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军大帐内,杜确坐在一旁,微微皱起眉头,他有些疑虑地看向张生。
“贤弟,刚才折扇格挡的那一招,你是怎么想到的?”杜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思。
张生轻轻一笑,道:“兄长,这不过是一时的冲动,没有多想。”
杜确摇了摇头,目光仍然锁定在张生的脸上,“你真的没有多想吗?”
张生有些不悦地看向杜确,他并不喜欢别人对他的行为提出疑虑,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兄长,我见义兄危险,一下子不知怎么就爆发了,不过是本能的反应罢了,没有什么值得多想的。”
杜确沉默了一会,最终点点头,似乎接受了张生的解释。
张生见杜确不再继续追问,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他有些不解,杜确为何突然对他的行为产生疑虑,但他并不打算深究。
这时,杜确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嘱咐:“贤弟,小心你的琴童。”
张生有些愣住,他没有想到杜确会提起琴童。他不解地问道:“兄长,我那琴童又如何了?”
杜确的眼神变得严肃,“刚才,当我陷入危险时,你的动作和反应,似乎有些过于迅速,几乎是能够预料到那名贼兵的袭击一般。你那一招确实是你自己发动的,还是你身后的琴童给你助了一臂之力?”
张生皱了皱眉头,他开始明白杜确的担忧了。刚才自己的表现似乎有些出人意料,几乎是事先知晓了那名贼兵的攻击,仔细想来,似乎自己刚才挥扇之际,那力道确是有些奇怪。
“兄长,你是说,我那一击,可能是琴童早有准备,帮了我一把?我觉得不会吧,我这琴童,和我一起长大,怕是没这能耐。”张生摇头说道。
杜确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或许是我多疑了,但无论如何,还是要小心为妙。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张生沉思片刻,心想:“义兄也是好意,我可也别驳了他面子。”最终点点头,“是,兄长,我会小心的。”
在大帐外,琴童隐藏在隐蔽的角落,竭力屏住呼吸,他听到了杜确和张生的对话,心中却充满了焦虑。
“他们在怀疑我吗?”琴童的心情变得复杂。他的确预判了那名贼兵的袭击,但他自信并没有露出破绽。他只是本能地行动,想要保护张生和杜确,没有别的考虑。
然而,他现在明白,他的行为可能引起了杜确的疑虑。他深知,杜确是一个聪明而机敏的军阀,不容小觑。
大帐内,张生看向杜确,微笑着说道:“义兄,提亲之事可是一桩大事,我可得好好准备。”
杜确点点头,语气庄重地回应:“是的,贤弟,这关系到你的未来,也关系到我们的未来。崔相国的夫人虽然难缠,但只要我们两兄弟精诚合作,一定能够成功。”
张生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明白提亲之事并不容易,尤其是面对如崔相国夫人这样的豪门。他知道,这个决定将会影响他的一生,也将会影响到杜确和他们家族的未来。
“义兄,我会全力以赴的。”张生郑重地说道,他决心不会辜负这个机会。
杜确露出鼓励的微笑,拍了拍张生的肩膀:“很好,贤弟。现在,我们去普救寺,要准备充分,确保一切顺利。”
琴童听到两人要去普救寺,赶紧从隐藏处匆匆赶回大帐前,他心中焦急,知道自己必须要表现得毫不可疑。于是,他蹲在地上,低头看着蚂蚁搬家的情景,尽量装作一副无聊的模样。
杜确和张生一出大帐,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琴童。张生脸上带着不满的神情,他迈开一脚,狠狠地将琴童踢翻在地,不客气地斥责道:“你这狗奴成何体统!居然敢在主帐前嬉戏!”
琴童装作笨手笨脚的样子,艰难地爬起来,脸上带着一丝委屈。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张生的目光,心中却在暗自庆幸,自己的表演似乎成功了。
杜确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仍然保持着狐疑。他觉得事情似乎并不简单,琴童的行为仍然让他感到不安。他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在如此重要的时刻。
“贤弟,你对这狗奴也太宽容了,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胡闹。”杜确故意在张生面前表示不满,试图引起张生的警惕。
张生皱了皱眉头,他看向琴童,语气变得严厉:“琴童,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决定我们未来的重要时刻吗?你的行为简直是背叛!”
琴童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委屈:“公子,小的实在是无心之过,求公子恕罪。”
张生冷哼一声,转身走向杜确,不再理会琴童。杜确则一直在观察着琴童的神情和反应,他的内心仍然没有完全放下疑虑。
大帐前,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琴童站在原地,心中焦虑不安,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恢复主人的信任。而杜确则在思考着琴童的行为,他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必须要小心谨慎,确保一切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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