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哥哥的话，何雨水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强打精神夸赞了一句。
“那怎么这么香。哥，你的手艺又长了。”
“长个屁，用猪油炖的。赶紧吃吧。”何雨柱把砂锅往桌子上一放，然后递给妹妹一个窝头。
“哥，窝头里你掺白面了？”何雨水的嘴真刁，一下就尝了出来。
“家里有咱就吃，没了再想办法。总比我傻着把粮食送给别人强。”何雨柱自嘲道。
何雨水没接话把，没法接，总不至于顺着话说哥哥没脑子，就是一个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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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着饭，就听到门外有人叫傻柱。
“傻柱，傻柱。”
何雨柱从厨房门露一头，看到一个胖子站在自家基座下。圆脸、矮胖，微黑，看着有些慈眉善目的样，细看发现眼里带着恶，嘴角挂着坏，眉间藏着狠。
“二大爷，我正吃饭呢，您找我有事？要是不急的话，等我吃过饭再说。”何雨柱可不愿意招呼人到家吃。哪怕装个样子也不行。
这年头吃不饱的人太多，脸皮厚的人就变多了。遥想当年一个月没拳打，身上一个大子儿没有。遇到熟人正吃饭，人家随便客气了一句，自己厚着脸皮坐下就吃，从此那个熟人变成了生人。
“我的事不急，你先吃饭。”二大爷脸上挂着笑，嘴差点咧到耳门子，仿佛要吃人似的。
何雨柱才不管你什么二大爷呢，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刘海忠没回家，继续站在何家门口等着。
不过他的心里很生气，这个傻柱，也不知道招呼我进屋坐下来喝口茶。
我可是院里的管事二大爷，他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来找你，你还不赶紧放下筷子过来。你倒好，只露个头，连身子都没有出来。我客气一句，你还真就继续吃你的饭去了。
算了，今天我来找你谈事儿，不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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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兄妹二人足足又吃了十分钟，总算这顿饭吃完了。何雨水想快点吃完的，让何雨柱骂住了。
“我说雨水，什么事都能急，吃饭这事不能急。一辈子不就为了口吃的嘛，你不得好好品品味儿。再说吃东西急对胃不好，时间长了容易得胃病，哪有钱给你买药去。”
“二大爷不是在等着你嘛。”
“让他等着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就数他屁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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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抹着嘴出了厨房门，何雨水乖巧地收拾着碗筷。
“二大爷，让您久等了。您找我什么事？”
“咱进屋坐着说。”
“二大爷，对不住您，刚才吃得有点快，也吃得有点多，一不小心撑着了。我得站着消消食。”
一听何雨柱这话，刘海忠差点跳起来想打人。全院人都吃不饱，你这孙子能吃撑。我特么站了老半天，你居然觍着脸说你吃得快。
“那行吧，咱就站这儿说。”刘海忠迫于无奈，只能妥协。
“您说，我听着呐。”何雨柱摆出一副要受教的样子。
“我说傻柱，你们家房子可够多的。”
“还行，现在就我兄妹二人住，显得多。等我结了婚，生上十个八个孩子，地方就不够住了。”
一听刘海忠的话头，何雨柱赶紧给堵住缺口。原来这个不要脸的，想讹自己的房子。
玩蛋去，等过四十年，老子的这六间屋，怎么着也值个千把万。
刘海忠一听何雨柱的话，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孙子怎么不按套路来，按说我夸你，你不得谦虚两句。
“那什么傻柱，你现在不是还没结婚嘛。再说生那么多孩子干什么，多难养活。”
“打着玩。最少生七个，一天打一个，能轮一个礼拜。您不是经常在家里打孩子玩嘛。”
“傻柱！你……”刘海忠彻底被气到了。
傻柱的记忆里，刘海忠没事就打他家的老二、老三。所以拿这话头来噎他，让他不好开口说事儿。
“二大爷，您来找我聊天的吧，感情您也吃多了，想聊聊天消消食儿。那可感情好，走，咱爷俩出去转转，我带您去看看咱四九城的街景。”何雨柱装作没看见刘海忠已经生了气，伸手要挽他胳膊往院外走。
“您才吃撑了呐。傻柱你这个人不可理喻。”刘海忠把胳膊一甩，气哼哼地朝家走。
“可以啊，二大爷您都会说成语了。继续学习，说不定哪天领导看上了你，能安排你当个小组长什么的。”何雨柱不光杀人，还诛心。
刘海忠技术还行，现在锻工六级，岁数也可以，今年四十出头，可就是没文化，总也升不了官。他还是一官迷，心心念念地就是想当官，好管别人。
他天天嘴上说自己高小毕业，就连和知根知底的儿子也要为这事争两句。大家可都知道，他顶了天算个半文盲，写一百字的文章，得用一天，还四五十个错别字。
这人越想什么，就越不来什么。刘海忠自打进了轧钢厂就想当官，可一直到现在也没当上。所以他很在意四合院二大爷这一称号，至少听起来像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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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刘海忠打发走，何雨柱乐哈哈地朝外走。没办法，话都说出去了，也只能出门溜溜。
这时候中院的水池边，秦淮茹正洗着东西。许大茂刚从外面回来，看到秦淮茹翘着腚在那儿，他像只看到了??的野狗，立马跑到了她的旁边。
“秦姐，您可真勤快。也就我贾哥有这个福气娶了你。你家还有姐妹没有，哪天给我介绍一个。”
“大茂兄弟，你可真会说笑。”
……
秦淮茹和许大茂说话的时候，总不经意地用眼瞟着何雨柱。
许大茂昨天挨了打，今天没敢惹何雨柱。
何雨柱装作没看见这两人，迈腿出了垂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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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大门口，就碰到醉醺醺、摇晃晃往家走的贾东旭。
“呦，贾大哥，您这是打哪儿喝回来的。”
“哦，傻柱呀。朋友请客，不去不好意思。我给你说，那伙计自己炖的狗肉，可不比你的手艺差。”贾东旭人醉话多，啰里吧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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