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连数钱的耐心都没有。”嫦娥辩不过,“看你刚才做的那些买卖,一开始还好好数,好好算清数目,后来就开始估量。”
“你胡说,我一开始也没好好数。”
“呃,所以那就是没有耐心。”
“不然,也要看什么事。不信再赌一局?”
“怎么赌?”嫦娥兴致颇高。
但桑天子却没个正经,说:“你现在就去沐浴,就赌是你洗的有耐心,还是我看得有耐心。呵呵呵呵……”说完他便笑个不停。知道她不会赌。
嫦娥说:“师父,调戏徒弟可不是师父该做的。”
“调戏师父也不是徒弟该做的。”
“哼,不想理你。”嫦娥顿了片刻,见桑天子要去别处,拦住说,“哎,别走啊,好啦好啦我说实话,是我想看他们下棋。我平时出不去,就算出去,也看不到这样有趣的场景,你就当是陪我看,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这样的棋,我是没兴趣看,你看着,我做点别的事。”
“好,没有耐心的师父……”
桑天子轻笑。他跟嫦娥,一个原本是太阴星上高高在上的仙子,一个只是泥坑里摸爬滚打的小孩子,因为东皇钟和后羿的箭矢结缘,当初还是天差地别。后来,嫦娥感知并掐算到一场危急,为免落到失身改嫁,以至于沦为被整个世界争抢的宝物,所以果断选择另一条路,拜师。以那样一个地位的仙子,拜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为师,说出去,只怕整个天地都会为之震动。师徒之间算起来,师父比徒弟更高一点,只因她是嫦娥,才扑朔迷离,分不清谁高谁低。而现在,他们已经很熟悉了,熟悉到可以聊聊天,开开玩笑,师徒啦,仙子啦,就成了虚话,他们是朋友。平等的朋友,红颜知己,他想,随便用哪个词吧,都无所谓,这个样子就很好。
她在看棋,他在旁边,收敛神识,集中在蚀日镜的碎片上。
里面有五种阵法,他已经解开。
聚光阵,有聚集火与光的效果;
虚空间阵,是将能量传送到法宝内部;
阴阳无量阵,是储能的法阵;
卍字阵,是加固法宝的法阵;
一元阵,是释放力量所用。
他已经把一元阵用在琴上。这种阵法的效果极强,无论有多少力量,都可以一下子全打出去。而因为这种阵法在能量中可以自己蔓延,所以不大可能撑爆,除非把整个法宝都撑爆。所以,这蚀日镜才是一次性的法宝。
但也不一定非要一次性,也可以缓缓地,用别的出口释放能量。
燃烧一缕心火,他融化一斤精金,演化那阵法。
这五种阵法的入门都很简单,但想要蔓延开,变成一件强大的法宝,就很难了,更不用说要到蚀日镜那样的程度,几乎不可能。就像爬一层楼梯很简单,但若想爬上珠穆朗玛峰就很难,而蚀日镜却是用这普通的爬行手段,爬到月球去,爬到太阳去。中间隔着那酷烈的没有空气的地方,极冷极热,不可能抵达。
所以,困难的不是阵法,而是承载阵法的材料。
比如在承载虚空间阵的时候,精金就像破篓子一样,阵法稍微大一点就破开。
还不如不用,精金本身就可以传输力量,效果还很不错。
卍字阵的加固也有问题,用精金做材料,这种阵法会占据很大空间。用它来加固,加固道极致的结果接受,没有其它阵法的空间。
所以要合理搭配它和阴阳无量阵的占比多少,是一道计算题——计算中还有设计的部分,因为把卍字阵和阴阳无量阵交错设置的时候,效果才会最佳——但他不用做这设计,只需要依照蚀日镜的搭配计算一下,就已经很好了。
一斤的精金,化成一面镜子。
里面容纳聚光阵、阴阳无量阵和卍字阵。
往水火葫芦里一丢。光里,那镜子先是一片漆黑,盏茶之后恢复原色,隐隐散发着彩色的光,有一种炫美之感。
他将其取出,感受其中的力量。
不大,但若慢慢用,能用一段时间。
他取出灵龟贤者炼制的一个灯泡,用线串联起来。
灯砰得爆开,身体里一声闷响。
幸好他的身体很大,没有传出去。
“失策,竟然击穿了它……”
蚀日镜毕竟是武器化的法宝,里面的力量快进快出,要想应用在生活中,却是另一种学问。他琢磨起力量的放缓,刚好,金光镜里的阵法派上了用场。
无需另外再炼一宝,他融化那镜子重炼,将金光镜的阵法附着在背后。
重新实验,灯依旧太亮。但问题不大。
又调试两次,亮度调到刚好。
“这大概可以用二十年?”
地仙界的二十年,天界的二十天。
听起来还不错的时间长度。
“不过有点大,能缩小一点更好。或者带动更大的东西。这一步,不用我自己来做,可以教给妖王宫的那些人去做。”他带着偷懒的目光,机智地把这件东西的秘密录入玉简,连带这盏灯一起,送到灵龟贤者手里,“连教也不用我自己动手。余下时间,我可以炼一盏灯台,这灯台也可以加入这些阵法。”
加入了阵法之后,灯台可以作为暗招,将整盏灯的力量通过灯台爆发。
这时候,灯台一定受不住而爆炸。灯台爆炸时,琉璃灯和里面的焚魂灯便可以自由收回。正好,风紧了,扯呼;风不紧,再回头掏一把……
炼制灯台,比一个小小的电池更困难,更严肃。
但原理在那儿,时候到了即可成。
天庭漫长的黑夜里,他站在棋摊前,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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