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还有一只火鸟追逐着葬海大仙。
在先天法宝的火焰里,在那阴寒的火光中,大家脸上的希望与绝望同时被照见。
他们看着那惊人的变化。以前从未有过,他们不知道这代表生机还是死亡。现在,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等待结局的宣判。
生或者死,就快要看到了。
风似乎更冷了!
这时,一个很脏的老道士颤抖说:“完了。那个小子想必有出去的法子,但我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幽冥树固然邪恶,冰冷,但正因它冰冷,比这里的一切都冷,有它在的地方,反而有一丝暖意,幽冥树被他挖去,他或许能出去,但我就要冷死啦。道祖啊,救救我吧!”
摩昂求道:“你是那个知道很多的老道士,刚才那个蝙蝠妖是假冒的。快救救我!你救了我,我也能救你,我有取暖之物。”
他真不该这么说,他这么说,周围的人把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扒了他。”一声闷响。
一群不知道多少年没洗的手在他身上搜刮,扒得他绝望哀嚎,却无法反抗。
当桑天子从井里出来,他连内衣都被扯去。
太惨了。连个遮羞布都不给留。
他化出幻境维护着尊严。
在这里,这是多么奢侈的法术。
桑天子啧啧两声,拿一身衣服和铠甲给他,对老道士说:“道长,听说您什么都知道,对出去的方法,可否指教一二?”
老道士说:“指教不敢当。”
桑天子笑说:“您就说说吧。”
老道士说:“按规矩,先谈谈条件。”
桑天子说:“说来听听。”
“这里有十七个奸恶之辈,我就算死在这,也绝不允许你把他们放走。我的条件就是,在我们离开之前,你先杀了他们。”
“十七个,有零有整的,点出来吧。”
“第一个,便是那只蝙蝠妖。他被一股邪灵控制,多年来坑杀七十七位贤者,当诛。”
桑天子点点头,又看向大家,说:“你们也想出去吧?那还愣着干嘛,干活啊。总不能眼巴巴等着,就能跟着出去吧?”
众人听出因果,便去寻蝙蝠妖。
老道士接着说:“第二个,是归元道人。他的道侣为了他进入此地,要救他出去,他去恩将仇报,不仅杀了道侣,还吃了,当杀!”
“还有这种混账?”桑天子很想提刀。
但不用他提刀,已有人代劳。
人还挺多——早有人看他不顺眼了。
“第三个,丁和尚,虽然他现在没了那玩意,可也不能掩盖他从前奸杀的人。”
人群中有一人杀的正欢,忽然被围了。
他大叫,“你不要血口喷人。”
另一人说:“老丁,你拉倒吧,当年你尘根未去,连你自己的坐骑都不放过。那可是一只公牛啊。它尚且知道羞耻而自尽,你呢?”
“第四个,骨弓老妖。在座的想必也知道,他的那把弓,埋葬了多少善良之生灵。”
“我杀的是妖,没杀人!”
“第五个,癞头道人。凡叫出这个称号的就得死,现在我叫了,咱俩得死一个。”
“混账,贫道死也不放过你。”
“第六个,云中圣,你就是大家一直找的那个杀手,却贼喊捉贼,杀戮无辜。”
“你果然知道我,我真不该放过你。”
“第七个,飞廉将军……”
“第八个,骷颅仙……”
“第九个……”
“第十个……”
……
一连十七人,每一个都点明了原因,每一个都有该死的理由。他们的死,拉开了一道幕布,下一场盛大的戏剧将上演。
而桑天子,已基本上把路走绝了。
大家之所以由着他胡来,只因默认他能带大家出去,如果他不能,甚至,如果有人出不去,都会迁怒到他。到那个时候,他的下场肯定比刚才的那十七个家伙更惨。
桑天子说:“你的消息该拿出来了。”
“正要细谈。”老道士说,“不过,不私下说?”
桑天子说:“不必,大家都听听。”
老道士点点头说:“既如此,贫道便将所知的三个办法讲出。其一,便是正常的法子,占据传送阵,输入一千年法力。”
桑天子催促道:“第二个呢?”
老道士说:“第二个办法,就是在有人进来的瞬间闯出去,不过,这样出去很可能碰到大罗金仙,出去了,还会被打回来。”
桑天子说:“我不喜欢等。”
老道士说:“第三个办法,是用阵法对阵法。那道阵法曾被认解开,里面有一道时间法阵,若能研究透彻,或可以制造出时间钥匙。这把钥匙每隔一段时间打出一道灵气。只要时间均等,打出的灵气均等,打入的位置恰当,即可以解开。阵法我有存本,你可要参考!”
桑天子说:“虽然听起来不难,但看看呗。”
不难,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老道士从脏兮兮的储物袋里,取出一颗珠子,输入灵气,阵图即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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