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还没挪过去,马屁已拍到。
无当圣母挺高兴,取出一只葫芦递给果果,说道:“这里存着一道不灭火种,可以把五行之物收入其中,炼成法宝。虽说只能炼寻常法宝,但好在数量多,你在地府用得着。”
果果一向喜欢宝物,听到这宝物的用处,心中已有诸多想法,笑得好开心。她在无当圣母身边一歪,几乎靠住了无当圣母,把宝物收进丹田深处,谢道:“多谢姐姐赠宝。”
这边都很高兴,可对面几个却偏要大煞风景,那黄龙真人先开口,斥责道:“这是哪来的野丫头?闯进了凌霄殿,还好不正经。”
无当圣母蹙眉,说:“与你何干?”
黄龙真人说:“此乃道门盛会。身为道门弟子,玄门正宗,当然与我有关。”
桑天子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竟扯到自己身上,颇为不悦。新仇旧恨加一块儿,他骂道:“呦,这哪来的野泥鳅,看那顶上三花歪歪扭扭,吹不得风,受不得雨,也是道门弟子?”
三花歪歪扭扭的可不止黄龙真人,阐教的几位重修的金仙,都是如此。
而他们的三花,恰恰毁在三霄手里。
黄龙真人被揭了短,骂道:“你自己的三花跟凡间的烟火气一样,污浊不堪,风吹即乱,根本不成型,竟好意思大放厥词?”
这倒也是。桑天子修行时日不多,虽然很能打,但要说这三花,不值一提。
桑天子说:“那也比你强。正所谓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我这三花虽然形如野草,但从未凋零过,你那三花生长在温室里,看着好看,却有三开三落之象。”
黄龙真人怒而起身,“你好放肆。”
桑天子笑道:“你悠着点。看你猛的起身,那头上的三花如同烛火,缥缈而虚幻,几乎熄灭。你缺德事做得多,三花熄灭也是活该,只是此事跟我无关,你别想赖我。”
黄龙真人气得跳脚,指着桑天子说:“你这张嘴污浊不堪,今日定要打你十巴掌。”
桑天子说:“看你蹦跶的欢,倒让我想起一道菜,叫三花泥鳅汤。你吃过没?”
“咱们出去,做过一场。”
“呵呵,就这?”桑天子鄙视道,“听说本事不大的人脾气都大,你看,咱们才说几句话,你就生气,就想动手动脚,要比脾性,我已胜你一场。儒家有言,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说不过就要动手,不是君子,那就是小人喽。从君子小人来看,我又胜你一场。今日是天庭盛会,于情于理,你我也不该搅乱这盛会,跟个猴子一样。所以要论识大局,懂大体,我再胜你一场。今日我已胜你三场,以大局为重,比试的这场,我认输又何妨。只希望你能胜不骄败不馁,好生体悟我的苦心,不要再指手画脚,如同泼猴。”
“你,你……”黄龙真人气得说不出话。身上法力喷涌,不顾阻拦,想动手。
桑天子却看乐了,简直要偷笑。
早知道阐教这帮子弟子被娇宠惯了,心性坏的很。可眼下这表现,依旧让人下头。
就这,这些年修狗身上了?
正此时,玉帝从瑶池演礼回来,众人起身拜见,黄龙真人才止住怒气。可是坐下之后,黄龙真人又瞪起大眼,咬牙切齿。
玉帝看透了此事,转移话题说:“那猴子真可恶,也不知从哪修来一身本领,竟然不惧刀斧,不畏雷火水泽。诸位都是道门弟子,都有一身本领,请诸位为朕想个法子,诛此妖邪。”
话音才落,桑天子见太上老君要起身,跳起来说,“请陛下作证,我要跟黄龙真人赌一局。我料定,黄龙真人灭不得猴妖。”
玉帝还没答话,黄龙真人跳起来说:“区区一只猴子,能奈我何?你要赌什么?”
桑天子取出落宝金钱,说:“你要是赢了,这宝贝就输给你。你要是输了,呵呵,我知道你身上没有宝贝,那你就给我做三千年坐骑……”
黄龙真人看见落宝金钱,已经两眼放光,也顾不上坐骑不坐骑,怒道:“好你个桑天子,竟敢如此出言不逊。但贫道不惧任何挑战,今日便跟你赌一局,让你知道厉害。”
众人还没说话,赌约已经达成。
一个用落宝金钱做赌注,这是极品先天法宝。一个用三千年自由做赌注。
赌注如此之大,让人咋舌。
玉帝说:“你们真要赌?”
黄龙真人说:“贫道一言九鼎。”
玄都看不下去了,起身说:“黄龙,盛会在前,桑师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黄龙真人说:“大师兄不要再劝。桑天子如此无礼,今日必要教训他。”
玄都吸一口气,说:“你怎么听不明白,桑师弟年纪虽小,可智计非常人能比。没有十成把握,他不会主动跟你赌。”
黄龙真人却说:“那是他不知道贫道的手段。诸位稍等片刻,待我斩了猴妖,再来赴宴。”
说着,他径自朝斩妖台走去。
玄都无奈摇摇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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