。
“两位今晚主持的非常好。”
“谢谢,骆先生。”
“……”
他们一左一右站在骆涛两边,他们两位主持人以肥姐为主,骠叔为辅。
由于这样一个安排,肥姐的话就多了不少,而骠叔就像一个捧哏的站在一边,作查遗补漏,锦上添花的工作。
“我是知道骆先生您文武全才啦,听说京剧唱的一级棒,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让我们也大饱耳福,感受一下京剧的魅力!”
另外一旁的骠叔也道:“是啊!”
骆涛笑的十分灿烂,等他们说完话,再道:“说我有文气,这个还是有点的。
但说我有武气,实在令我诚惶诚恐。
前不久也不知道谁说我会武功,然后就来了一大群外国佬,要跟我切磋,吓我一跳。”
以此回复好像显得十分牵强,骆涛面向肥姐道:“你不要听那些胡说八道,我可不会什么中国功夫,我就是个老实的生意人。”
肥姐有点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是没有读懂骆涛话的意思。
骆涛借机说这番话,就是说给今晚混进晚会那些记者听的。
算是回答了前不久复兴跟港府的一些不合传言。
话里也存在另外的含义,两者不合是真的,但两者不合的原因全是港府一方挑起。
我们只是个生意人,不参合别的。
台下已经有不少人露出微笑。
那些不知道怎么进来的记者,也纷纷记录下来,骆涛刚才讲的话。
骆涛见他们两人没有接话,便接着独自表演。
“既然主持人要我唱京剧,那我就献丑唱上一段,还望大家能认真的,听听我这破锣嗓子。”
骆涛就不喜欢正儿八经。
“那我们热烈欢迎。”
哗哗……掌声。
骆涛面含笑容,“今儿个在这里清唱一段三国戏里的一小节选段《借东风》。”
转过身咳嗽两声,这就看出范了。
这几年骆涛除了练字画画管理公司,这京剧他也没少练,每年兰园举办的冬至堂会,有时候他也不忍不住上去,跟那些大家唱上一段,过过嘴瘾。
他本来就有基础,上辈子怎么说也活了六十多岁,这京剧再怎么也会唱上几段。
再一个出生京城,这就有了先天条件,打小就听,有这么一个氛围,那这学习京剧自然也就比别的初学者要快。
要是再加上一点悟性,再碰上一个好老师,自己再努力一点。
不说成家立派,那怎么也得是京剧界一名骨灰级票友。
没有一套好把式,那也该有一个好嗓子。
转过身,亮个相,这张嘴就来,也别两开花了。
“习天书学兵法犹如反掌。”
开口脆。
“设坛台借东风相助周郎。”
嘿!怎么着?漂亮。
这两句出了口,真得把台下所有给震到了,特别是许社长,他真没有想到骆涛还有这么一手。
另外那些香江的富二代们,也露出了新奇的表情。
对于京剧他们可是听不太懂,是的,现在的他们也只能听听靡靡之音,跟他们最有根源的粤曲,恐怕他们都没有会唱的。
“……我料定了甲子日东风必降,南屏山设坛台足踏魁罡。我这里持法剑把七星坛上……”
骆涛转身做拿宝剑上祭坛的身法。
“……望江北锁战船连环排上,叹只叹东风起火烧战船,曹营的兵将无处躲藏。这也是时机到难逃罗网,我诸葛假意儿祝告上苍。……”
“且住,且…住!”骆涛的嗓子十分洪亮,这句绝对达到了A调。
这句他把原来的单叫头,改为双叫头,以此来突出此时他情绪的高昂之态。
这【叫头】是指戏曲锣经,多用于剧中人表达情绪激动而有所呼号﹑控诉。
不是兔子,也不是吃的。
在场的所有人听着都为之一震。
此时唱段便结束,转为一大段念白。
“……看东风已起,大功成就。我不免趁此机会,暂回夏口,调动兵将,再于中取事。
那时节周郎啊周郎!管教你枉费心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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