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箬瑄发觉自己竟然有点喜欢前世来的赫连祁,最主要的是这个赫连祁他是事业脑,她欣赏这样的男人。
虽然纵欲的后果是身上有很多伤,但她是真的被赫连祁弄得爽死了,想必赫连祁也一样。
宋凝霜当不了皇后了,有邪祟在,赫连祁最终会把江山让给她的。
赫连祁这么宠她,怎么可能因为其他女人,而罚她呢?
“宁妃娘娘,是嫔妾的错,求你放了嫔妾的奴婢。”和嫔眼看着采梨要被拖走杖毙,她立刻趴到地上为采梨求情,“要打就打嫔妾,嫔妾替采梨受过!”
她只能忍辱负重,宁妃越狂,死得越快吧。
“主子……”采梨眼中的泪流了出来。
她家主子真的不坏,只是千娇万宠着长大,性子傲了一些,平常她都善待他们这些宫人。
她当时提出来让主子讨好皇后娘娘,主子不愿意。
此刻主子却为了她一个奴婢,对曾经比她位份低的宁妃下跪磕头,采梨犹如被剜了心。
和嫔的额头在冰冻住的地上磕得很用力,不一会儿就是一片青紫,冒出了鲜血。
而采梨挣脱着太监的拉拽,要往和嫔那里扑,歇斯底里哭泣不止。
“好一副主仆情深的画面。”江箬瑄就喜欢看这种场面,所以一时没让人执行处罚。
等看得满足了,她才语气幽幽地对和嫔道:“但和嫔你有你的罚要受,你的贱婢有她的罚要受,谁都替不了谁。”
江箬瑄没那么蠢,一朝得势,她猖狂归猖狂,但也不能太过了。
和嫔的宫女可以杖毙,和嫔她不能罚得太重了。
“李才人,还不动手?”江箬瑄甚至不用自己的宫人,拿李才人当狗使唤,刚刚也是她叫得最欢。
李才人叫归叫,她下手掌掴和嫔,要是皇后或是太后、皇上追究起来,那死的就是她了啊。
但她也不能忤逆了宁妃,真的是赶鸭子上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过去扇和嫔巴掌时,其他嫔妃们退得远远的,降低存在感,生怕被宁妃点了名。
李才人不敢用力打,那指甲小心翼翼的,没刮到和嫔的脸。
江箬瑄坐了下来,面前的案台上摆着茶水和宫廷里精致的糕点。
她听着掌掴声,还有采梨被杖责时的惨叫,喝了一口茶,冷眼扫向李才人,“你是没吃饭吗?要不然陪本宫坐下来吃些糕点?用点力!”
李才人咬了咬牙,刚刚煽风点火落井下石的是她,此刻对着和嫔说对不起的也是她。
她“啪”一个耳光,用力甩了过去。
和嫔跪在地上,发髻散乱,半边脸肿起来,都是鲜红的手指印,嘴角溢出鲜血,整个脑子一阵轰鸣声,也几乎听不见声音了。
她那样子狼狈、凄惨,再无平常娴雅端庄,孤芳自赏的模样。
江箬瑄让李才人暂时停下来,笑着说:“怎么?皇后娘娘不是你的靠山吗?她为何不来救你?”
“和嫔,你趴到本宫的脚边,给本宫磕三十个头,求本宫,并且以后都做本宫的狗,本宫便饶了你和你的贱婢。”
和嫔散落下来的一缕乌发被寒风吹得扬起,跪得笔直,眉眼清婉,一身傲骨,看得人就想折辱了她。
却在听了江箬瑄这话后,她毫不犹豫地膝行过去,趴到江箬瑄裙摆下的鞋上,一下下磕头,“求宁妃娘娘开恩,求宁妃娘娘开恩……”
和嫔的额头破了,鲜血流到散乱的鬓发上,不停地磕头,脑子里一片混沌,动作机械,嘴里喃喃地重复着。
直到,女子淡漠好听的声音传来,“宁妃既然知道和嫔是本宫的人,那么谁给你的胆子动她?”
众人大惊失色,抬头看过去。
皇后披着披风走来,即便肚子已经很大了,但她的身子依然显得很绰约,行动没有受到阻碍,再加上身侧跟着的花豹和一群宫人们,她的气场是那么强大,压迫感十足。
这样的气势,除了太后和皇上,怕是世上没几个人比得上。
她不愧是做过皇后,又做过容太后,曾经跟老奸巨猾的朝臣们斡旋斗争过的女子。
嫔妃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容嫣在几步远外停下。
花豹立在她身侧,一双凶戾的兽瞳,幽幽地盯着江箬瑄。
江箬瑄只能站起来,离开茶案,来到嫔妃们前面,忍着屈辱给容嫣行礼。
容嫣示意李育泉去扶起和嫔。
和嫔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转过身看到容嫣的那一刻,一直倔强隐忍着没哭的她,一瞬间泪如雨下。
人人只会锦上添花,很少有人雪中送炭,其实她知道容嫣是掐着时间来的,把她从地狱深渊里拉出来,她就会感恩戴德,对她忠心耿耿。
可她终究还是来了不是吗?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来做她的靠山了。
和嫔怔怔地凝视着容嫣,听到容嫣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在心疼她。
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后知后觉地跪下去行礼。
容嫣抬了抬手,让人带了采梨过来,并没有让江箬瑄等嫔妃们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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