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自己心思不宁。”
于是苦读玉简,修行,勤奋刻苦。
——那一日又是春暖花开。
“铿锵铿锵”,城中刀剑碰撞。
桑天子听到声音在天上,出来看发生了什么,种花的老叟拜道:“回恩公,那不是凡人打架,是神仙在斗法哩。”
桑天子问:“谁跟谁斗法?”
老叟说:“听说是国师所在之云剑峰,正在斩妖除魔,要斩杀火霞山的妖女哩。不过那妖女会使雷,还有法宝,我们正在苦战。”
老叟把自己代入了云剑峰。
可他也不想想,他之前都快饿死了,云剑峰带给了他什么?
真的是给点希望就知足的人。
桑天子不以为然,说:“你去打听一下他们为什么打,谁赢谁输,战况如何,回来跟我讲讲。另外,让大家没事别出门。”
老叟说:“是,我这就去。”
桑天子哼了一声,回去修行。
火霞山他知道,就是心宫的所在地,就是他在黑龙山里看到的女子的门派。云剑峰他也接触过,就是一帮伪君子。
“没想到这两家竟然有仇。”
他笑了笑,完全没有想到他自己身上去。还以为他是局外人呢。
只因他不知道,有人认出了那把剑。
晚间,老叟回来汇报,说:“回恩公,云剑峰付出一点代价,把火霞山的妖女赶走了,熊城安全了。我问到了结仇的缘由。”
桑天子淡淡地说:“快说!”
老叟说:“其实是一场误会。”他梳理故事似的讲道,“火霞山的妖女碰到了一个恶棍,结了必报的死仇,还说在那恶棍的身上看到了云剑峰的飞剑。这不是胡扯吗,云剑峰是国教,岂能容纳一个恶棍?我听经商的说,云剑峰的仙人前段时间也碰到了那个恶棍,他好厉害,抢走了仙人的宝剑,然后用云剑峰的名义行恶事,栽赃嫁祸,实在可恶。只是那妖女愚钝,不信仙人的解释。”
桑天子听得天雷滚滚,擦,还有这么糊里糊涂的事?
他说:“不是说云剑峰有位高人,他没出手吗?”
“高人?最高明的不是国师吗?国师已经出手了。”
“不,还有个化神期的高人。”
“国师功参造化,想必就是那位。”
“国师不是。”桑天子很确定。
从云剑峰护国散人的话中可以判断,国师并非云剑峰最强者。故而不是。
“啊,那这么说我们还有底牌?”
“人人都有底牌。”桑天子沉默了一会,吩咐道,“外面应该又有人卖身,你带些钱过去找三五十个来,再去物色开餐馆的地方。有谁以前开过餐馆,做过生意的,三天之后的正午来这儿等着,我有事安排。”
开餐馆是假,打听消息是真。
尤其要大厅火霞山和云剑峰的矛盾。
他之前的身份藏得不算严实,若真有人动真格地去找,说不定能找出蛛丝马迹。万一是这样,在别人找麻烦前,他想先知道。
至于餐馆,不需要弄得太突出。
只要别往里搭太多钱便好。
老叟告退,晃悠悠地走开。
三天之后把新招来的五十人,开过餐馆做过生意的十七人,以及剩下的一百五十九人,都带到这儿来。连小孩都来了,静静的站好。
可他们的呼吸,挪动的脚步,乃至于心跳都太吵。
桑天子没有出石屋,吩咐道:“想必你们知道,我要开一家餐馆,有谁有本事且愿意做老板的,走到前面来。”哗啦啦出来七个人,老少皆有。他轻笑,说,“那好吧,那就投票决定,所有人一人一票,投他们七人中的一个,不得商议,得数高者当老板。”场中206人,他取出206枚银币做计数。
每人取一枚银币,交到七人手里。
统计票数,分别是103票,45票,30票,12票,8票,5票和3票。
票数最高的是一个年轻人。
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不喜形于色。
桑天子问:“103票,刚好一半。你叫什么名字?是何来历?”
年轻人侃侃道:“回恩公,小的叫王墨,是史官王康乐之后,自祖父一代家道中落,所以经商读书。又因兄弟不合,夺取财产,挚友得罪权贵,全家遭殃。若非恩公执意相救,恐怕我连卖身都卖不出去。”
桑天子不记得自己买过他。那就是老叟买的。
此人既然能得这么多票,想来有些声望,且有些本事,如此最好不过。
至于得罪了谁,管他呢。
就算得罪了熊皇,又能怎样?
他说:“好,余下几人也不错,那便依票数多选三个。你们四人到城中四个地方开餐馆,王墨,你可以领取五千银币做本金,另外三人,分别领取四千,三千和两千本金。我允许你们在这大院里找帮工,要求有三条:其一,你们的帮工与你们职位不同,但是地位平等,所以不得随意打骂,不得苛刻,干活要给工钱;其二,不得强迫大家做工,去留都可以选择;其三,对待客人都客气点,无论是何种族,是何地位,不得无故歧视。所有服务一视同仁。可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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