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交谈,似乎大熊国已经降了。
烛翼问:“诸位从哪得来的消息。”
大家都知道的消息,没必要隐瞒她们。一人恭敬说:“羡天巫帅大人已经与和尚约了一架,战而胜之,大熊国已经投降了。”
啊?羡天巫帅竟然出手了。
烛翼暗想,这位大人难得聪明一回。
虽然已经投降,但走到这,她们觉得仍有必要告诉桑天子一声,便继续走。
又走两段路,果果忽然顿住,说,“师父,我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烛翼诧异问:“哪里不对劲了?”
“师父,这才多久啊,羡天巫帅怎么刚好出现在那里?再说我哥攻略大熊国多年,一仗没打,创造出今天的奇迹,可羡天巫帅这么一出手,促使大熊国投降,功劳全成他的了。这难道不是一场阴谋,难道不是一场表演?”
“咦,对啊,这下咱们可亏大了。”
“那大熊国的和尚也有算计。他这么做,羡天巫帅跟我哥的矛盾岂不挑明了?大熊国虽降,可弄出了这么个冲突……”果果好生感慨。
“冲突一来,他可以坐山观虎斗。快走,我们的对手变成羡天巫帅了。”
这可比大熊国危险多了。
有了传送阵,赶路就是快。
只可惜传送阵不是到处都有。
从传送阵赶到传送阵,这么一路花了快一天时间。
午夜,涌动的云遮住星星,月亮一会出来,一会躲着。在桑天子漂浮的地方,海水自下往上倒卷,云龙卷风似的摇落,八方风起。
忽然乍停,一片明亮中,桑天子出现在她们的船上,“怎么这会儿来了?”
话语中,那艘船化为宫殿。外面大雨磅礴,狂风从门窗吹进来。
烛翼以为自己麻木了,但看到这样的场景,依旧想要惊叹。
果果也惊愕,但还记得正事,她说:“哥,羡天巫帅又对你出招了。”
大熊国投降,只是一场局的一环。
羡天巫帅才是最关键的对手。
桑天子说:“不着急,慢慢说。”
这还不急。果果当即说:“大熊国今早派了个和尚,说要一战定输赢,他若输,大熊国降。不久,羡天巫帅应战而胜。时间之巧,速度之快,极可能是提前谋划。如今羡天巫帅摘取我们这些年种的果实,必然更进一步。”
烛翼说:“不错,羡天巫帅几次出手,你再不管,先知城真被他搅乱了。”
桑天子依旧镇定,问:“先说说,他怎么出招,你们又怎么应对?”
烛翼于是才将这段时间受到的威胁,和她们正常的应对措施讲出。
桑天子当热闹来听,说:“我不太了解那些个巫帅,但从上次见到的从天巫帅处事风格看,这些巫帅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皆可以做羿刀来看。你们想想,若是羿刀坐在那个位置上,这一切不就都合理了?”想到这,他甚至想笑,但又想,假若真碰上了几个羿刀坐一块出主意,那就得面对最坏、最没脑子的结果,“你们的应对已经很好,就算佣兵协会胡来,也有个替代品。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假若他们真那么做了,佣兵协会信用破产,势必会殃及到这一类事的信誉。他们不能取信于人,你们建的玉行,又该怎样说服别人你们可信呢?若百姓始终不信,一起挤兑,人心惶惶时,根本分辨不清真假,到时候都要把玉石取出。你们又怎么能维持局势?”
人心所向,即为大势所趋。
人人都不信,就算一片好意,也没有好结果。
烛翼说:“所言甚是,如何是好?”
桑天子取出风铜来,凝成一枚小小的钱币,说:“这个价值几何?”
烛翼接过去掂了掂,说:“约15玉石。”
桑天子说:“15玉石,不出自于你我之后,此物价格亦是如此,何故,是此物自身有其价值。佣兵协会将积分的价值建立在自身信誉上,信誉受损,则那积分一钱不值。你若将你那玉行的价值,建立在你们的信誉上,百姓被骗过一次,就算他们相信你们的为人,也不会相信你们的那张纸。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你们得找信誉之外的东西,跟玉行发行的钱挂钩。用玉石太不方便,平常人们买东西的价格远低于一玉石,根本用不上那东西,所以不如用此物,另铸钱币,用钱币本身价值来建立信誉。”
烛翼沉吟片刻,说:“可如此一来,所需何止亿万。”
桑天子说:“没那么离谱。此物只跟玉石兑换,又不跟积分兑换,得有玉石,才能兑换铜币。且修行之人都习惯用玉石,不见得会兑换成此物。故而只有寻常百姓会兑换此物。寻常百姓手里的钱,加起来也没有多少。”
烛翼说:“可是,先知城的那些账目,总不能不算数吧?”
果果也说:“是啊,别的地方的积分不兑,先知城的总要给他们。好多人的积蓄都换成了积分,若不兑,大家的损失就太大了。”
桑天子考虑说:“损失若不大,佣兵协会的信誉也不至于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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